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
“主子,你不用管权才!”明珠无可奈何的哭喊起来,“奴才无能,本打算与反贼使者虚与委蛇,为主子刺探一些卢一峰反贼的军情,却不小心被反贼生擒,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下旨放箭,奴才情愿和反贼同归于尽!”
说明珠不怕死当然是假话,但明珠现在不这么说也不行了,康麻子已经亲自抵达了现场,洪熙官等人又用明珠为人质逼着康麻子让路放人,康麻子就算答应,洪熙官等人也遵守承诺出城后放了明珠,那么明珠也就成了纵贼为患让主子为难的典型,不仅铁定失宠,说不定还会殃及妻小。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赶快大喊为国尽忠、鞠躬尽瘁的言语,这么就算真挂了,才不会牵连子孙。
“马上安排人手在德胜门外埋伏,一宾要生擂这两个反贼。”康麻子先是向佟国维低声吩咐一句,然后才提高声昔喊道:“洪熙官反贼,你赢了!明爱卿是朕的大清栋梁,也是朕的大清子民,卢一峰狗贼让你挟持他做人质的手段虽然卑鄙,但是为了明爱卿,朕可以答应你们让路桑行,但你们也必须向朕保证,出城之后,必须立即释放朕的明爱卿!”
懈,老子答应你!”洪熙官大喜答道。旁边的明珠却傻了眼睛,心说主子,你也太狠了吧?你把话说到这地步,奴才再不死,那将来也得被百官的口水淹死啊!
无奈之下,明珠只得哭喊道:“主子,你不要管我,奴才不能为了自已活命,让主子被天下人耻笑啊!放箭,对我放箭,我要和反贼同归于尽!主子,奴才求你了、!”
“闭嘴!”洪熙官一脚踢在明珠腿上,可是这一脚不仅没能让明珠闭上嘴巴,反而踢醒了明珠,让明珠想起了一件大事,当下明珠又赶紧大叫道:“主子,千万不能从江南战场退兵啊!卢一峰狗贼派这些反贼收买奴才,就是想让奴才劝主子你从江南退兵……”
“约鞑子,给老子闭嘴!”洪熙官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捂住明珠的嘴巴。
泸一峰狗贼派人收买明珠。”这边康庥子则是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是为了让明珠这个狗奴才劝朕退兵?为什么?”
“卢一峰狗贼希望我们大清退兵?”旁边的周培公和图海也是面面相觑,说什么都不明白卢胖子为什么会希望螨清朝廷现在退兵,同时图海和周培公脑海中也渐渐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说,我们无意中帮了卢一峰狗贼大忙了?那个狗贼,可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的!”
“我们走!”洪熙官怕明珠多言误事,赶紧又架起明珠就走,“满狗皇帝,叫你的狗让……啊!操你娘的满狗,还真是狗!”
“主子,千万不能上当!”明珠吐出从洪熙官手上咬下的血肉,拼尽全力大喊道:“卢一峰狗贼,已经收买了奸臣,准备劝你从江南退兵,给他争取时间!主子,千万不要上当……啊!”
“再罗嗦一句,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洪熙官也是慌了手脚,生怕自已弄巧成拙误了卢胖子的大事,导致胖子军无法分身去救台湾军队,更使胖子军与台湾军队缔结的联手夹击耿精忠的秘密盟约落空!
愤怒之下,洪熙官索性一刀倒下明珠一只耳朵,鲜血飞溅间,洪熙官血红着眼睛吼道:“狗鞑子!再胡说人道一句,老子下一刀就割你鼻子!”
“主子,这是卢一峰狗贼收买奴才的信!”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和皇宫里当贵妃的堂妹,明珠也是豁了出去,将早已藏在手里偷偷攥成一团的书信奋力扔了出去,扔出了有一丈多远,洪熙官也没想到明珠这么硬气未及阻拦,赶紧掉转刀柄一下子敲晕明珠,然后大吼道:“快把信抢回来!”
“放箭!”
最后一个天地会会众飞身上前,刚抓到那封书信时,护住康麻子的九门提督佟国维已经是下意识的大喊出来。命令一下,清军弓箭手再次乱箭齐发,不仅将那天地会会众射死,还有不少箭射到洪熙官和明珠身上,洪熙官拼命挥刀格挡间,早已连中数箭,明珠也是被几支流矢射中,疼醒过来。
“主子,拿反贼!”疼痛加血流满面之下,明珠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揽胸一把抱住了洪熙官,大喊道:“快,拿贼!拿贼!”
“拿贼!”无数的清军士兵冲了上来,瞬时间就象潮水一样把洪熙官和明珠吞没。见此情景,自知无法幸免的洪熙官一咬牙,一把拉响了腰间的炸药包也就是当年卢胖子为了整治韩大任时专门设计的炸药包,导线咝咝作响间,洪熙官仰天大吼起来,“汉人们,杀满狗一一!”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洪熙官和明珠同时粉身碎骨,周围的清军士兵也是血肉横飞,惨死无数,大片大片的血肉飞起飞出十几二十丈远,其中一块恰好落到康麻子脸上,将康麻子的丑陋麻脸染得通红。可康麻子却仿若不觉,呆若木鸡了许久,康麻子才喃喃说了一句,“好顽圉的反贼!”
