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全都是对螨清朝廷最忠心也最可靠的八旗骑兵,战斗力不容小觑。
如此一来,希尔根也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迅速组织对岸的清军队伍向东岸撤退,同时命令水师与赵国祚的军队也各自撤退,保全有生力量以便将来的守城大战。二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赌上一把,乘着现在水面优势尚存,全力将所有军队运载过岸,即便不可能再攻下九江城,也可以在野战中把吴军咬下一口肉来,更可以接应赵国祚的军队,以免他孤军奋战,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现在撤军,已经登陆的我军军队必然在撤退中吃大亏,赵国祚也危险。破釜沉舟,即便攻不下九江城,也可以救回登陆军队和赵国祚,还可以乘势南下去保南昌,我军水师虽遭重创,但是在水面上还是不落下风,吴狗没有水面优势,安庆城在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
迅速盘算了片刻后,希尔根一咬牙,跳起来吼道:“传令,登船渡湖,破釜沉舟,和吴狗决一死战!再传令赵国祚,让他放弃牵制吴狗,撤往南康城,保全力量为上!”
命令传达,已经在码头上等候已久的清军第四波渡湖队伍依次登船,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决心,摇撸划浆冲向鄱阳湖西岸。而西岸吴军旗阵下的卢胖子收到韩大任和李国栋等将已经奇袭得手的消息,又发现这一情况后,不由笑道:“老狐狸狗急跳墙,要破釜沉舟了。”
笑罢,卢胖子站起来命令道:“鸣金收兵,全军后撤两里,给满狗让出登陆空间!再传令胡同春和全节,让他们在天色全黑前务必撤出战场,退到后方休整。”
命令颁布,片刻后,吴军阵中响起了鸣金声音,吴军大队大步向后撤退,给清军腾出登陆空间,前方的胡同春与全节两军也果断组织兵马开始后撤,且战且退逐步脱离战场,恶战了大半个白天的清军虽然追杀,无奈体力不支,不敢追得太远来碰吴军的生力军,很快也只能放弃追击,乘着吴军战术后退的空当,抓紧时间整理队伍,抢救伤兵,休息蓄力,等待下一轮的生死大战。
胡同春和全节的队伍撤回大队后方时,出阵时的七千步兵,此刻也已经只剩不到一半,胡同春和全节两人都挂了彩,让卢胖子大为心疼,可也只能温言款慰,下令犒赏残军并尽全力抢救伤兵。不过清军那边显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整个梅家洲的码头战场都已经被两军士兵的尸体铺满,鲜血顺着沟渠流淌,在低洼处积成血潭,飘起旗帜尸骸,交战双方的伤亡都惨重得无法描述。
耐心的等了小半个时辰,第四波清军渡湖队伍登陆,运兵船又掉头回去迎接第五波清军队伍,又耐心等到第五波清军渡湖队伍登船启航,向着鄱阳湖西岸冲来时,天色已经几乎全黑,吴军队伍中升起无数火把篝火,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卢胖子终于从旗阵下站了起来,微笑说道:“总攻时机终于到了,擂鼓,火箭阵上前,对着满狗大队,给老子狠狠的轰!狠狠的炸!”
……………………
早在卢胖子下令梅家洲战场上的吴军发起总攻之前,大姑塘战场上,傍晚酉时过半,在确认了九江水门战场已经稳操胜券的情况下,高得捷偏师的最后预备队高洪宸队伍,就已经向着清军偏师赵国祚部发起了总攻,然而高洪宸这支预备队并没有冲向自军疲态初露的右翼战场——高洪宸很清楚自己族兄高得捷的能力,所以高洪宸率领骑兵选择了笔直杀向了自军稳占上风的中军战场,借着太阳落山时的最后光亮,直接杀向了赵国祚的旗阵所在。
此刻的大姑塘中军战场上,吴军的步兵大队确实已经牢牢占据绝对上风,赵国祚派出的最后骑兵被吴军偏师的最后三百枚火箭炸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包括赵国祚的次子赵辉都当场毙命,吴军步兵乘机扔下已经无用的火箭发射车,全力杀进了清军的乌龟阵缺口,彻底捣毁了赵国祚军与吴军抗衡的最后基础,赵国祚则被迫后撤与后军会合,重新组织防线艰苦抵抗,垂死挣扎,好在兵力还有数千之众,勉强还能挡住,又渐渐的汇聚成团,与吴军苦苦抗衡,虽落下风却不显溃败之象。
不显溃势只是暂时的事,养精蓄锐了许久的高洪宸骑兵队伍加入战场后,已经打得筋疲力尽的清军队伍顿时支撑不住了,任由高洪宸的骑兵队伍象刀切豆腐一样切开队伍,刀尖直指赵国祚的旗阵位置,活捉赵国祚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如雷震天。远处的赵玥和常敬功见势不妙,赶紧折回头来救援赵国祚,后面的高得捷一边率军追杀,一边在乱军中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常敬功后颈,箭镞穿颈而过直插咽喉,将赵国祚这个爱将送上西天,同样已经筋疲力尽的清军骑兵队伍更是大乱,纷纷四散而逃。
这个时候,大姑塘战场上已经是彻底大乱,亲兵簇拥着赵国祚全力逃命,好不容易重新聚拢成团的清军队伍再次崩溃,四分五散,各自逃命,吴军队伍则气势如虹,高喊着投降不少的口号全力追杀,拼命清剿清军残兵,斩获无数。惟有高洪宸的生力军紧咬赵国祚的旗帜不放,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双手沾满汉人鲜血的螨清走狗、铁杆汉奸生擒活捉,凌迟处死。
也是活该赵国祚老汉奸倒霉,黄昏中慌忙逃命间,慌不择路竟然逃向了东南方向,不仅距离长子赵玥的救兵越来越远,还不知不觉间逃到了鄱阳湖边,眼见后面吴军骑兵追杀不止,又分兵堵住南下道路,赵国祚也只好放弃战马,让两个会水的亲兵背着自己泅水逃命,余下的亲兵则原地死战,为赵国祚争取逃命时间。
“有满狗!湖里有满狗!”赵国祚老汉奸的运气确实不是盖的,两个亲兵背着他刚往南面逃了不到一里,芦苇荡中便窜出一条吴军斥候小船,呐喊着冲向赵国祚三人——要知道,因为清军的水面力量实在过于强悍,吴军在鄱阳湖里的斥候船其实少得十分可怜,赵国祚难得跳水逃命一次就能碰上,运气简直都可以比得上福彩中五百万了。
“弟兄们,咱们走运了!是个大官!抓活的!”借着黄昏中的最后光亮,吴军斥候船上的斥候看到了赵国祚身上的将军盔甲,顿时欢呼起来,拼命摇桨逼近,还举刀搭箭不断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报应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曾经亲手指挥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与江阴屠城等臭名昭著战事的赵国祚老汉奸长叹一声,拨出身上腰刀,大喊一声,“主子,奴才无能,丧师辱国,只能以死谢罪了!”
