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岳父在场羽婿与小菟就算按期拜堂成亲,也会觉得万分遗憾啊。”
卢胖子这番话说得漂亮而又得体,立即搏得在场的吴军众将一片彩声,人人都道卢胖子难怪如此获得吴老汉奸信任重用就凭这份先公后私的忠心,就远非常人可比!而吴老汉奸还算帅气的老脸土也终于露出些笑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把小菟带上,等拿下荆州,你们马上在荆卅城里拜堂成亲,本王亲自给你们主婚。”
卢胖子赶紧道谢,于是乎好事多磨本已经决定在十一月二十二这天成亲的卢胖子与吴小菟这对苦命鸳鸯只得再次把婚期无限期推辞双双随着吴老汉奸率军赶赴荆叶战场增援卢胖子自掏腰包筹备的婚礼也就此浪费,吴军众将与卢胖子的大小走狗无不遗憾,惟有必须要为练国安守孝二十七个月的练虞儿心中暗乐,“死胖子,拖得越长越好,最好是再拖三年,我先嫁过去做大,她再过去做小!”
螨清康麻子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鉴于荆州战场形势变化,成功突破长江防线并且公然打出反清复明旗号的吴军主力被迫放弃乘胜追击的扩大战果计划,改为力求稳妥由吴老汉奸亲率三万大军赶赴荆州增援,以求拔掉这颗长江中游的最大钉子再图谋北伐,本已经惊慌失措的螨清朝廷也赢得了一点无比宝贵的喘息时间。
消息传到京城,焦头烂额的康麻子大叫苍天保佑之余,赶紧又八百里加急传旨荆卅,勒令荆州城中的图海、喇布与尚善等人死守城池,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同时下旨陕甘,勒令多罗郡王鄂札亲自率军南下增援荆咐战场,另外又一口气征调山东兖州统领查哈泰部、河南府都统龚图、南漳驻军与河南提督佟徽年诸部,赶赴荆卅战场增援,以求为螨清朝廷赢得更多喘息时间。
其实也根本用不着康麻子画蛇添足给荆州清军下死命令了,刚从斥候口中得知吴老汉奸亲征荆州的消息时,清军的荆扑守将图海、喇布、尚善与徐治都夫妻都明白生死攸关的最后时刻已经到了,如果能守住这荆村城,等到各地援军抵达,那么螨清朝廷不仅能赢得宝贵的备战时间,还能乘机重新稳固长江防线,重新将吴军封锁在长江之南!但如果再丢了这荆州城,那么就算图海和喇布等人的败军能够侥幸突围成功,那么康麻子也不可能再饶过他们了一一尤其是图海,那更是绝对死定了!
鉴于这样的情况,图海与喇布、尚善等人匆匆商议之后一致决定要求贝子准达的援军放弃攻打荆门计划……”全速南下荆外增强防御力量,拼命加固荆卅城防,准备利用坚城和吴军赌上一把。同时为了巩固城防与利用百姓,图海又故技重施,大肆散播吴军破城之后必然屠城的谣言,逼迫十余万荆州百姓全力守城,以求生机。
而铁杆汉奸徐治都的‘贤内助’许氏更是捐出了所有首饰劳军,协助丈夫统率清军水师,并且与丈夫约定誓死报国,绝不投降。
因为距离远近与心态不同的关系,当吴军主力于十一月二十七天抵达荆扑城下时,清军援军准达部已经在头一天抢先抵达了荆州,夏国相拦截失败,仅在野战之中杀敌近两千,余者全都在荆卅守军的接应下进驻荆州城,使得清军的荆州守军兵力达到了六万之巨,已经反过来超过了吴军夏国相、吴国贵两部兵力之和!夏国相与吴国贵自觉颜面无光,所以吴老汉奸的大军刚一抵达,夏国相和吴国贵便双双到吴老汉奸请罪,请求吴老汉奸处置自己们作战不力之罪。
“都起来吧,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还好,吴老汉奸还算通情达理,不仅没有治夏国相和吴国贵的罪,还下马亲自搀起了夏国相和吴国贵,安慰道:“自古以来攻城大战就最为难打,现在荆州满狗已经无路可退,死守坚城垂死挣扎,你们急切难下,也是在情理之中。”
“谢父王(岳父)不斩之恩。”吴国贵和夏国相双双磕头道谢,这才站起身来。吴老汉奸又往身后一指,笑道:“国贵,你看看,为父给你把谁带来了?”
说话间,随军而来的吴小菟已经走到了吴国贵面前,向吴国贵盈盈一拜,红着脸叫了一声父亲。吴国贵又惊又喜,忙问道:“父王,你怎么把小菟带来了?这军旅颠簸,她受得了吗?”
“能不带来吗?因为荆州的事,一峰必须得来,你女儿和一峰的好事又往后推了。”吴老汉奸苦笑说道:“老夫也是心疼这个别女,不想再让她拖下去了,准备等打下了这个荆州,让他们在荆卅城里完婚……”咦?”
也是说到这里,吴老汉奸才发现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忙问道:“小菟,你未来相公呢?刚才你们还在一起,怎么这会他还不过来给你的父亲磕头?”
