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司打吧?他可不太好说话,有时候连我也给顶得翻白眼!”
邓鹏苦笑道:“大帅说得是,钟司长的确有些一根筋啊,但大帅既然成立了后勤司,军械生产一率交由后勤司统管,战舰自然也属于军械,我如果还把着不放,岂不是在定州军中开了不好的先例?再说了,交出船厂,我更能专心于水师的建设,庞军不好对付,那是我生平大敌,也是我最敬仰的前辈啊!能在海战之中击败他,将是我最大的荣耀!”
李清大笑起来,心里知道邓鹏说得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内心深处,却是不愿让定州其它人看到水师自成一系,上上下下铁板一块,将海陵船厂交出,邓鹏其实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婆婆,但却会更让定州其它势力对水师放心。邓鹏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将领,更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永远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收手,在这一点上,便是尚海波也不如他。自己成立后勤司的目的,当时不就是为了限制尚海波无限扩大的权力么?
钟昊天那性子,嘿嘿,李清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大帅,室韦那边,调回了关兴龙,不会出问题吧?”邓鹏转了一个话题。“水师已在约一月前载着关将军的横刀营出发了,大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会抵达复州海陵港,可是横刀营一走,室韦那边就只剩下下了燕南飞和一个营的蛮族军队了,如果他们乘机作战?”
李清摇摇头,“我不担心蛮族,越来越多的情报已证明,这一次白族兵变,涉及的白族高层极少,很有可能是纳芙的一次独立行动。室韦那边的蛮族将领是景东,较为沉稳的一个人,他的爷爷景颇现在可是咱们定州的大财主,再说了,即便他想作乱,室韦离定州数千里之遥,影响也微乎几微,我们腾出手来随手就可灭了他,至于燕南飞,此人极为睿智机变,看他当时能答应我去室韦就可以看出此人极为识时务,在室韦两年,政绩不俗,此时他不会随意掺合到此事中来,倾城当真成功了,他本就是倾城的人,自然会水涨船高,倾城失败,他远处室韦,并没有参与此事,所以,他应当会是稳坐钓鱼台,不会乱动的。”
“定州内乱,冯国,唉,让我当真是意外之极!他可是我们当初起家之时的重要人物之一,一直以来,我极为信任他,将定州城的安危全部交给了他,何曾想到,此人竟然是职方司的探子啊,想必是倾城用这个要挟他吧!”李清一脸的痛惜。
“冯国太蠢了,如果他早将此事禀告大帅,凭着他早年与大帅浴血拼杀,并肩战斗数年的交情,这一点事算个屁啊,说清楚明白了,大帅不是会更信任他么?现在他自寻死路,大帅却也不必痛心!”邓鹏狠狠地道。
李清摇摇头,“说不痛心是假的,当初我从草旬逃回,他便是最早跟着我的几个人之一啊,这么多年在战场上并肩战斗的交情,岂是说忘就忘的,他不是蠢,他是太聪明了,当年入定州之后,清风将职方司的探子几乎一扫而空,他自以为已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后来被倾城翻了出来,这一次的政变之中,他大概认为我是肯定回不去了吧?我如果回不去,倾城掌控了大权,他投效过去,自然会能得到更大的权力和富贵。他是在投机啊!”
邓鹏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的命运,当真就是在一念之间啊,大帅将看家的任务交给了冯国,冯国这条本应该最为忠心的看门狗却反咬了主人一口,即便李清再念旧情,再豁达,冯国这一次也是没有了生路。
“三大主力师不能动,田丰的常胜师驻守卫州不能动,定州怎么办?磐石营倒底被渗透到了什么程度,现在都还是未知数,还有秦明的那个营,现在想必已半道返回,杨一刀的选锋营要防备上林里的蛮族,还要将秦明的那个营拒之于门外,更是动弹不得,我回定州之时,能带谁去,只能调关兴龙回来,他的横刀营战力强劲,关兴龙本人更是忠心耿耿,也只能调他回来,一旦与磐石营发生战斗,才能稳操胜卷啊!”李清敲着额头,有些痛苦地道。
邓鹏摇头道:“这个大帅尽可放心,我现在就可以这么说,当大帅本人出现在定州城外之时,便是他们土崩瓦解之日,大帅带上横刀营以防万一,但战斗绝不会发生,磐石营中,能渗透的也只有军官,普通士兵一旦看到大帅,只消大帅一句话,那些不明真相被卷入此次政变的磐石营士兵焉还会为反贼效力?”
李清展颜一笑,“但愿如此,此时,想必我已死的消息已通过唐虎他们传了出去,我们就等着看几场好戏吧,接下来,我要出发去翼金全三州,见见爷爷以及过山风王启年,布置接下来的战斗。”
“是,大帅,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大帅!”邓鹏忽地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事?”李清看了一眼邓鹏。
“清风司长到了连山岛。”邓鹏道。
李清脸上闪过一抹阴影,沉默片刻后道:“你回去后告诉她,就先在连山岛住着吧!”
邓鹏身子一震,低头道:“是,大帅!”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