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规矩,太后驾崩本该禁肉食,然而君天澜不在乎,所以国师府的除夕晚宴仍旧极为隆重。
各类飞禽走兽都有,沈妙言馋得不行,也不等君天澜拿筷子,就已开动起来。
君天澜宠她,只含笑凝视她的吃相,明明粗鲁得很,可在他眼里偏偏就是可爱非常。
而此时的皇宫中,包括楚随玉、楚华年在内的众多朝臣都齐聚在坤宁宫。
宫中传出妃嫔宫婢们哀哀的哭声,好端端的除夕夜,愣是弄得悲惨万分。
温阁老在楚云间昏迷的这段时间生生支撑起朝堂,日夜操劳,两鬓的头发都白了个彻底。
他望了眼群臣,冷声问道:“君天澜呢?”
“阁老,国师大人派人过来,说身子不爽,就不进宫了。”一名言官小心翼翼答道。
温阁老脸色更加难看,碍于君天澜的权势,终究什么都没说。
这段时间,君天澜没急着夺权,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楚随玉守了一会儿灵,面色悲痛地同旁的宗室子弟换了班,告诉温阁老说他身体不支,准备回府。
这段时间楚随玉的蠢蠢欲动和勃勃野心都被温阁老看在眼里,他对这个女婿没有丝毫办法,只得由他去了。
然而楚随玉并未出宫,而是在半路拐去了乾和宫仪元殿。
李其仍旧守在屋檐下,一派尽忠职守的模样。
见楚随玉过来,他连忙起身,陪着笑容:“晋宁王,您这是做什么?”
“今儿个除夕,母后又驾崩了,本王想进去看看皇兄。”楚随玉面容上透出悲伤来。
李其笑容不达眼底,“劳王爷挂心,皇上一切都好。”
楚随玉冷笑了声:“怎么,咱们来来去去这么多回了,你这阉奴,还是不肯让本王进去?!”
李其见他不再伪装,甩了甩拂尘,淡淡道:“王爷想做什么,咱家心知肚明。咱家在皇上年幼时就跟在了他身边,将皇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王爷,咱家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皇上。”
“哼,若皇兄明年还是醒不过来,本王就会顺理成章地登基。到时候,你以为你的狗命还保得住?!”楚随玉面带嘲讽。
李其笑了笑,并未接话。
楚随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已经接近子时了。
京城中万家灯火,无数炮竹已经燃放起来。
夜幕之上,烟花争艳,城中家家户户团圆在一起,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一年之中,也只有这么一天。
国师府衡芜院,檐下并排摆着两张大椅,沈妙言靠在君天澜的肩膀上,同他一道看这盛世烟花,俨然是时光静谧、岁月安好的模样。
君天澜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妙妙。”
“嗯?”
“以后的每一年除夕,都和我一同看烟花,好不好?”
沈妙言唇角勾起一道轻笑:“好。”
皇宫,仪元殿。
黑暗的帐幔中,沉睡了数月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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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章,祈祷不要再被系统吞了……
昨晚被吞了四十一章爆更稿子,凌晨两点才放出来,菜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哭了好久,特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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