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航行过去。后面是一大群人在欢呼雀跃——到如今这位“码头皇后”的每一次起航都算是一件大事了,因为她已经成为琼海军纵横无敌的象征。
而在港口另外一边的纵帆船停泊锚地,王若彬,黄星,安德鲁等人也正在加紧为帆船队做出发前的准备。比起时时刻刻接受保养,随时保持可以出动状态的琼海号。帆船队经常在海上跑,平时不怎么进船坞维护保养,但进去之后往往就要大搞一番。这时候的“白驹”和“飞燕”二舰都架在干船坞里露出船底,大批工人正忙着刮除附着在上面的滕壶和贝类,同时用沥青麻丝修补填塞各处缝隙,并重新涂刷防水漆上去——干这活儿的人都要求把全身上下包裹起来,戴上防护眼镜和双层口罩——油漆是带毒的,用以阻止海中生物吸附,但人体皮肤接触时间长了以后也会溃烂。不过愿意干这活儿的人还是很多,因为工作补贴非常高。
与此同时王若彬则带人在甲板上加装火箭发射架,“白驹”和“飞燕”在平时作为运输船用,只在船头装有一具发射架。但这回出去打海战的机会多,那么就要把船尾也清理来再加一套发射架上去。同时因为火箭弹的尾焰较长,还需要设置防护金属板,以避免烧伤自身。好在船甲板相应位置上原本就留有支架,这时候只需把周围的障碍物拆除,用螺丝把配套设备拧上去就行。
“帆船队大约多久之后可以出发?”
第一团的另外一位营长陈添是预定将带队搭乘帆船出发,所以他表现得很是急切,对此王若彬只是用扳手敲了敲地面:
“这两条船是什么状况你也看到了——本来预计保养时间是两个星期,如今还没做的项目可以全部停止,安排紧急下水,但已经开始的项目总得收尾啊,至少也要两三天时间做准备。”
“两三天?那等我们到了那边说不定仗都打完了!”
陈添很郁闷道,不过船场老板可不像那帮军人那么好战。
“打完了不正好么……况且军事会议上本来就是安排由琼海号去打破对方的线,我们帆船队只负责周边搜索和警戒,正面冲突并非我们所长——就算同时出发,你们也还得在周边海面上漂着,直到琼海号打破了西班牙人对马尼拉湾的的,才轮到我们上场哩。”
见陈添一脸苦相,王若彬无奈摇摇头,又指了指码头旁边,两艘更小一点的侦察舰“野分”和“时雨”道:
“这两条小船倒是随时可以出动的,你要实在等不及,可以让安德鲁先带一批人出航。不过这两艘船形制小,上面各只有一具火箭发射架。你知道火箭弹这东西越是大船越是好用。小船基座不稳定,装了发射架也很难打得准的,这两条船造出来本就是作为侦察船用,真拉到战场上也派不了太大作用。”
陈添看看那两条小船,咬了咬牙,还是去找到了安德鲁。在他的提前要求下,安德鲁提前带队出发,陈添望那两艘小船上各安置了一个排,剩下部队委托王若彬到时候一起带往吕宋。
等到陈添这边兴冲冲出发之后,黄星那边刚好回到码头,看到两条小船的帆影,黄星诧异向王若彬问道:
“你有告诉他们坐那两条小船出去是很容易犯晕的吗?”
船老板摇摇头:
“都是老兵,怎么说也坐过好几次船了,总该适应了吧?”
——别人确实适应了,但陈添本人却并非如此,当“野分”号那漂亮的锲形船首切开波浪,在海面上乘风直行时,旁人都能安坐在船舱里闭目修养,只有陈添用一根绳索把自己绑在船桅上,趴在船舷部位,脑袋冲着外面大吐特吐……
旁边特地陪他在一起的安德鲁见状无奈摇头:
“亲爱的陈,你以前不也常常坐船外出么?我一直觉得你们应该能算得上是地道的海洋民族了呢。”
“呃……没错,不过从前那些船可比这个要稳当,我大概需要一点点时间来适应,一点点就够了……呃唔……”
陈添嘴上表现的很硬气,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继续晕船呕吐。当然,晕船是一种可以被克服的毛病,他迟早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适应了就好。
只是陈添这次适应的时间比较长,直到前方琼海号打通了海路,连后头“白驹”“飞燕”都赶上来,把部队送进马尼拉港口上岸为止,他都没能调整过来。登陆以后直接被抬进了卫生所休养。等到从卫生所出来,吕宋岛上的战斗当真已经打完了,陈添为此悔恨不已。
不过也有好处——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晕过船。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