道。他带来的为数不多的骑兵都是他的亲兵,听到自家将军的怒吼,没有丝毫迟疑,骑兵们摧动马匹,向前猛扑过去粤箭呼啸而至,一匹匹马载倒在地,有的直接撞在简易的街垒上。将简陋的街垒径自撞塌,后面的特勤队员们不得不闪避躲让,箭雨立时稀疏下来。
一次冲锋,便有十数匹马连同马上的骑士倒下,街道也被尸体阻塞住了,后续的骑兵再也无法发动冲锋,李善斌摔鞍下马,一挺手里的长枪,嘶声喊道:“生死存亡,便在这一刻,随我冲过去。”一马当先,便杀了过去。
一队队的步卒挺起长矛,蜂涌而上。
后面的士兵更是忙着将死马拖到街边,开出一条临时通道。
铁枪挥舞,迎上来的特勤队员们纷纷倒下,李善斌一步杀一人,步步逼近城门。一百五十名特勤队员们丢掉了手中的长弓,拔出钢刀,大吼着迎了上来,一柱香,他们只需要坚持一柱香时间,而现在,时间已过去一半,回过头去,他们已能透过城门看到正迅速接近的火龙。
王琦迎上了李善斌,作为行动署的署长,王琦的个人勇武没话说,钢刀挥舞,与李善斌杀作一团,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这个人挤人的杀场上,他的钢刀比李善斌的长枪更能发挥效力。有了王琦顶住李善斌,特勤队员们压力大减,刀光飞舞之下,与多出他们数倍的奇霞关守军打得不相上下。
如果在在宽敝的战场上,这些队员们或许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在正规军的攻击之下,他们很快就会失败,但现在整个西城门乱成一团,奇霞关守军根本无法摆出作战队形,只能根据地形地势与敌人展开混乱,这便让单兵实力强得多的定州特勤队员们占尽了优势。更何况,他们手里的兵器优势也极大,往往奇霞关士兵与对方一对刀,嚓的一声响,自己的刀便被砍断,矛杆被削去,紧接着的便是脑袋被砍下。
但不得不说,对手太多,蚁多咬死虎,奇霞关士兵仍在是慢慢地向着城门靠近。
城楼之上,钟静看到了城下的情况不妙,立即掉转箭头,嗖嗖连声,前排的奇霞关士兵纷纷载倒。
李善斌心急如焚,眼见无法占得上风,狂怒的他抛掉手里的长枪,劈手夺过身边一名士兵的战刀,刀刀搏命,势如疯虎地砍向王琦,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立即便将王琦逼得步步后退。钟静上弦,开弓,嗖的一声,一箭射向李善斌,也是李善斌命不该绝,恰好此时王琦一刀劈来,他一缩脖子,那箭便将他的头盔哗的一声射走,他本人却连一根油皮也没有伤着,但受这一惊吓,手上一缓,王琦便迅速抓住了这一难得的机会,稍稍扳回劣势。钟静呸了一声,伸手再去摸箭,却摸了一个空,低头看时,先前排在地上的数十支箭已一支不剩,长啸一声,钟静拔出了腰刀,右手持刀,左手持匕,如同燕子一般自城楼之上掠下,顺着台阶杀将下去,当她奔下台阶之时,台阶之上数十名奇霞关士兵都已倒在血泊之中。而她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鲜血。
李善斌连环猛劈,将王琦逼得步步后退,正在左右支绌的时候,一柄长刀蓦地自一侧伸过,当的一声挡住了李善斌的猛击,将李善斌的功势完全接了过去。
“王琦,我来,你去挡住其他人!”钟静道。
“钟大人小心!”王琦跃到一边,一刀反劈,将身边偷袭的一名士兵砍翻,这才喘了一口气,看着披头散发的李善斌,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俗话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还真不假。
李善斌与钟静交手数合,心就完全沉了下去,对手虽然是个女人,但功夫之高,却是实在罕见,就算自己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对方却仍是游刃有余地挡了下来,有了钟静挡在自己前面,自己的士兵此时反而被刚刚与自己交战的大汉杀得连连倒退。
耳边的喊杀声如雷般响起,无数的火把将西城门映亮,马蹄声已近在咫尺,李善斌看着数步之遥的西城门,却犹如天涯般遥远,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在心里大叫道,马上走,再不走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了。
心念一定,虚晃一刀,李善斌转身便走,他这一回头,伴在他身周的亲卫们便一齐转身,随着他跑路了。
“杀啊!”城外,李锋挺枪跃马,英姿〖勃〗发,一马当先冲过了吊桥,抢进了西城门。
奇霞关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