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摸索出了酿造烈酒的工艺,但一直在军中充作药用。市面上罕见售卖,老夫却也曾喝过,果然是性烈之极,入喉如火线,但倒着实合我等军人脾性,但倒不曾听说还有什么黄酒,看来定是定州不传之秘了,今日我倒是有口福了!”萧浩然笑道,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倒了下去,咂吧良久,“没有烈酒过瘾,有些绵软,但这酒看来后劲足得很,如果贪杯,大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就醉倒!”
李怀远拍手道:“说得不错,那烈酒几杯下肚,人便头昏眼huā,昏昏欲醉,但这黄酒却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醉倒,萧兄,这两种酒,你却更喜欢那一种?”
萧浩然微笑道:“如果真要我说,倒是更喜欢这黄酒一些!”
李怀远嘿嘿一笑,不再言语,提起酒杯,为两人的杯子倒满。举杯向对方示意了一下,小口小口地品了起来。
“李兄可知我今日来意?”萧浩然喝了一口酒,问道。
“老朽如今不闻世事,呆在这府内,每日除了饮酒作乐,再无他事,萧兄此来为了何事,还当真不知?”李怀远两根手指捏起一颗点,心,放进了嘴里。
萧浩然摇摇头,“李兄,如今这里,只我两人,你又何需装出这副模样,有些东西做给不知你根底的人看便足够了,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我面前,无论你怎样装模作样,都是枉然。如果说你呆在这院内,对外事便全然不晓,你还会今日的安国公?”
李怀远哈哈一笑,“该知道的我便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便不知道。如此而已!”
萧浩然展颜一笑,“不错,这才是我了解的安国公。好吧”今儿这就只有你我哥儿俩,便挑明了说吧,去年我一手策划了洛阳之变,拥立新皇,掌控了朝政大权,其实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必你也明白。
但现在,我遇上了麻烦,宁王兵势凶猛,前线连吃败仗”今日我却是来向你求援的。”
李怀远抬头饮酒,讥诮地笑道:“萧国公爷如今随意便可以调集数十万人马,焉会向我求救,我李氏在翼州有多大本钱,你还不清楚?”
萧浩然叹了一口气,“说是几十万人马,但真正能拉上前线去的又能有多少?目前我掌控之下的地盘如此之大”那里不需要兵马弹压,前些日子蓝山突袭狮子关,轻骑猛进,旬日之内,打烂了半个金州,如今,秦州的远山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绝境,你说我能不发愁么?”
“所以你来找我,希望我翼州兵马侧击蓝山,救援金州?”李怀远道。
“正是如此,你翼州虽然只有三万人马,但都是精锐,特别是李锋麾下的五千铁骑,可是从草原战场上历经血战而回,更是强悍,有了你翼州兵进击金州”蓝山必败!”萧浩然抚掌笑道。
李怀远放平酒杯,怔怔地弄着萧浩然半晌,忽地放声大笑,“萧兄,你刚刚还跟我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可是你在瞎扯蛋了!”
“此言何出?”萧浩然不悦地道:“我可是字字出自肺腑!而且”李兄,我是不会白白地让你翼州出兵的,在金州”只要是你们翼州兵打下的地盘,就归你们了。”
“好大的一张饼!”李怀远冷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对于翼州兵有几斤几两,我可是清楚得很,让他们守土有余,但让他拓疆,嘿嘿,都不知他们会是怎么一个死法!”
“李兄如此看轻自己的子孙?”萧浩然冷笑,“如果这话让思之听到,只怕会很不高兴,难不成你李家便只有李清一个英雄豪杰么?”李思之是李怀远的大儿子,官封翼宁候,正是翼州统帅。
李怀远轻轻一笑,道:“如果是思之坐在我这个位置,你今天这番话倒真会让他动心不已,甚至当场就会答应你,但我是谁,我是安国公,是与你萧老兄并肩战斗了多年,又彼此斗了半辈子的好朋友,你的这一点小心思,我还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我有何心计,李兄不妨说来听听?”萧浩然倒也不恼,慢吞吞地喝着酒,慢吞吞地说着话。
“萧兄,你谋划多年,精心准备,但真打起来了,前线却接二连三地吃败仗,这真倒让我吃惊得很,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有常胜将军?我们老了,但宁王却正当壮年,比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萧浩然笑意吟吟地道。
“好吧,秦州因为出了田丰这一档子事,吃几个败仗倒也是情由可原,但却能力保秦州城不失,我便当这是远山侄儿有独到之处,这也罢了,但金州之事,却让我看到了你的破绽啊!你这个漏洞未免也太大了!”李怀远冷笑道。
“换作是其它地方,我还真看不出来,但他偏偏是金州,是妣领我翼州的金州。居然让蓝山旬日之内,打成了这个样子?”李怀远连连摇头。
“前线将士不争气,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在不是正在想法子补救么,要不然,我岂会来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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