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过来伺候本宫。”
话音落地,沈妙言便雀儿般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耳朵,呢喃细语:“等夜里,妙妙在床上伺候太子殿下,可好?”
明知她是玩笑话,君天澜还是起了阵邪火,暗道这女孩儿越来越像个妖精,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午膳过后,沈妙言照例要午睡。
君天澜盘膝坐在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一局棋,眉宇之间露出些许冷讽。
什么册立太子,乾元宫那位,连册封典礼、大宴群臣这些事儿都不打算弄……
所谓太子府,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换了个匾额。
这般行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不待见太子似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颗棋,沉吟良久,却终是无处可落。
那位不会放任他坐在太子之位上,只是不知,会选用何种手段将他拉下来?
他将棋子扔进棋篓,唇角抿起极冷的笑。
正独坐之时,顾明进来,行了个礼,恭敬道:“娘娘从宫里递了口信儿出来,说是恭喜殿下得封太子。娘娘说,既然皇上没有操办宴席的意思,太子府却不能马虎将就,不如在府中办一场酒宴,请朝中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赴宴,一来不是宴请官员,可免了皇上的猜忌,二来也能趁机笼络些年轻一辈的人才。”
“年轻一辈……”君天澜偏头望向庭院中葱葱郁郁的树木,凤眸中掠过淡漠,“这大周,终究会是年轻人的大周。”
顾明不解他在想什么,试探着问道:“那宴席?”
“你去操办就好。”
“是!”
沈妙言睡到日落才醒,因为睡得太长,反倒觉着更加疲惫。
她拘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对菱花镜瞅了瞅,发髻虽有些睡的歪偏,可天都黑了,她也懒得重新梳,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珍珠发钗插进发髻,就这么出了隔间去找君天澜。
君天澜端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处理公务,正凝神间,不防怀中钻进来一个软软香香的小姑娘。
沈妙言坐到他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天色都暗了,为何不叫拂衣她们进来掌灯?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的。”
她说得认真,君天澜伸手捏住她的脸蛋:“妙妙会心疼人了,真是难得。”
“哼。”小姑娘不乐意,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脸儿,“等她进门,就轮不到我关心四哥了。”
君天澜原本心情还算不错,听见这话,凤眸沉了沉,不动声色地亲了亲她的嘴儿,声音淡然:“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红烧肉、酱烧肘子,还要吃熏牛肉和烤鸭。”
沈妙言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乖巧地报出菜名儿。
“都依你。”君天澜摩挲着她的腰身,语带宠溺。
可这份宠溺在沈妙言看来,却成了薛宝璋进门前,四哥能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温暖。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琥珀色瞳眸里的复杂,她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更紧些,再抬起脸时,眼中却是一片纯真烂漫:“妙妙想要四哥喂!”
娇娇气气的模样,像是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