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边镇,罗培腾手脚冰凉,李锋的骑兵大规模出现,那孟屹轩呢,他的铁甲重骑呢?难道,难道孟屹轩已遭了不测,不,不会的,这一路过去,都是平坦之地,没有那一支部队能在正面战场上与铁甲重骑相抗衡,便是定州铁骑也不能,以往与翼州营的战斗便证明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罗培腾稍稍心安了一点,一定是李锋耍了什么诡计,了开了铁甲重骑,或者将他们牵制在一个什么地方,以便他们腾出手来联合攻击自己,想先收拾了自己然后再转身对竹孟屹轩,如累是这样,自己还有机会。
看着激斗的战场,罗培腾当机立断,鸣金收兵,他决定将兵力收缩回桥边镇,利用桥边镇大量的房屋来作为屏障,与定州兵展开巷战,至少这样,李锋的翼州营骑兵将无用武之地,即便他们冲过来,狭窄的巷道,两边高耸的屋脊也会成为翼州营骑兵的恶梦。
自己固守待援,只消孟屹轩返回,以铁甲重骑的战斗力,将不费吹灰之力替自己解围。
罗培腾部潮水般的倒卷了回去,倒也不愧为精锐之师,撤退之时,序次分明,相互掩护,偶尔在局部还打一次小小的反击,居然没有让锐健营占到多少便宜。
看到对手的表现,那怕对手是敌人,姜黑牛也微微点头,心里对对手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天下名将如云,这个罗培腾名不见经传,但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临机应变,都是上上之许,洛阳大楚数百年积累,辖下卧虎藏龙,小觑不得啊!
随着罗部后退,压力大减的锐健营随即猛扑而上,而姜黑牛却在此时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正在猛冲的将领们愕然回头,但中军旗下,收兵的号角之声不绝于耳,虽然心有不甘,但锐健营各部也只能依令行事,徐徐后撤至溪沟边,控制住了所有的桥梁。
看到锐健营在优势之下突然停上了步伐,桥边镇里的罗培腾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已准备了三千人的预备队,准备在对手松懈之际打一下反冲锋,杀杀对方的锐气的,但眼下却也派不上用场了。
姜黑牛名不虚传。
两边主将虽然还没有见面,但是惺惺相惜起来。
翼州营骑兵滚滚而来,姜黑牛大笑着打马迎了上去,“李将军,收获如何?”姜黑牛不问其它,只问收获,当然是猜测那些铁甲重骑已经成了李锋的猎物。
李锋得意地道:“一千钦甲重骑,尽入我菲中矣!”
姜黑牛倒是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李锋只是想了什么法子击败了对手,但听对方的口气,分明是全歼对手,这是如何办到的?
“你是如何办到的?”姜黑牛脱口问道。
“铁甲骑兵,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李锋冷笑,“以为穿了一身铁壳子便天下无敌,嘿嘿,也太小觑天下英雄了,我吃了几次亏,终于琢磨出了对忖他的办法!”两人翻身下马,早有卫兵拿来了小马扎,两人就在战场之上坐下来,李锋连比带画,将自己歼灭孟屹轩所部的战术娓娓道来,听得姜黑牛是眉飞色舞。
李锋的战术看似简单,但这却是建立在定州骑兵精湛无匹的马术以及马上战技之上,没有这些,这些战术也无法实施,更谈不上歼灭对手了。
“妙啊!.姜黑牛赞道,.李将军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算是开创了我定州竿对竹铁甲骑兵的精典战术,以后碰上铁甲骑兵,以葫芦画瓢,这些铁壳子将不可能再成为我军的威胁了,对了李将军,你可将这一战例写成条陈,上报过大将军,遍传全军,凌寒上一次吃了铁甲骑兵的亏,被降级成了校尉,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对击败铁甲骑兵念念不忘呢!”
李锋哈哈大笑,“那小子现在跟了关大将军在小艾河,铁甲兵可不会去哪里,一时半会儿倒也用不上,不过你说就这事上个条陈倒不错,想,过大将军说不定还给我记一大功!”
“那是必须的!”姜黑牛捶了捶他的胸甲。
李锋站了起来,手搭在眉上,看了一眼对面的桥边镇,“老姜,怎么不一股作气打进镇去啊,想必现在罗培腾已是心胆俱丧了吧?”
姜黑牛微微一笑,“从早上打到现在,儿郎们也累了,饿了,打不动了,却先歇歇,养足力气再打!”
李锋一愕,这可不是姜黑牛的胜气,正想说什么,那边姜青牛已气乎乎地跑了过来,“哥,大哥,我马上就要冲进镇子里去了,你怎么就收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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