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我们终有算的一天。”
“李清授首之日,袁某人必然给首辅大人一个交待。”
尚海波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袁大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当天夜里,尚书桓走出了首辅府的大门后,在街上七弯八拐,在确认不会有人跟踪之后,便直奔安若素的落脚点,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个蒙面人替他至少清理了数名跟踪者。并一直护送他到了安若素的落脚点后才悄然隐去。虽然在监察院中对尚书桓进行了强化培训,但有些东西不在生死的边缘走上几遭又如何能学得到呢?
安若素坐在房间内,陪着他的还有几个汉子,看到尚书桓走了进来,安若素站起来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尚书狂讶道:“走,走到那里去?”
边上一个汉子笑道:“这里已经住不得了,必须立刻转移走,尚公子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好了新的住处。
全州,遵化,这里的城池在上一次张爱民入侵之后,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建,加高加固,在原有的城墙之外,又修建了一道外墙,通过一道道栈桥,将两城相连,这里,是陈泽岳集团的中心所在,以遵化为中心,陈泽岳所部五万兵力铺开,镇守着全州整个边境。
消极防守从来不是陈泽岳的个性,即便是当初在白马渡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之下,陈泽岳所指挥的部队仍然会瞄准所有的时机,展开对敌逆袭,更何况现在无论是兵力还是后勤,陈泽岳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的全州将领徐克兴与钱多现在被编入到了陈泽岳的部下,对于这两个人,陈泽岳还是比较欣赏的,徐克兴属于智勇双全性的将领,这个的人才没有那个将军会嫌多,而钱多虽然有些惫懒,有些贪财,有些好色,但也属于那种丝毫不能吃亏的主儿,到全州之后,陈泽岳听说钱多悄悄潜到全州城刨了廖斌的祖坟,为此还挨了大帅一顿板子,哈哈大笑之余,对这个钱多倒是上了1心。
陈泽岳一直没有放弃对青阳的骚扰和袭击,而主持这件事的便是钱多,钱多是青阳本地人,在本地人脉颇重,对地理也相当熟悉,陈泽岳给了他三千兵后,便放任钱多自行展开对青阳的攻击,怎么打,陈泽岳不理会,但有一条,那就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
而钱多接下这项任务之后,也不负陈泽岳的期望,一年多下来,居然让他在青阳境内建立了好几个或明或暗的据点,让驻守在青阳的廖斌不胜其扰。
来自京城的胡东带来了洛阳朝廷命令张爱民立即进攻全州,以便声援卫州宁王的消息后,陈泽岳立即召集所有的将领返回遵化,召开作战会议,在陈泽岳看来,自己的这个集团军在目前尚没有受到定州高层的重视,主公下达的命令也是以防守为主,但这一次对手的主动进攻让陈泽岳看到了一个契机,他要向主公,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这支部队那怕是新组建的军队,但在战斗力之上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支定州老牌军队。
两名亲兵推着轮椅上的陈泽岳走进作战室大门之后,满堂的将军哗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见过陈将军。”
陈泽岳扯了扯蒙在腿上的毯子,微笑着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将军辛苦!”众将躬身道,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这个时间将所有将领召集到一齐,自然便是因为有大仗要打了,作为一支新组建的军队,这些将军们最为渴望的就是能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定州军那些声名显赫的老牌强军,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受到其它人的尊重。陈泽岳的麾下,并没有定州已经功成名就的将领,大都是一些怕名不显的人,陈泽岳看着自己的这一帮属下,心里却充满着自豪,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些人的能力了。这一仗过后,这些人的名声也将响彻天下。
“陈将军,是不是要干岷州了,青阳可得交给我,廖斌那狗贼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钱多鼓起眼睛,瞪视着众人。
满室的将军都笑了起来,钱多刨了人家祖坟,居然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陈泽岳哈哈一笑,眼前的钱多与一年多以前的钱多已完全是两个人,原先身上的那一圈肥肉如今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肌肉,贲张而有力,那所今天穿着厚厚的棉袍,也掩盖不住他魁梧的体形,这一年多来,钱多痛定思痛,勤修功课,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钱将军一直在青阳,这第一仗,当然便是交给钱将军来打,不过钱将军,我话可说在前头,真抓着了廖斌,那可不能私下处置的,这个人是主公点名要的。”
钱多点点头,“命可以留下,不过割点肉烤来吃总不打紧。”
众人不禁手心冒汗,这个钱多,当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