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州商业也改变了家庭作坊式的生产,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庞大的工厂”生产成本极低,诸位大概都穿着定州出产的棉布内衣吧?”
尚海波笑问,虽然对定州实施经济封锁,但这些在目前来说,还属于奢侈品的东西,中原却仍是大量需要,不能明看来,那就走私吧,这些东西,在座诸人都是有的,听到尚海波如此问,众人脸上都是一红,偷眼瞧着天启。
天启一笑,“各位爱卿不必不安,这种内衣穿着的确舒适,现在朕身上穿着的也正是定州所产。”
听着众人喘了一口大气,尚海波笑道:“一件全棉内衣,在洛阳卖价高达五两银子,但各位知道,在定州成本是多少?”
尚海波竖起一支手掌,“五十文钱!”
房内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百倍的利润啊。
“这是这样高昂的利润,便弃家趋之若骜,中原对定州实施经济封锁,叫嚣着要打到中原最凶的是那些人,就是这些商人,本届商贸司长振臂一呼,下属各商会便为李清捐了高达数百万两银子的军费,各位可知?”
“正是用这些政策,李清将定州辖下无论是小民,还是官员,还是商人,都统统地绑在他的战车之上,上下一心。定州能不兴旺么?”
尚海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手下意识地便摸到身边的几案之上,想喝一口水,天启见状,连忙喝道:“黄公公,给尚大人上茶!”
“多谢陛下!”尚海波拱拱手。“陛下,定州这些政策,洛阳可施行否?”天启面露难色,“不是不行,只是恐怕要徐徐图之。
尚海波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大楚现在积重难返,想像定州那般大刀阔斧,只会加速他的崩溃。
屈勇杰道:“尚大人,这些内政短时间难见其效,需要长时间的施行,我想知道定州军认为何能在极短时间内形成战力,定州的军制,以及定州军队的指挥系统!”尚海波喝了一口香茶,慢慢地道:“定州起事之初,兵马并不多,但军队战力极强,这就是李清李大帅一人之力了,他的练兵之法的确有独到之处,而这些练兵之法,想必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屈大将军的兴州兵不也是以此为基础练起来的么?”
屈勇杰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是,具其形而失其神”与定州兵相交,兴州兵和如今的新军,仍是差上一筹。某家想知道,我到底差在哪里?”
“这不是大将军比李清差,而是制度的问题。”尚海波合上盖碗,道:“定州实行的是募兵制,也就是李清所说的职业兵,士兵所拿的军晌,毫不夸张的说,他门的普通士兵的军晌便足以比拟洛阳下属军队的军官而且官级越高,
军晌越高。不仅如此,士兵的家属在当地还可享受到政府所给予的各种补贴及优惠,这使士兵根本没有一点后顾之忧,而且一旦受伤不能从事劳动,定州更是担负起他以后的生活费用,一旦阵亡定州给予的抚恤更是优厚得难以想象,基于此,定州士兵作战,从来便是勇往直前不畏死亡,当然便难以抵挡。”
屈勇杰连连摇头,“这得要多少银子?”
“当然,定州的军费huā销一向是定州最大的支出,也是定州最大的财政负担。但这些相较于在战场上带的胜到,又算不了什么,定州的募兵退役制度更是为定州储备了大量的预备兵员,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定州约有在编士兵二十余万,但真正打起仗来,一旦全体动员的话定州可以在数年之内集结起一支战力丝毫不逊色于正规部队的预备军团,人数亦可达到二十余万。”
众人都是骇然色变,一旦定州全体动员,四五十万军队一涌而入,中原拿什么抵挡。
“但也正是因为定州在军队上的huā销太大,也制约了他不可能大规模的组建军队只能一边招募新兵,一边退役老兵,以使军费的开支能稳定在一个水平线上除非到了危急关头,定州是不会成立大规模的军队的。”尚海波道:“除了军队的战力定州的军械水平想必大家也都领都过了,这又涉及到了李清的另一项政策,大力提倡格物致治之说,提高工匠地位,现任工部尚书任如清就是匠师出身,一位匠师如果发明出了一件得力的军械,立马就能得到提拔,大匠师在定州相当于七品的官员,这也使得李清的军械一直都在不停地改进,像强组装的投石机,四发八牛弩,破甲箭,一品弓,百发弩,等等!”
屈勇杰对此是深有感触,“定州的军队装备的确是无法与之相比,我们的御林军与之相较,也仅仅能与其持平,1缰论其它各军了。可是这得投入海量的银钱,而且像定州这样为普通士兵也配备全身铁甲,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尚海波点点头,“在冶铁,练钢,制器之上,大楚落后定州太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什么事都是从头做起,已经落后了,就得迎头赶上,像提高匠师地位以刺激匠师的发明创造力,就可以马上施实。”
天启点头道:“时不我待,只争朝夕啊,有了尚先生的主持政事,我想我们凭借大楚绝对的资源优势,绝对的人才优势,一定会很快地迎头赶上。这些事情,的确马上就可以着手来做。”
“说到军事体制!”尚海波又道:,“李清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绝不干涉部下怎么打仗,他只是制定一个大体的战略方针,在这个大的战略之下,将军们怎么打,那是将军们的事情,他只看结果,定州现在共分为五大集团军,其中陈泽岳负责的军团还在组建当中,五大集团军的大将军分别为过山风,吕大临,杨一刀,田丰以及阵泽岳,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走过山风集团。”
“在五大集团军之上,高有五军都督府,都鼻就是李清的父亲李牧之,五军都督府有人事军而无兵权,而五大集团军指挥有兵权却无人事权,相互制约。至于具体的负责方向,屈大将军是知道的。”“那么冉先生可知,李清一旦动手,会从那里开始?”“从李清的布局大家就可以看出,李清在辽顺沈之地铩羽而归,以外围包围在原的战略破产之后,便扶植南方宁王,形成三方鼎立之势,而在秦州布下近十万重兵,几乎占到定州现役兵员的一半,统兵大将更是以李清手下第一得用的过山风统领,上马管兵,下马管民,便可以知道,一旦动手,李清必定是以雷霆万均之势,突破兴州将中原从中撕裂,一直向前,打到海边,然后以水师为奥援,水陆并进的了。”
众人都是默然,与大家所想一样,只是由尚海波来证实罢了,“兴州周同那边,军队改制必须马上进行,必须让周同迅速整合属下各军,否则必难抵挡!”天启咬着牙道:“告诉周同,必要时可以下狠手,朕给他撑腰!”
“是,臣下明白了!”屈勇杰点点头。
转身向着尚海波,“听尚先芒好一番解析,朕心里也大约有了一些脉络,那么请问先生,以现在来看,洛阳与定州,谁更占优势一些呢?”
尚海波郑而重之地道:“我知道,陛下先前制定的策略是要从经济上拖垮定州,但恕我直言,大楚如不大刀阔斧地改草,时间拖得越久,对定州越有利。无论是从朝政效率,军队战力,还是经济活力,定州都占据着优势,大楚比李清强的只是资源更丰厚,人才更多,但这些得不到有效的利用,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天启的脸色难看之极,尚海波这等于彻底否定了先前自己制定的大政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