“他到那里去了。”吴小菟往前方的西面一指,羞答答的说道:“刚才卢大哥看到那道大堤,就马上带了几个亲兵快马跑了过去,说是要观察地形,一会再过来给父亲磕头。”
吴老汉奸扭头冲着吴小菟指点的地方一看,发现吴小菟所指的地方是荆州西南面的一道长江大堤,地势甚高,居高临下正好可以俯视荆州城一带的所有地形,吴老汉奸不由一笑,道:“这个小胖子,一办起差来就连老丈人都不要了。不过也算他有眼光,在那个地方观察地形,确实可以看得最仔细,对了,那道堤有名字吗?”
“回禀父王,那道堤叫万人堤,相传是**了万人之力才修建成功。”吴国贵恭敬答道:“这道大堤也是我军与满狗争夺的主战场之一,因为我军松滋驻军要想渡江,就必须登上此堤。”
“哦,那老夫一会也抽空去看上一看。”吴老汉奸点头,又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背靠太白湖扎营,多派斥候,严密巡视荆州一带的所有敌情。”吴老汉奸带来的吴军众将一起答应,各自指挥所部背靠太白湖安营扎寨,吴老汉奸则又亲率一军,亲赴荆州城下观察城防,研究破敌之策。
当吴老汉奸的旗帜出现在荆扑城下时,荆州城上的清军难免为之骚乱,大呼小叫不绝于耳,吴老汉奸则根本懒得理会,只是领着一帮吴军将领绕城巡视,观察敌情。然而让吴老汉奸皱眉和恍然的是,荆州城防确实坚固无比,城高壕深弓龘弩众多这些就不用罗嗦了,再仔细一问地下情况,又得知荆州城地势低洼,地下水十分丰富,吴军根本是连挖地道攻城的希望都没有。
最让吴老汉奸头疼的还是荆外的守军兵力,托夏国相的福错过了破城良机,现在荆州城里的清军守军已经超过了六万之巨,外围还有徐治都的四千精锐水师遥相呼应,使得吴军松滋军队就连渡江都难,而吴军在长江北岸的军队仅有四万多人,兵力比荆州守军还少,战斗力虽然超过清军,但攻城战中佯攻坚城的劣势抵消下来,实力却又与清军实际上在伯仲之间。
“这场仗,不好打啊。”见此情景,即便是沙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丘八吴老汉奸,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父王,一峰他们回来了。”旁边的吴国贵低声提醒道。
吴老汉奸抬头一看,见卢胖子领着一队骑兵,果然正快马加鞭的向着这边冲来。人还在远处,卢胖子得意的大笑声音就已经传来了,“哈哈哈哈,祖父,好消息,好消息,别婿已经有办法破城了,已经有办法攻破荆外城了!”
大笑间,卢胖子已经冲到了吴老汉奸等人面前,无比潇洒的甩鞭下马,更加潇洒的向吴老汉奸单膝跪下,满面喜色的拱手说道:“祖父,孙婿不才,已有一计,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攻破这荆咐坚城!”
“臭小子,你在吹什么牛?”未来女婿见面不磕头也罢了,竟然还敢在刚刚在荆州城下连吃败仗的自己面前吹这样的牛,吴国贵不由气得是七窍生烟,呵斥道:“少给老子说大话!不费一兵一卒攻破这荆州城,你以为你是神仙?”
“国贵,不用生气,你的女婿不是在吹牛。”吴老汉奸不动声色的说道。
“父王,你怎么知道?”吴国贵大吃一惊,卢胖子也惊讶的抬起肥脑袋,仔细去看吴老汉奸。
吴老汉奸笑了笑,问道:“一峰,你是想让本王挖开万人堤,水淹荆卅城,对不对?”
“祖父,你怎么知道的?”卢胖子更是震惊。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做起事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吴老汉奸平静说道:“从你刚才抛下我们单独去万人堤上巡视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猜到了,你一定上已经发现了荆州城地势低洼,万人堤地势高,只要挖开万人堤,引长江水水灌荆州城,荆州城里就是有再多的满狗,也尽成鱼鳖。”
“啊!”吴国贵和夏国相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又互相对视一眼,再度异口同声的惊叫道:“我们怎么没想到这招?”
“好主意啊!”旁边的马宝也挥拳大吼起来,“挖开万人堤,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要了全城满狗的狗命!”
“那荆卅城里的百姓怎么办?荆州府的百姓怎么办?”吴老汉奸语出惊人,向卢胖子等吴军众将问道:“我们为了攻破一座城,就挖开了百姓**万人之力修建的万人江堤,那么洪水滔天,荆卅府的十几万百姓怎么办?下游的上百万百姓怎么办?不要忘了,这里是产粮区,挖开万人堤淹了良田,周边的百姓吃什么?”
吴军众将全都哑口无言,卢胖子则象不认识一样的上下打量吴老汉奸,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吴老汉奸却又沉声喝道:“传孤旨意,为万千生灵计,谁也不许碰万人堤的一砖一石!荆州城,孤要堂堂正正的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