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恨不得想她去死。”
沈妙言说着,唇角噙起笑意,明明生了一张天真无辜的脸蛋,此刻的笑容却透着一丝邪气,令人不安。
沈月如不想跟她在这儿废嘴皮子,冷声道:“把她给本宫赶出去!”
侍立的宫女嬷嬷们纷纷上前,沈妙言摘下腰间的盘龙玉佩,高高举起:“凤仪宫禁卫何在?”
这声音像是被早春的风漾开的池水,尽管软糯轻柔,可里面,却仿佛含着冰渣般,凉薄冷漠。
那是一种摄人的冷意。
守在角落的禁军抬眸,只见那玉佩折射出浅浅的阳光,龙纹十分清晰。
他们认出那是天子的东西,不敢有分毫懈怠,连忙上前行大礼。
凤仪宫的宫女嬷嬷们满脸震惊,不顾沈月如瞬间惨白的面色,连忙跟着行跪拜大礼。
沈妙言坐在花圃上,垂下手,把玩着那枚玉佩,低垂着的眼睫遮挡住了瞳眸里的叹息。
她轻轻晃悠着双脚,毫不在意面前跪了一片的宫人,只将那枚玉佩翻过来覆过去地看。
纤细洁白的指尖轻轻拂拭过精致的盘龙纹,这就是权势的力量了,能叫人生,也能叫人死。
能叫平头百姓瞬间青云直上前程锦绣,也能叫位高权重的官员瞬间丢了乌纱帽失去那泼天富贵。
她将玉佩举到自己眼前,黄玉很是通透晶莹,乃是极佳的好玉。
透过半透明的玉,她能够看到沈月如满脸的不甘和嫉恨。
她放下玉,笑容天真:“堂姐,见此物犹如见君王,你为何还不下跪?”
沈月如死死攥着锦帕,咬牙切齿道:“这玉,定是你从皇上那儿偷来的!”
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推论并不靠谱,可她才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她如何能相信,皇上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信物交给一个外人?!
皇上他,偏心太过!
沈妙言将玉佩往空中抛弃,又含笑接住,“堂姐,你是要跪下行大礼,还是要和他当面对质?”
说着,忽然歪头一笑:“对了,有桩事咱们好像都忘了,那年我在天牢,堂姐带着人想进去侮辱我,结果却被四哥打断,四哥命人……”
她没把话说完,只笑得越发意味深长。
沈月如双腿一软,采秋及时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她紧紧盯着沈妙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那些黑牢中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身体也似乎一阵阵酸疼起来。
那件事,她以为君天澜和沈妙言都不会再提起了……
她的眼中终于现出恐惧来,她颤颤走下台阶,闭上双眼,朝着沈妙言跪下。
却在闭眼的瞬间,眼底再度闪过杀意。
沈妙言,必须死!
沈妙言对她的心理活动毫无兴趣,不理这些跪着的人,起身拾阶而上,径直闯进寝殿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她要做什么。
整座凤仪宫,静得可怕。
沈妙言独自在殿中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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