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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的搏杀,何平不由摇头,论起士兵单体的作战能力,定州兵的确要强上许多,在这样狭窄的空间中,定州兵个人的武勇,盔甲的精良,武器的犀利,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曾部虽然人更多,但反而被杀得步步倒退。
城中守军甚至搬来了数架蝎子炮,架在步卒之后,装上石片,向着这边便是一阵狂轰乱炸。
曾部抵挡不住,被杀得退出了这些通道,而在他们的身后,定州兵飞快地将刚刚垒起的胸墙推倒,将挖出来的泥土重新填回壕中。
这一战持续时间不长,但激烈凶险之处却丝毫不逊色于一场大战,当何平所部退下,李生智率领的守军也不追赶,好整以遐地将战死士兵的尸体抬起,一路又退回到了城里。
“半日辛劳白费了。”曾逸凡有些丧气地道,“定州兵他妈的!”
何平微笑,“这才刚刚开始了,少帅放心吧,接下来,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从第二天开始,魏鑫的确不再轻易派兵马出城了,何平将投石机,八牛弩,蝎子炮等一系列远程武器推到阵前,封锁了城中守军出击的道路,看着这些东西,包括魏鑫在内的定州将领们都是咬牙切齿,因这何平推上来的东西,大都是当初定州援助辽沈曾氏对抗吕氏的武器,现在掉转枪口,瞄向他们了。
“奶奶的,看来蝎子炮他们已经能仿制了,这么多?”田新宇身上仍然包得像个粽子,看着密密麻麻的蟓子炮,冷哼道。
“蝎子炮本身技术含量不高,容易仿靠,但投石机和八牛弩可就不成了,压簧,钢轴都是有使用寿命的,一旦损坏,以他们目前的炼制水平,恐怕很难恢复。”魏鑫道。
“但就是现在,可也让我们要难受一阵子了!”李生智道。
既然无法出城作战,那么城内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外的壕沟一天天向着城墙逼近,看着层层叠叠的胸墙慢慢向前推进。
“妈的,真让人憋闷!”粽子田新宇没好气地说,自从他参加定州军之后,打得都是进攻性的战争,骑马冲锋,大砍大杀,痛快无比,现在被逼在城中无法可施,让他气闷不已。
魏鑫不由大笑,“田将军,想出去干,可得先养好了身体,你瞧你现在,可拿得起你的丈八蛇矛么?”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
“至于说困守城中,我所经历的比这气闷得要多得多,想当年在威远,龟儿子的,我们被蛮子压着打了多少年啊?出城作战,门儿都没有,对方的铁蹄冲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地。”魏鑫感慨地道。“比起现在,那可是有天壤之别啊!”
“攻城的何平是老手啊,只怕接下来他就要堆攻城通道了,这仗够一打呢!”
“放心吧,老魏我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攻破过把守的城池呢!”魏鑫山羊胡子一翘一翘,有些得意地道:“当年蛮子不行,现在曾氏也不行。”
距离下堡坪数十里的七里冲,吕大兵烦燥得不行,在自己的面前,一支曾氏军队横亘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自己去袭击对方大营的道路,而且对方对于吕大兵的挑逗,示弱,侮辱一概视而不见,反正就是不出营作战,只是凭着坚固营地,静静地等着对方来打。
吕大兵想绕过对方,但无论向着那个方向,都有人堵着要道,除非强攻,根本绕不过去,自己手下的骑兵可不能穿山越岭。
“打一次!”吕大兵召来脱脱与拉里拉塔,“你们两个,那一个敢去打头阵?”
“我去!”两人异口同声,上一次两人难分胜负,憋足了劲要将较量继续下去。
“听说你们两个为了一个姑娘在打赌?”吕大兵忽然笑了起来。
两人老脸一红,都是低下头去。
“美女配英雄,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吕大兵大笑道:“现在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每人率两百骑,分别冲击对方营寨的两翼,那个先破了对方营寨,老子作主,将那姑娘嫁给他,另外一个不得吱吱歪歪,如何?”
这是要一战定胜负了!脱脱与拉里拉塔对视一眼,齐声道:“凭姑爷吩咐!”
“妈的,叫将军,不要叫老子姑爷!”吕大兵瞪了两人一眼,“当然,如果你们两个都破了对方寨子,那就看谁的伤亡少?”
两人重重点头,转身便走,走了两步,拉里拉塔忽然停住,叫住脱脱,伸出手去:“脱脱,祝你好运。”
脱脱一呆,半晌也伸出手去,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拉里,你也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