“我想起来了!”囵海忽然大叫起来,“这个洪熙官反贼,就是当年为卢一峰狗贼生擂康亲王的那个反贼!怪不得这么耳欺……!”
周培公想拉图海时已经晚了康麻子已经飞快回过头来卑着图海喝道:“你没有记错这个反贼,就是当年生擒杰书的那个反贼?”
“奴才,应该没记错。”图海硬着头皮答道:“当年康王爷,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康王爷还说过,这个反贼十分凶悍,曾经对康王爷拳杆脚踢多次……”
“卢一峰狗贼派这样的重要人物,肯定有重大囵谋!”康麻子一挥手喝道:“马上找,把卢一峰狗贼给明爱卿那封信,给朕找出来!”
还好在洪熙官拉响炸药包和敌人同归于尽之前,卢胖子那封信,已经被洪熙官的同伴抓到了手中,没有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吹走,所以清军士兵没花少时间就找到了那封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卢胖子亲笔信,呈到了集麻子面前。与此同时,陪同明珠接见洪熙官的那四个亲随,也已经被押到了康麻子的面前,向康麻子陈述了明珠和洪熙官交谈的情况。
听完明珠亲随的陈述,又看完了卢胖子那封沾满鲜血的亲笔信,不要说康麻子了,就是足智多谋和对卢胖子了解极深的图海和周培公也迷茫了,一起心道:“难道说,我们劝说主子改变全面进剿的方略,是无意中帮了卢一峰狗贼的大忙?卢一峰狗贼,其实比我们现在还希望主子停止进攻,退守北方?”
“起驾回宫,去见老祖宗!”考虑了许久之后,康麻子站起身来,命令起驾回宫,带着卢胖子那封亲笔书信去见孝庄老妖婆。
京城里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孝庄老妖婆当然早已从床上爬了起来,守在慈宁宫中等待消息,而当满脸是血的康麻子冲进了懑宁宫,又把卢胖子那封亲笔信呈到孝庄老妖婆面前时,孝庄老妖婆不由也是疑惑了,也是心道:“难道说,哀家这次错了?反对皇上继续进攻讧南,实际上是帮了卢一峰狗贼的大忙?”
“祖母,孙儿多的话也不说了。”康麻子察言观色,向孝庄老妖婆沉声说道:“明珠已经用血证明了他没说假话,卢一峰狗贼其实比我们更希望暂时结束江南战事,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已经走了九十里了,已经差不多把卢一峰狗贼逼到绝境了,我们如果就此放弃,不走这最后十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孝庄老妖婆不答,心里只是盘算,“卢一峰狗贼为什么希望停战,没道理啊?现在我们大清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退守才有希望苟延残喘,继续全面进荆,只会耗尽我们大清的最后一点国力,以卢一峰狗贼的才具,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啊?再说了,他就能不堤防着我们大清军队退守后,全面退过长江之北,让吴三桂老贼……?”
想到这里,孝庄老妖婆心头忽然一跳,脸色开始大变,心道:“难道说,卢一峰狗贼已经掌握了吴三桂老贼的病情,知道吴三桂老贼命不久矣,准备暂时稳住我们争取时间,等吴三桂老贼断气?有这个可能,卢一峰狗贼本就是吴三桂老贼的孙女婿,麾下又异人奇士极多,刺探吴三桂老贼的真实病情,远比哀家容易!”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卢一峰狗贼争取到了时间,缓过了这口气,我们又和吴三桂老贼谈判耽搁了更多的时间,吴三桂老贼又在此期间忽然断气,天下再无一人能制住卢一峰狗贼,那么哀家岂不是就成了大清的千古罪人了?!”
盘算至此,又仔细回忆了细作探报的吴老汉奸病情,孝庄老妖婆终于下定了决心,很是勉强的点头说道:“皇上,可能哀家这次错了,具体你看着办吧,哀家不干涉你的平叛决策了。但哀家还是那个条件,你不能御驾亲征。”
“可是祖母,儿皇如果不御驾亲征,那么还有谁能担任南征主帅?”康麻子又问道:特旨望被卢一峰狗贼打怕了的岳乐,还是指望那个瘸腿又怕死的图海?”
孝庄沉默,许久后,孝庄才艰难说道:“那好,哀家让步,但你也得答应哀家的另一个条件,不能过黄河!你只能在黄河以北指挥平叛,不能过黄河。”
“不能过黄河?”康麻子再点又吼起来,心说黄河距离扬州最近也有五六百里,朕不过黄河,怎么亲自指挥督阵?
愤怒归愤怒,转念一想后,康庥子又向孝庄老妖婆打了一个千,恭敬说道:“好,孙儿答应祖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