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的人,不由满心警惕起来。
“这是我的伴当霍光!”大概是察觉到唐虎与霍光两人的对峙,曾逸凡笑着介绍道:“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
李漆点点头,像曾逸凡这样的人,身边没有一个身手高超的人保护那才是奇怪呢,“虎子,别这么一另凶霸霸的模样,一点好气氛全让你坏了。”
李清根本不担心现在曾逸凡敢拿他怎么样,要是他真这么做了,顷刻之间便是玉石俱焚的结果,一个村野狂夫或许会这么做,血冉三尺,不计后果,但像他,像曾逸凡这种人,是绝不会做这种损人损己的事情的,他们最差的时候也是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小火炉刚刚燃起蓝色的火苗,水还没有煮沸,两人盘膝坐在矮榻之上,曾逸凡拱手道:“李帅,有一件事却是先要向李帅请罪了!”
“哦?”李清大感诧异,“曾少帅这话是从何说起?”
曾逸凡笑道:“大帅可知袁方其人?”
李清脸色一变,“当然知道,职方司指挥使,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怎么不知?”
“听离大帅麾下的统计调查司一直在秘密捉拿此人?”曾逸凡提起小壶,稍稍倾斜,让沸水淋过茶壶茶杯,眼睛却看着李清。
李清微微一笑”“是啊,他与我们有些小过节,清风一直想捉住他,不过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逮着了他的影子,他却是棋高一着,每每都有惊无险,安然离去,说起来倒是令人丧气的很!”
曾逸凡哈哈一笑,“李帅好气量!”揭开茶壶嘴,倒进一些水去,将水壶重新放在炉火之上,捧着茶壶,轻轻地在空中摇晃着。
“他来过我这里了!”曾逸凡轻描淡写地道。
唐虎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滋滋磨着牙齿。
“有所耳闻!”李清不动声色,将茶杯一个个拎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
曾逸凡脸色微变,手上一颤,滚烫的水从壶嘴里漏出,滴落在手背上,顿时烫出一路焉红。
“定州统计调查司,倒也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季清微笑。
曾逸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刚李清不动声色地一句话,险些击破他的心理防线,他竟然知道,袁方来沈州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也被统计司探知,不过幸好,幸好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与他说了一些什么,否则的话,今天的应城早已应当血流成河,而不是现在自己还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为他冲茶,谈笑风生,也幸好,自己决定对他说一部分真话,九份真一份假,才是最能骗人的。
“大帅既然知道袁方曾来过我这里,就不怕我另有异心或图谋?”曾选凡将茶壶放在盘里,揭开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好茶!”李清脱口赞道,看了一眼对方,道:“不担心,你这不是正在跟我说这件事么?后来怎么样了?咦,快点茶,晚了点儿,那味道可就差了一分去了!”
曾逸凡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提起水壶,手微微一倾,一道水线划空而落,准确地落入茶壶。“今天我才知道李帅为什么能有如此成就,逸凡受教了!”一边摇着头,一边捧起茶壶,将李面前的茶杯倒满。
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放到鼻间,深深地嗅了一口,这才一口掉进嘴里,让茶水在舌尖打了几个滚,一口吞了下去,“果然是极品美茶。”李清赞道。
看着李清一连喝了三杯,曾逸凡这才道:“其实袁方到我这儿,想说什么李帅也能猜到,我将他礼送到辽州,却没有知会贵方”这里我向李帅赔罪!”
李清笑笑,“袁方也算是一英雄,他来此作说客,你将他绑了送给我,未免有失英雄行径,能理解,能理解。”
“我方对与定州的盟友很是看重,希望这份盟友能长长久久,所以对袁方的那套说辞自是不屑一顾的,但正如李帅所言,我也不屑于做那等事情,便安排他离去了。今日请李帅过来,一则是要就此事向李帅赔罪,二来呢,也是就顺州以及一些战后事宜向李帅请教。”
李清点头道:“赔罪倒不必,易地而处,我也会如曾少帅一般处置此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当是少帅所说的第二点,正是当前我们必须马上着重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