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兵力不少,抵抗也十分顽强,进展不是很。”
“给他们传令,一个时辰之内,拿不下西门码头,军从事!”吴老汉奸声色具厉的喝令,又一指侄吴应旌,喝道:“旌儿,你带本部上去,协助田进学他们攻打西门码头!切记,西门码头的战事关系到我军能不能切断满狗精锐主力的退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得给伯父把这个码头拿下来!”
“遵命!”吴应旌抱拳大声答应,赶紧冲下城楼领兵赶往西门。这时候,卢胖又匆匆跑上了城楼,向吴老汉奸行礼道:“祖父,请让孙婿的草队也加入战场,攻打西门码头!孙婿的军队刚在城中找到了一些烈酒和白糖,临时赶制了一批手掷燃烧弹,用来攻打满狗战船,效果好。”
“什么手掷燃烧弹?”吴老汉奸好奇问道。
“回祖父,就是台湾水师用的那种燃烧弹,前年郑经用这种燃烧弹大破福建水师,满狗水师对之畏惧如虎的那种燃烧弹。”卢胖飞答道:“刚我军手雷用宪之后,孙婿猛然想起此物,就让士兵把白糖装进烈酒瓶中,再在瓶嘴处塞以蘸有火油的布条,点燃布条后晃动,砸出去后马上就是一片火海,威力英然比不上台湾军队用古塔胶做成的燃烧弹,但也小不到那里。”
“很好,老的孙女婿果然争气,这么就能造出台湾军队的水战利器。”吴老汉奸大喜过望,赶紧命令道:“那就让你的军队也去西门吧,但你就不要去了,你的军队让综虞玄指挥,你留下来指点其他军队赶造这种燃烧弹,这东西巷战里肯定也能用上。”
卢胖现在身兼多职,确实也不方便亲临战场指挥巷战,只得赶紧抱拳答应,飞奔下楼去督促绿虞玄率领本部人马出战,又叫来几个吴军部将,现场教授给他们简易版莫诺托夫鸡尾酒的制造方,让他们自己寻找材料临时赶制―卢胖也是在手雷用完之后临时想起这种土制燃烧弹,这会自然也没办给他们提供原材料了。而当这一切都准备完后,胡国柱的传令兵找到了卢胖,说是遏必隆那边要求重开谈判,要卢胖马上赶到白沙洲参与谈判。
文职武事一桩接着一桩,要换别人说不定就叫开了,但卢胖却乐在其中一关于杀满狗的事,卢胖确实都是乐在其中的,所以卢胖不仅没有抱怨或者叫苦叫累,提着一个土制***就上了战马,拍马赶往五里外的白沙洲去折磨可怜的满狗谈判使者神经。
卢胖匆匆赶到谈判现场时,胡国柱和遏必隆等人已经在帐篷里展开了第四次停战谈判,鉴于武昌清军形势危急,遏必隆也放弃了要求吴军退出武昌府的梦想,只是要求吴军即刻停止进攻,放武昌清军和城中旗人乘船离开,螨清朝廷情愿将武昌府和四…、广西、偏沅三紫酣归平西王府直辖。但是,平西王府必须在军饷、粮草鞍蹦稃赎金方面做出让步让步额度一半!
“一峰,你总算是来了。”见自军这边能胡搅蛮缠、能强词夺理的卢胖赶到,斯文有礼的胡国柱和方学诗都松了。气,赶紧招呼卢胖坐下。遏必隆、折尔肯和傅达礼三人则满脸黑线,心中叫苦一―这个难缠狡猾狠毒的死胖,怎么就来得这么?