言罢,赵国祚回刀往脖子用力一抹,脏血喷溅间,老汉奸颈上动脉割断,命丧当场,两个亲兵大哭,也只好抛下老汉奸尸身举手投降,而当这两个亲兵向吴军斥候交代了赵国祚老汉奸的身份后,卢胖子好基友孔凡林亲手调教出来的胖子军无良斥候全都愤怒了,“***的老东西,宁可死也不给老子们立大功!弟兄们,把这个老东西的脑袋割了请功,尸体拖上岸剁碎喂狗!”
“对!再往老东西身上屙几泡屎,让他做鬼也臭一万年——!生擒满狗江西提督啊,多大的功劳啊!”
大清康麻子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傍晚,大清江西提督赵国祚兵败身亡,死后被吴军士兵割首辱尸,极尽凌虐!
……………………
同一时间的梅家洲战场上,卢胖子亲自指挥的胖子军主力以火箭车开道,也已经向着梅家洲码头上的清军渡湖大军发起了全面强攻,超过两百架的大小火箭车,一次齐射就喷出超过五百枚三好火箭,拖拽着白色硝烟的三好火箭呼啸着冲入清军队伍,接二连三的猛烈爆炸,第一次真正见到这种武器的安庆清军队伍中火光四起,血肉狂飙,哭声如雷,惨叫似潮。
“咻咻咻咻——!”又是一连串的三好火箭拖着红色尾焰喷出,毫不留情的扑向密密麻麻又惊慌失措的清军队伍,刚刚集结成军正准备发起冲锋的清军步骑队伍彻底大乱,人马争驰四处奔走,自相践踏,被炸死、被轰死、被踩死者无数,加之第五波运兵船队刚刚靠岸,船上的清军士兵战马想登陆,陆地上的清军骑兵步兵想上船,你争我夺互相拥挤,互相扭打,落水无数,船只沉没无数,人喊马嘶之声,不仅在码头上回荡,也在水中回荡。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三好火箭还在喷射,这倒不是卢胖子厚己薄彼,只给高得捷八百枚火箭自己却敞开了用,关键是安庆清军中以满兵居多,骑兵居多,价值远远不同,在这个时代杀一个满人就可以拯救成百上千的华夏各族百姓,为成千上万的华夏百姓减轻将来负担,三好火箭再怎么大手大脚的使用浪费,也绝对值得了。
有朋友肯定要问了,竟然卢胖子手中握有威力巨大的三好火箭,为什么之前不用,偏偏要到现在才用,平白无故的牺牲那么多吴军将士?这也正是卢胖子的阴险恶毒之处了,如果在白天使用,梅家洲码头上的清军数量少的时候使用,那么不仅费效比低,一暴露三好火箭的巨大威力,早就对三好火箭百般提防的希尔根老狐狸在东岸用望远镜看见,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再下定破釜沉舟的勇气,把宝贵的精锐骑兵继续运往西岸了。
所以,也只有等到清军队伍过湖大半,天色又全黑的时候使用,才能更多更有效的屠杀华夏寄生虫,螨清八旗,同时让希尔根在对岸无法看清楚梅家洲战场的真正情况,拿不定主意是下令撤兵,还是破釜沉舟的继续渡湖送死?
“对岸到底怎么样了?”正如卢胖子所料,希尔根在东岸看到战场上火光四起,又听到爆炸不断和自军的哭喊声音震天,偏偏又看不清楚鄱阳湖西岸战场的真正情况,心里这份滋味自然是有如刀绞,急得额头生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继续渡湖,还是下令撤退,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怎么办?怎么办?太宗皇帝,你教教奴才啊!”
“继续射!继续射!”与希尔根的心急如焚截然的是,此刻的卢胖子倒是气定神闲,只是挥动肥手,小人得志一样的得意下令,“让秦勇把三千两百枚火箭全射光,一枚都不许留!”
肖二郎领命而去后,卢胖子又转向旁边摩拳擦掌的胖子军猓猓兵将领安家荣,笑道:“大侄子,等火箭射完了,你就是前锋了,冲上去,见满狗就杀,不用客气,看你的了。”
“叔父放心,小侄不会和满狗客气!”安家荣大力点头,举起半人多高的厚背巨剑,冲着身后的八百余名头裹白布的苗彝战士吼道:“弟兄们,火箭射完,跟我冲,见到满狗怎么办?”
“杀——!”八百多柄巨剑举过头顶,整齐而又嘹亮的口号声,又在鄱阳湖畔回荡起来,“杀!杀!杀!杀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