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更要凶悍些。对方首先亮出刀子来,却正合他意:
“兄弟们,搬家住新房子,按咱们黎家习俗都是要杀只鸡祭一祭的。这北边规矩不知道怎么样,但既然有傻鸟自己送上门,不妨就拿他们练练手,见见红!”
“好啊!”
后面一帮南方小伙儿齐声叫好,齐刷刷把身上家丁衣服一撩,从腰间各出一把刺刀来,特意做过退火处理的刀口并不特别明亮,但握在军人手中,却自有一股威势在。
“诶,等等,别动粗……啊!救命啊!杀人啦!”
那些泼皮一看对方这十几个“家丁”竟然人人都携带凶器,而且不是像他们这样仅仅拿来吓唬人,直接上来就动真格的,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做泼皮最重要的便是审时度势,要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惹不起——这帮南方佬儿显然属于后者!
到这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连狠话都不敢再说,一个个撒腿便想跑,但转身跑哪儿比的上人家正面冲锋来得快,瞬间都被扑倒在地。那小刘可是当真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下手一点不犹豫,把人一扑倒,紧接着就举刀刺下,锋刃直插颈项……旁边——他们毕竟不好为这点小事大开杀戒。
……扑哧一下,刺刀紧贴着为首那个泼皮无赖的脖子泥土,稍稍在他脖子上开了个小口子,先是一条白印子,过会儿才有鲜血流出。那泼皮头子却已经在大叫声中吓得昏死过去,不过随即便又被拎起来两记耳光抽醒,只吓得哆哆嗦嗦几乎要尿出来。
旁边几个地痞也被抓住,或是在脸上,或是在手上开了几道口子,看着殷红鲜血流出,小刘才示意同伴放开他们:
“这种红色还差不多……咦?还有一个?”
角落里还有个地痞缩在那边,因为一开始没跑,倒也没人去“照顾”他,此时见这几个凶悍无比的南方佬把注意力投向自己,只吓得那泼皮大叫:
“别……别,我自己来!”
——他居然冲着自己的鼻子狠狠砸了几拳,硬是砸出鼻血来,抹得脸上红通通,倒也颇为“喜庆”,小刘等人见他如此识趣,也不再难为他,只呵呵笑道:
“现在还算是比较有诚意的庆贺——你们可以进去吃饭了。”
可那几个地痞哪儿还敢多待,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连忙往外跑,连头都不敢回。
…………
“哎!”
陈大雷一直躲在僻静处,硬是看完了这一幕。眼见这群小伙子居然用如此手段解决掉那些地痞,不由无奈叹息——这帮小鬼只知道好勇斗狠,却不知京师可不比南方偏远之地,京里大佛太多啊。这几个地痞也就罢了,谅来不会有太大来头,可他们若还是这样一味好勇斗狠,迟早会碰上来头更硬的。
只是这些人可不归他管,虽然人家看在陈涛一直在讨好陈玥儿的份上对他还算客气,但陈大雷绝对不可能跑去对他们指手画脚的。他只能找来自己的老管家,让他悄悄去追上那几个泼皮,给每人丢些钱,算是拿去买伤药的。这样也可以避免那些泼皮记恨太深,狗急跳墙再来找麻烦。
处理掉这些杂事之后,方才回到正席中,那边几位客人正在等他。陈大雷所接待的这一摊儿乃是当前跟他们有具体业务往来的,包括自从上回合作过以后便一直负责从天津到北京货物运送的车马行主人,在上次蔬菜事件中结识的京城几大菜馆酒庄掌柜——包括这回负责操办酒席的羊肉馆老板也在其中。
他们都希望能同这边进行更进一步的深入合作,争取多拿到一些南方货。尤其是京城几大菜馆的东主对此更为热切——他们这些开饭馆的完全是靠菜肴口碑拉客人。厨师的技术虽然至关重要,各种原材料也是基础条件。
京师之地,人们请客吃饭很多时候不但要讲究口味,更要讲究个面子。以往有人在地窖种黄瓜,大冬天的时候拿出来卖,一条黄瓜能叫到二十两银子,照样卖得出去。如果某家菜馆在大冬天里仍能拿出各种新鲜果蔬,其档次和名声肯定扶摇直上,这生意自然也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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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啊,周末还在加班,回家写到现在……好在明天可以睡懒觉,呵呵。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