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个球球!”钱来脸è发白,听这声音,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自己只有五百人啊五百人!
衣裳不整的钱来跑来城墙之上的时候,定州骑兵的身影已是清晰可见,看到延绵不断,依旧从地平线上不断涌现出来的骑兵队伍,钱来腿肚子发软,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城墙之上,听到警钟之声奔上城墙而来的五百地方守备兵,个个脸è苍白,身体发抖,不时有甲叶撞到城墙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一片的城墙之上,显得分外醒目。
张小黑一步步向后退着,突然之间,他扔掉手里的枪,转身便向城下跑去,边跑边脱掉身上的军服,众人被他的行动都惊着了,眼见着张小黑脱掉了军服之后,赤luǒ着上身,在寒风之中跑下了城墙。
钱来没有动。他心中明白,即便行军法杀了张小黑又如何,这五百兵人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早死和晚死的问题。
看来钱来没有作声,一个个的士兵开始后退,然后效仿张小黑,瞬息之间,城墙之上,除了钱来和老安,五百士兵一轰而散,城墙之上倒处是散落着的甲衣兵器。
过山风率领着二万骑兵,按照定州骑兵的标准配备,每名骑兵都是双马,这种奢侈,整个大楚,除了定州,绝无分号,这主要是因为李清征服了蛮族之后,对大楚其它势力最为难得的战马资源,却是他最容易得到的。
四万匹战马同时奔驰所造成的震憾效果,绝对是中原那些没有见识过骑兵大战场面的士兵所能想象的,看到遮天蔽日的骑兵滚滚而来,别说是这些杂牌地方部队,便是真正的jīng锐,身心也会备受摧残,这就像一个人看到漫天海啸时,心里所迸发出的那种绝望,无助的心情。
“过将军,前面就是青阳县城,要不要拿下来?”一名哨骑将领奔回,向过山风大声禀报。
“拿个屁!”过山风毫不客气地用马鞭敲敲对方的头盔,“这个小县城,只剩下几百号人马,咱费这个功夫干什么?走,咱们的目标不是他,是东林城,那里有岷州军的整个后勤辎重基地,有洛阳运送过来的大量军械,拿下他,就等于剜了天启那老儿的腹心!咱不干则已,干,就要一击致命!”
“是!”哨骑将领大声领命而去。
青阳城上,已成了光杆司令,不,他还有一个兵,钱来和老安看着滚滚骑兵从他们城下经过,没有人抬头看他们一眼,两人慢慢地回过魂来,对视一眼。
“老安,你说他们这是啥意思?”钱来问道。
老安道:“好像,好像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
“刚过大概过去了有多少骑兵?”
“不知道,起码有好几万吧!”
“好几万?”钱来身子一抖,好几万骑兵,那就是说,定州的主力根本没有如上头所说的那般撤回到定州,而是来抄岷州的老巢了,过青阳而不入,虽然青阳现在成了一个空壳子,一鼓可下,但他们连这点时间也懒得去花费,只能说明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这里。
他们要去打东林!钱来反应过来,东林那里,有着出征岷州军的整个后勤基地,东林失守,岷州军便断了后勤供应,作为一名军官,钱来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守备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向东林示警?”
钱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示警?你觉得我们跑得过那些骑兵么?定州骑兵,标准备配,每人双马!”
“那怎么办?大人?”
“还屁个大人啊,这些骑兵过去了,后面肯定跟着步兵,我说老安,那些骑兵对我们没兴趣,步兵可说不定了。”
老安一个哆嗦,“大人,那我们怎么办啊?”
钱来鼻子,心道,妈的,上面的大人们又失算了,东林失守,张爱民将军的岷州军可就要吃大亏了,自己还呆在这里,不是找死吧,那些骑兵不屑于收拾自己,自己等于捡了一条命,老子可是坚守到定州骑兵过后再跑路的,也算对得起上头的那些大人们了。
“老安呐,你对我还算忠心,瞧瞧,现在就你跟着我了,咱也不能亏待你,军营里还有一两百两银子,你去揣了跑路吧!”钱来道。
“大人,那您呢?”老安问道。
钱来站了起来,提提裤子,想道,骑兵走了,步兵总还要几天才来,老子先回去将屋里那妞镇法了,再消消停停地收拾金银细软,溜之乎也。嘴里却道:“本官是青阳守备,自当坚守岗位,与青阳共存亡。“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