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而且这个半月牙形的湾滩,纵深极浅,最宽处也不过二三里深,而长度却足足有十数里长,所以叫做十里湾。对方用心之险恶,此时已是一目了然。
“胡将军,我们怎么办?对方要想吃掉我们,我们现在的军力,实在是不堪一战啊!”史万山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连曾部也想打我们的注意了。”心里直觉得憋得慌,下山猛虎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万山,我们中军还有五千人战力并不曾减损多少。”胡泽全两眼发亮,盯着史万山。
看到胡泽全的眼视,史万山吓了一跳,“胡将军,你不是想冒险打这一仗吧?”
胡泽全喘了一口大气,“这一仗是不得不打啊,万山,你说,如果我们不去十里湾,那里对方必然知道我们已经瞧破了他们,那时候全军整军来袭,我们才真正地是大难临头,先不说我们现在的状况打不打得过对手,只要被他们缠上几天,身后的定州军就会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扑上来,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将军的意思是?”史万山若有所思。
“他们想用计灭了我们,那我们何不将计计就计?”胡泽全眼中闪着幽光,“万山,这是一次大冒险,如果赢了,我们便可以得到曾部军粮和白马山要塞,回过头来,便可以反咬追军一口,嘿嘿,就此翻身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得兴奋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嫣红,神情极度地亢奋。
“万山,召集所有参将以上的军官马上到我这里来开会,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每一个人都要竭力求生,要想活着的话,这一仗我们全军每一个人都得竭尽全力,我需要他们去动员他们的每一个士兵,十里湾,嘿嘿!”胡泽全重重一拳砸在担架上,一下子用力过度,又是大声咳了出来。
白马山要塞,作战室中,一个简易的沙盘已经做了出来,围在沙盘边上,郭全指着十里湾道:“梁将军,周将军,你们瞧,只要南军进入这片区域,你们两部则从埋伏地点杀出,封住对手的去路,一群饿得两眼发绿的残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梁翼兴奋地搓搓手,道:“计策是好,但是郭将军,对手会上当么?胡泽全可是当世名将。十里湾这地形?”
郭全笑了笑,“他们现在已经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要溺死的人,便是一根稻草也会拼命揪住的,更何况,我们这里的情况,他们怎么知道?这一战,十拿九稳,不过为了万全其见,你们两军突击打击他们的军队,我则率凤离营居后接应,以防胡泽全还留有后手,你刚刚也说了,胡泽全是当世名将,不管如何困难,我相信他手里一定还有一支能战的军队,我的任务就是盯住这支军队,而你们,则是打击溃兵。”
“不错,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即便对手有所察觉,我们也无所畏惧。”周叔闻点点头道。
郭全拍拍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头行动吧!”
“告辞!”
“告辞!”
梁翼与周叔闻两人拱手与郭全道别。
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吉通有些不解地问道:“郭将军,歼灭南军溃兵这可是大功劳,我们为什么要将这大功劳让给他们?”
郭全冷冷一笑,“吉通,看着轻易的事情,做起来并不见得简单,正如梁翼所言,胡泽全是当世名将,所谓困兽犹斗,狗急跳墙,南军陷入绝地之后,如果不想被赶到江里喂鱼虾,必然会拼死一搏,其爆发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凤离营我们经营了这么多年,其实这种可打可不打的仗,我可不想让他们去冒险。”
吉通咬着嘴唇,“既然可打可不打,为什么不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南军,反正他们也不敢攻打白马山和白马渡,就让他们一路饿到泉城,再收拾他们岂不简单?”
郭全出了一会子神,道:“吉通,你是定州军人,我也不瞒你,梁翼和周叔闻手下各自还有一万多曾军精锐呢?不消耗一些掉,怎么能放心地让他们进入辽沈地区替主公做事?”
吉通身体微微一振,“如果他们挡不住南军的拼死反击怎么办?”
“打溃了也不要紧,只要凤离营还在就行。”郭全道:“再说,这一仗,他们真想打败也还不容易呢,要知道,王琰将军的常胜营会在战斗之中赶到,胡泽全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瞧破了我的计划,根本无关紧要,只要常胜营一赶到,一万多常胜营骑兵,再加上我们一万余人凤离营悍卒,一力破百会,他胡泽全即便有三头六臂,七窍玲珑心,也一样将他摆平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