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疲惫,再也不想考虑其他,阖上双眼,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动了下手,却察觉到不对劲儿。
涣散朦胧的瞳眸逐渐聚焦,只见自己睡在奢华柔软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那个神仙般的男人,盘膝坐在她身侧,手中随意地捻着一根红线。
“君舒影?”她的目光顺着那根红线,发现红线竟然一圈圈缠住了她的双手,她不禁蹙眉,“你做什么呀?”
君舒影将红线一段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继而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搂到怀中,细长妩媚的丹凤眼中透出偏执的认真,“小妙妙,成诀没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沈妙言挣了下,那红线不知是什么材质,即便是她,竟也无法挣断。
她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有病?”
君舒影靠近她一些,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你有药?”
沈妙言气急败坏:“疯子!”
“疯子配饭桶,正正好!”
“你说谁是饭桶?!”
君舒影松开手,又去捏她的脸蛋,“我可没说是你,小妙妙激动什么。”
沈妙言无言以对,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他。
君舒影伸出手指,将她鼓起的腮帮子戳得瘪下去,轻笑出声:“小妙妙真可爱。”
丹凤眼中一片清明,只要对上眼前这双琥珀色瞳眸,仿佛一切伤疤都可以复原,仿佛一切疼痛都能够治愈。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眼角,他凑过去,神色正经了些,气息携着几分霸道,“小妙妙,留下来陪我吧,我会待你好的。”
沈妙言讨厌黏黏糊糊的君舒影,手不能动,身子却还是能动的,于是背转过身,不肯搭理他。
君舒影又往她身边凑近些,那红线长得很,他从背后绕到沈妙言脖颈上,绕了好几圈,再渐渐收紧。
沈妙言脊骨窜上凉意,猛地回头看他,他笑得单纯无邪,“佛家有言,贪、嗔、痴为三毒,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可怎么办呢,如今贪嗔痴,我都占尽了……”
他像是在问沈妙言,又像是自说自话,手指按着沈妙言的脸蛋,等松开时,那白嫩的脸蛋赫然印出几根红红的指印,可见力道不小。
他嗤笑一声,在沈妙言惊惧疑惑的目光中,大掌不安分地顺着脸蛋滑下,轻轻挑开她的衣领。
沈妙言气急败坏,只觉眼前的男人陌生得紧,伸脚想去踹他,却被他轻易避开来,还顺势捏住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踝纤细得紧,白腻腻仿佛能看见里面淡青色的筋络。
他轻佻地捏了下,继而下床更衣,“不与你闹了,今日是重阳节,咱们要去大长公主府赴宴。”
随着他下床的动作,沈妙言双手被缚,被他带下床,差点儿滚落在地,勉强立住,心头全是窝火,“君舒影,你给我解开!”
君舒影自个儿套上宽松的外裳,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狼狈气怒,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眼底平静,“我才没了表弟,小妙妙该好好哄我才是,冲我发火,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