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人一个都不够分,只好让她们坐到旁边唱唱歌弹弹琴,免得“不患寡而不均”。
而更令他们郁闷的是叶孟言居然没来,白天找人上门去通知时还说得好好的,说今天兄弟们要好好聚一聚,到时候一切都是兄弟作东……胸脯拍得山响,差不多要到点时却派了个下人来说抱歉失约,今天来不了啦,搞得魏艾文等人都甚是扫兴。
“算啦,就甭指望小叶子了,自从一口气收了两匹‘瘦马’,听说他们家后院是天天开战。小叶又压服不住,只能竭力两头讨好,都快给榨干了……”
有在海南这边比较熟悉情况的小兄弟介绍情况,魏艾文也无奈。好在他们这一班“少壮派”兄弟们除了叶孟言和胡凯其他都到齐了——胡大傻没人指望,他老婆今晚肯定不会放他出门的。
除他们这帮人外,就是庞雨老石老马林峰等几位圈外人士了,但解席和北纬两人居然也在座,看来他们的太太都比较好说话。
由此今晚的酒席更像是给山东特遣队的洗尘宴,一干年轻人的话题自然也脱不了前线战况,虽说前方的每一战都会有报告通过电讯传回,但终究不如听亲历者亲口说来那么有趣。
“……对了,北哥,听说你做了吴三桂的师傅?真有这回事吗?”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提问到这方面,北纬只淡淡微笑:
“谈不上,只是教了他一些小技巧而已。”
“他的实力怎么样?武艺很强吗?”
这也是个必然会被问到的问题,北纬理所当然点点头:
“当然,无论是身体天赋还是从小受到的训练,他都要强过我们中间任何一个。光用冷兵器对战,他一个人轻松打我们一群。”
“嘿嘿,还好咱们都用枪的,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有人得意自夸道,但北纬却微微摇头:
“关宁军在没遇到我们之前就很重视火器,在经过这次历练之后肯定更加重视。那吴三桂极其善于吸收他人长处,我看他已经掌握到了不少火器作战的窍门,日后的关宁军……肯定会和历史上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时却见庞雨微微朝他摆手,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群本地女子,北纬立时醒悟,改口笑道:
“嗯,总之他的潜力很大,以后必成大器。”
“那岂不是未来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大敌!这样北哥你还教他?”
有人不解道,但北纬只是哼了一声:
“比起其他明军,他好歹还一直守住了山海关……教他些本事,更多还是会用在满洲人身上的。”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和满洲人开战?”
有人立刻追问,但这次北纬轻轻一指,将皮球踢到了庞雨这边:
“问参谋。”
“这取决于全体大会的意愿——我们想打随时都能打。拥有了威海基地之后,我们的武装力量随时可以投入辽东。”
庞雨首先给了那些年轻人一个他们爱听的答案,但随即却又泼上了一盆冷水:
“不过有一点请大家记住——战争只要单方面就能开启,可如何结束,却从来不可能只取决于单独一方。我们作出攻打满洲人的决定很容易,但想要让它按照我们的想法结束却很难。即使对方的武器比我们落后好几代,只要他们敢于作战,还是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有什么威胁?我们控制住几处重要港口基地就行,比如旅顺口,将其要塞化,棱堡,铁丝网,壕沟!对方来多少死多少,我们完全可以逐渐消耗对方的力量!”
有人提出了具体的设想方案,但庞雨只是笑笑。详细的军事计划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谈论,他也不指望在这种半醉的气氛下能说服谁。
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只是倾听而未开口的解席站起来提出告辞,在此之前他偷偷提醒庞雨等“外人”也可以走了,如此楼内姑娘就够那些小伙子分配了。
几人走出门外,果然很快便听到院墙中传来吃吃笑声,看来今晚那帮年轻人会很快乐。
无论如何,在这个时代能过上快乐生活,正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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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半夜,终于如约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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