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田丰,并将他放到北方战线上,李清是有着他深层的考虑的。定州势力发展到今天,作为一个新兴的势力集团,人才储备不足的缺点终于暴露出来,在李清的一众手下大将之中,真正能做到独挡一面的并不多。吕大临算一个,过山风有过独自开辟西线第二场的经验,也勉强能算得上,即便是王启年,这么多年来,要么是在李清的指挥下作战,要么是在配合吕大临作战,基本没有独自指挥过大型战役,至于独挡一面,更是从未有过,刚刚升上来的姜奎,更不用提了。
田丰就不同了,数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积累了相当的经验,本人更是常常统带大军,独挡一面,将他派往姜奎那边,可以有效地帮助姜奎尽快地成长起来。而且定州对于田丰有大恩情,而田丰又是后来者,短时间内,不可能在军中与姜奎争夺军队的控制权,相反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力,而会尽心尽力地辅佐姜奎,尽快地在北方创造一个于定州有利的局面,一旦李清决定开辟北线战场,常胜师便能长驱直入,尽可能地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
更深一点的想法,田丰虽然与萧氏恩断义绝,但内心里,此人绝不希望与萧氏正面对垒,毕竟他跟了萧浩然数十年,这些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而与萧氏的冲突,在将来的某一个阶段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李清以及他的谋士大臣们一致的看法,到那时候,田丰虽然有能力,也不可能被在这条战线上委以重任,所以让田丰到姜奎那边,一旦将来与萧氏开战,姜奎的常胜师作为主力作战师,肯定是要被调回的,那么北方有田丰这样熟悉当地情况的重将坐镇,也使北方形式不至于有什么变故。
李清的战略构想仍然是先北后南,在解决与北方吕氏的问题之前,他并不会大规模地介入到萧氏与宁王的战事中去,所以过山风的移山师在短时间内与宁王控制下的全州不可能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除非对方主动挑起事端,如果真是这样,过山风移山师两万余人的规模也能支撑住局势,更何况,王启年的启年师驻扎在定州,但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动员起来,开赴前线。而在南方,邓鹏的水师更多的是对登临勃进行一些骚扰性的攻击,在解决了勃州水师,斩断宁王水师一臂之后,李清不准备得寸进尺,进一步去挑战宁王的底线,双方在暗底里动手动脚虽然不可避免,但大规模的水上作战也不会发生,相信宁王虽然吃了大亏,但在目前的形式之下,仍然会捏着鼻子将这口气咽下去。而李清水师的作战重点仍然是支援曾氏,曾氏控制下的东方虽然只有一个可以停靠大型战舰的不冻港,但他的境内江河纵横,主河道上三千料战船可以进入,其它一些支道千料战船更是可以大规模地开进,李清准备让复州水师在进入这些江河支援曾氏作战的同时,暗地里逐渐控制住这些沿江城市及舰载兵力能覆盖到的地区。与大楚其它地方一些,这些沿江城市也大都是曾氏的经济命脉,控制了这些地方,便等于拿出了曾氏的命门。等到彻底击败吕氏,曾氏在精疲力竭的同时,将再无力反击定州的侵蚀,即便不愿意,但也只能承认,曾氏将成为定州的附庸。
计划制定的是完美无缺,但在执行过程之中,会出什么意外,谁也不知道,像这一次郑之元舰队居然完整地消灭了勃州水师,就大大出乎了李清的预料,以致于他很是担心宁王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与定州开战,但好在宁王相当冷静,对这一事件完全采取了冷处理,私下里派庞军去对付复州水师是肯定的,但在明面上,在陆地上,双方除了外交人员唇枪舌剑外,并没有太大的举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清不愿就这些不可预料的东西而束手束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任何事情发生了,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
北方是目前李清眼中的重点,姜奎的常胜师汇集了定州战力最强的部队,常胜营,旋风营两大主力骑兵师光是作战骑兵便有一万二千人,加上辅兵,不下两万余人,从启年师调去的两支步营更是身经百战,虽然不如启年师的老底子天雷营那么强悍,但这两个步营在定州军系列中,也是不折不扣的强军,而李清更是准备将陈泽岳的步兵营也调入到姜奎麾下,陈泽岳原是鸡鸣泽总教官,对于自己亲自指挥的这一个作战营,私下里当然是作了不少小动作的,这个营虽然只上了一次战场,但他的作战能力却相当惊人,以至于李清私下里将陈泽岳叫来,就他以权谋私的小动作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将鸡鸣泽训练营里的精兵强将汇集到一个营里,代价当然是其它作战营战力下降的结果,得了实惠的陈泽岳表面上是心悦诚服,暗自里心底却乐开了花,李大帅虽然狠狠地教训了他,但却没有将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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