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艳阳天。()连山岛山”那弯月牙儿一般的小湖泊边,青草只将原先斑驳的地面完全覆盖上,草中间或冒出星星点点红的,绿的,紫的小花,在风中微微摇晃,煞是惹人怜爱。碧绿的湖水随风微微荡漾,一圈圈的波纹扩散开来,将倒影在湖面上的山尖,树影荡出许多的褶皱来。
一张纯白色的毛毡铺在地上,清风穿着一紫色的夹袄坐在上面,手指间拈着一些小石籽,不时将手里的石掷下湖去,看着那溅起的小小水花以及那突然被打乱的波纹微微出神。因来整个人都斜斜地歪在垫上,没有盘起来的满头秀发便犹如黑色的缎般瀑布般地垂下来,露出后颈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白腻。
黑鹰穿过这片小树林,向着湖边走来,看似平静的林里其实警戒重重,黑鹰自己就是江湖老手,自然能嗅出这林里暗藏的杀机,只不过因为自己是老熟人,这几个月里,来这片湖边也不知有多少次了,这能一路毫无阻碍地走过,如果是一今生人,恐怕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就足以让他死很多遍了。
踏出树林的一瞬间,黑鹰便看到斜卧在湖边的清风,从他这个角度看出去,清风魔鬼般的曲线暴露无遗,蓝天,青草,碧湖,黑发,紫袄,配上那犹如雕刻一般精致的侧脸,黑鹰陡地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宛如给重锤击打了一下,热血上涌,什么叫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黑鹰今日算是领教了。
这是令人闻之丧胆的清风司长,这是大帅的女人!黑鹰猛地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大腿,巨痛让他瞬息清醒过来,这个女人,自己连看都不能多看一眼。黑鹰在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
萃坪另一倒,一名女护卫扫了黑鹰一眼,站起身来,向着清风走去,手里捧着一束刚刚采摘下来的鲜花,低声说了几句。清风微微点了点头,两根手指从护卫手中的花束之中拈起一棵淡紫色的小花,插在鬓发之间,凝目看了几眼湖中的倒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缓缓地站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这一声叹息却让黑鹰的心也莫名的揪紧了。
“黑鹰将军,请过来吧!”女护卫走到黑鹰面前,面带笑容地道。
“多谢秋萍姑娘!“黑鹰向女护卫点头示意,清风身边原本的贴身侍卫钟静这一次并没有随在清风身边,随身保护她的是统计调查可的另两名女校尉,一个便是这个秋萍,另一个叫夏雪,黑鹰也暗自揣泽着这两个女的武,一对一的话,只怕自己也讨不了好。
“见过司长!“黑鹰毕恭毕敬地向清风行了一礼。
清风转过头,嫣然一笑,“黑鹰将军,清风不过一待罪之身,将军不必如此称呼!”
“不敢,不敢,清风司长是我定州中流砥柱,即便犯有小错,也难掩大,或许旦夕之间,大帅就会请清风司长回定州了。”
“是么?那倒是要借你吉言了!“清风笑着将手里的石一股脑地全投下湖去,叮叮咚咚一阵乱响,“这些日,我倒是让将军你在百忙之中跑来跑去,真是罪过啊!”
“那里,黑鹰能为司长您效劳,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黑鹰就怕服侍不周到,惹司长您不呢!”黑鹰笑道。
清风咯的一声笑了起来,定州的将军们大都是有棱有角,对自己即便恭敬,也是敬而远之,这个黑鹰倒是一个妙人。
“这段时间里,你不走出海巡逻,就是在我这里刮鸟儿,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心里没少骂我吧?”清风笑道。
黑鹰吓了一跳,骂倒是的确骂了来着,但也只敢在肚里腹绯两句,说出来嘛,那是万万不敢的,清风司长是干什么的?要是给她探到了一点半点风声,自己可就要遭罪了。
“司长说笑了,黑鹰我能为司长效劳,活得很,心里美着呢!”黑鹰言不由衷地道。
清风微微一笑,也懒得戳破这滑不溜手的家伙的谎言,幽幽地道:“你心里一定以为,我被大帅发配到这里,闲极无聊,见你玩鸟玩得不错,便抓你来刮鸟,好让自己有个鲜物件玩儿是吧?”
谁说不是呢!黑鹰心里道,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味:“清风司长高瞻远瞩,行事高深莫测,所思所想岂是我这等凡夫俗所能料想到的,我猜司长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我愚钝,一直没有猜出来。”
清风摇摇头,“边走边说吧!”顺着湖边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黑鹰落后一步,亦步亦趋。
“你的那只黑鹰当初是用来干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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