听完方学诗的匆匆介绍谈判情况之后,卢胖也不急着把话语转入谈判话题,只是叫吴军随从拿来一支火把,向遏必隆等人招呼道:“遏中堂,折大人傅大人,你们请出来一下,下官想请你们看一样东西。”
遏必隆等三个清军代表和胡国柱、方学诗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卢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随着卢胖出了帐篷,却见卢胖将手中酒瓶摇晃,再用火把点燃酒瓶瓶口的布条,向着无人地带奋力掷出之后,酒瓶先是哐啷一声粉碎,接着‘忽,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火海,火焰熊熊,在没有引燃物的沙土地上也是燃烧得无比旺盛。
“遏中堂,折大人傅大人,这东西叫燃烧弹。”卢胖慢条斯理的介绍道:“两年前,台湾郑逆就是用这种东西在金门大破你们的福建水师,一口气烧掉了你们的十九条海船,制造十分容易,刚不到半个时辰里,我们就赶造了五百多个这样的东西。
遏必隆的脸又一下白了,也顿时明白了吴军这种武器针对的东西是什么,卢胖又阴阴说道:“遏中堂一定很想知道,我们平西王府是怎么得到这样的东西吧?下官不敢欺瞒,这是台湾郑逆的使者献给我们王爷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我们平西王爷打出反清复明旗号,与他们联手对付大清朝廷。”
“遏中堂,你是希望我们平西王爷继续做大清忠臣呢?还是希望把我们王爷逼反?请遏中堂考虑吧,我们王爷对大清虽然忠心耿耿,但遏中堂如果执意想要愚弄和我们王爷,我们王爷也不会做待宰羔羊。”
遏必隆等人面无人色,低头盘算良久后,遏必隆转向胡国柱,有气无力的说道:“金吾将军,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的问题,就依你们吧,不过得给我们一点准备时间,两个月内,我们大清朝廷会先支付一半,余下一半,我们明年之内支付。另外,老夫还得恳请贵军答应即刻停止进攻,放我们过江。”
“绝对不行!”胡国柱斩钉截铁的答道:“你们的军队,必须全部放下武器,就地投降,等到你们支付了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再行释放!另外,今年之内,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你们必须得支付七成!”
“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今年之内,我们可以支付七成。”遏必隆焦急说道:“但贵军必须得停止进攻,放我们的军民百姓过江!”
“不行!”胡国柱坚定摇头,“你们必须得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保证战俘生命安全!”
“这我办不到。”遏必隆哭丧着脸说道:“老夫只是谈判钦差。并非军队主帅,没有权力命令他们放下武器投降。”
“那遏中堂可以回去和图中堂、安王爷他们商量。”胡国柱双手抱胸,面带微笑的说道:“还是那句话,即便是大战期间,我们平西王府谈判停战的大门也照样向遏中堂敞开,遏中堂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和我们谈判吧。”
遏必隆颓然无语,本就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庞是苍老,浑浊老眼中泪花滚滚,折尔肯和傅达礼也是泪流满面,表情失魂落魄,就好象已经魂飞天外了一样。见此情景,恨满狗恨得蛋疼的卢胖难得有些良心不安,忍不住又劝道:“遏中堂,两位大人,你们其实大不可如此,其实还有一个办,只要你们拥戴安王爷登基称帝,改元雍正,那么我们平西王府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回去无向康熙交代了。”
遏必隆猛然抬头,双眼怨毒的死死盯着卢胖,表情凶狠得简直就象要把卢胖生吞活录一样,卢胖则满脸的微笑,说道:“遏中堂,你不用这么看着下官嘛,其实下官也是为了大清朝廷好,安王爷年长德高,勤政爱民,深得军心又通情达理,他老人家登基称帝,对大清朝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再说一句!”遏必隆忽然声嘶力竭的哭吼起来,“老夫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的离间毒计得逞!”
“好了,好了。一峰,你就别说了。”胡国柱也怕卢胖真把遏必隆逼死,赶紧微笑着拉住卢胖,又指着北面的武昌城的,无比亲切的说道:“遏中堂,你看,你们的北门码头起火了,遏中堂你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连一个停船靠岸的方向都没有了。”
遏必隆赶紧转过脑袋去看北面,见武昌城西面水门一带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确实已经在起火燃烧,江面上的清军战船则一片大乱,纷纷在向江心逃窜,清军士兵百姓震天的哭喊声音,就连在这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见此情景,遏必隆是无奈,只得答道:“多谢金吾将军指点,老夫这就回城去联系图中堂和安王爷他们。”
“但老夫还是那句话。”遏必隆顿了一顿,无比严肃的说道:“如果平西王爷和金吾将军不希望老夫承诺的军饷、粮草和赎金落空,就请不要对我们八旗百姓大开杀戒,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商量讨论。”
“那好。”胡国柱也很爽,答道:“只要贵军放弃突围,退回内域,那么我军就给贵军两个时辰的商量时间,两个时辰之内,我军绝不攻打内城!”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