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瓜子脸上的五官已然十分清丽动人。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柔软干净的像是蜜糖,那么无辜,那么天真……
她是,沈妙言。
“哐当!”
沈月彤猛地起身,掀翻沈妙言手中的茶碗,咆哮出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妙言望了眼地面碎裂成几瓣的茶碗,笑了笑,“堂姐多虑了,我不过是惦念堂姐,才想着过来看看你。”
说着,见沈月彤的手上全是青紫冻疮,便将怀中捧着的珐琅彩掐金丝小手炉递给她,起身笑道:“堂姐的庶妹进了宫,被封为美人,堂姐知道吗?”
“哼,她那个小贱人,还不是我姐姐培养的傀儡!”沈月彤不屑。
沈妙言抚了抚裙摆,笑容天真可爱:“榕姐姐怀了身孕,陛下格外疼宠,已经封她做婕妤了。我听见榕姐姐对皇后娘娘说,多谢娘娘的扶持,她才有今天。她还说,幸亏是堂姐你让位,否则,她也没有机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说等她诞下皇子封妃的那天,定要给堂姐你封一个大红包。”
说完,无视沈月彤震惊的表情,转身蹦跶着往外走,顺手塞给那些嬷嬷又一只金元宝:“把我堂姐照看好些,多弄点肉什么的补补,瞧她瘦的。”
几个嬷嬷千恩万谢地送她出冷宫,只留下空荡破旧的大殿里,瞪圆了眼睛的沈月彤。
过了好久,直到沈妙言走到冷宫门口,才听到背后传来发狂般的大吼和尖叫:“贱人!沈月如和沈榕,都是贱人!啊——!!”
她跨出冷宫门槛,紧了紧雪白的貂毛斗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笑容乖巧地继续往前走。
而在她走后不久,一名相貌普通的宫女从大树后走出来,捧着水果托盘,低着头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凉亭里,身着墨绿锦袍的男人坐在石桌上,一边喝酒,一边潇洒地欣赏园中美景。
那宫女走到他身边,放下托盘,低语了几句。
他沉吟了会儿,微笑着开口道:“腊八的时候,如此这般……”
眼见着到了腊八节,今年楚国四海升平,收成极好,沈月如便主持在宫中举办庆祝的宫宴,京城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带家眷参加。
宫中的内侍、宫女、侍卫等人,也都得到不少赏赐,因此每人当起差来越发手脚勤快,宫中处处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沈妙言也得了沈月如赏的一套宫装,可她不想要,便又转手送给别的小宫女。
等到了腊八这日,大臣们都携着家眷进宫。
因为君天澜还得做出在府中软禁的样子,所以未曾入宫,沈妙言便也没兴趣去承庆殿,只安安心心坐在偏殿里习字。
殿中通了地龙,格外温暖。
她还未写完一篇习字贴,便有个温润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三小姐。”
她偏头看去,身着墨绿色锦袍的英俊男子,正收了绸伞,微笑着跨进来:“可打搅到你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