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济济一堂的文武大臣们瞬间便作了鸟兽散,各回各家,他们要预备着向新主子去献媚了。天启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看着疯狂向外跑去的大臣,有的因为跑得太急,竟然撞到了一起,跌成了滚地葫芦,天启不由哈哈大笑,笑声之中,脸上却是泪水长流。
跪在门口的那名宫卫军将领猝不及防,被疯狂奔走的大臣们撞得跌翻在地,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是露出了极其愤怒之色,突然他嗥叫了一声,呛的一声拔出刀来,顺手揪过身边一个正向外奔跑的大臣,哧的一声,刀已是透过了那人的胸腹,从后背露出一截刀尖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想跑?”大踏步向前,左劈右砍,一刀便了结一个太极殿中的金砖之上,瞬间便血流成河。
看到宫卫军将领挺刀杀人,已经奔到门口的其余大臣跑得更快,有的武将更是抽出刀来,倒退着向外走去。
杀人的宫卫军将领冲到门口,狂吼道:“陛下有令,诛杀这些佞臣!”
驻守在太极殿门外的宫卫军看到自家将军血淋淋的挺立在门口,而那些文武大臣正在向外狂奔,有的还挺着刀剑,大惊之下,不假思索,挺着手里的大刀长矛便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刀枪齐下,片刻之间,便将逃出大殿的文武大臣杀得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一人倒下,这些宫卫军才回过神来,天啊,他们杀得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些人平时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呆呆地看着门口的将领。
那员将领扔掉手中带血的长刀,大步返回殿中卟嗵一声跪下 “请陛下治末将假传圣旨之罪!”
天启仍在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罪之有,何罪之有?杀得好,杀得妙!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习开来!”
“好,你很忠心,现在我赐姓你为秦,秦开来,敢跟我上阵杀敌么?”天启牵着昭庆的手,大踏步走到殿中。
“愿随陛下左右 万死不辞!”那将领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好 好!我大楚还是有忠臣的!”天启仰头大笑,转头看着一直端坐在大殿一侧,稳如泰山的尚海波,“我和首辅,你为什么不走?你不同,李清一定会留你一条性命的,因为他要你看到他的胜利!”
尚海波一笑站了起来,“尚某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有一身傲骨,死便死耳有何惧之?”
“好!”天启笑道:“可惜啊,首辅,我得你迟了十年 否则如今这天下,那有李清小儿的猖狂之所?”
尚海波从血淋淋的地上捡了一把刀提在手中,与天启并肩向外走去,“这话陛下却说错了,尚某虽然自诩有才,眼中极少有他人,但对于李清李大帅却是忠心佩服,无论是练兵还是治政,抑或是用人,我不如他多矣!没有他,也没有我尚海波,我也就更不会此刻站在陛下的身边了。”
听到尚海波如此评价李清,天启不由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了一眼尚海波,“很好,凭你这一句话,便足以证明你有宰相气度,名臣风范,不错,李清虽然覆我大楚江山,但我对他,亦是很佩服的。
极生瑜,何生亮啊!李清啊李清,如果你晚来十年,或者早来十年,或许便是我大楚的中兴名臣,但你偏听偏生此刻来,就成了我大楚的掘墓人了,时也,命也!”
天启大步向外走去。
在他的身后,一队队的宫卫军汇集过来。
走到宫门口,天启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壮丽的宫殿,脸上神色骤然黯淡下来,“秦开来!”
“来将在!”
“你带一队人去,送宫中所有的嫔妃以及王子公主们提前上路!”
秦开来卟嗵一声跪了下来,“陛下!”
昭庆也是惊呼道:“父亲!”
“去吧!”天启挥挥手,扯着昭庆的手,大步离去。
尚海波伸手拍了拍秦开来的肩,“去吧,利落一点,让她们少受一点苦吧!”
皇城前巨大的广场之上,郭奉先将能撤到这里的近五万军队排成了十个方阵,以皇城为倚托,密密麻麻地伫立着,而在他们身前,定州骑兵部队已经赶到,先是红部骑兵,接着是翼州营,常胜营,旋风营,飞翎营,数万骑兵排成一个个锥形方阵,默然伫立,将广场之上的郭奉先部成一个半月形包围了起来,而在远处的街道之上,定州步兵正大踏步赶来,将骑兵留下的间隙慢慢地填满。
更后面,一辆辆炮车被士兵们喊着号子推了上来,在步兵的身后,他们旋即昂起了黑洞洞的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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