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还沉着个脸,好似她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四哥……你生气了吗?”她软声问。
“没有。”男人声音低沉,翻看公文的速度十分之快。
沈妙言往床榻外侧挪了挪身子,“那你是在吃醋?魏长歌挺好的,没有对我做什么坏事。”
男人视线一目十行地扫过公文,“呵。”
吃醋的男人最不可理喻,沈妙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躺回去对着帐顶发呆。
夜凛的声音从隔间外传进来,“爷,皇上传话,请您进宫,说是商议如何征讨草原。”
君天澜合上公文,望了眼床上的少女,淡淡道:“我去宫中,你不准乱跑。”
沈妙言从被子里探出一只小手,冲他挥挥。
眼见着窗外天色暗下来,拂衣端来饭菜,沈妙言吃了碗鸡蛋羹拌饭,就饱了。
拂衣诧异地笑道:“以往郡主胃口很大的,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我自打那晚高烧过后,胃口就小了很多。”沈妙言揉揉肚子,“吃得少也好,省得每次都被四哥嫌弃。”
拂衣把剩饭交给小丫鬟端去厨房,亲自打了盆水给她洗漱,“主子怎么会嫌弃郡主呢?主子喜欢你都来不及。”
“你也觉得四哥待我好是不是?”沈妙言从湿帕里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总有人跟我说,等我年老色衰,四哥就不会喜欢我了。可我觉得,四哥分明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郡主自幼跟着主子,天底下,还有谁比郡主更了解他呢?”拂衣服侍她洗漱完,又帮她把头发上的发簪等物都卸下来。
主仆二人说着私房话,拂衣帮她把外裳给脱了,让她躺进被窝,又拿了两个暖炉进来,让她手里捧一个,脚边儿放一个。
沈妙言安心地躺下去,笑眯眯瞅着拂衣,“我贤惠的好拂衣,将来也不知谁有福气,把你娶回去。”
拂衣正给她放下帐幔,闻言,面颊一烫,很快红着脸退了出去。
她端着水盆走到寝屋外,脑袋却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那东西圆滚滚的,径直掉进了水盆里。
她走到庭院里,仰头望向屋顶,面容冷肃的夜凉在屋顶盘膝而坐,一本正经的模样,好似刚刚朝她扔苹果的人不是他。
拂衣有点儿恼,“夜凉,再敢砸我,我与你没完!”
夜凉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并不肯搭理她。
拂衣气恼地端着水盆离开。
等她走后,夜凉才睁开一条眼缝,从袖袋里摸出个苹果咬了口,声音寡淡:“蠢女人。”
隔间里暖暖的,沈妙言睡不着,正辗转反侧时,添香从外面跑进来,“郡主,赵国的太子和公主听闻您受伤,来探望您了。”
“赵渝和赵婉儿?”沈妙言一想起这俩兄妹,就忍不住地蹙眉,“不想见客,打发他们走吧!”
“可他们是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大张旗鼓地过来的。若郡主不肯见上一面,恐怕要落人口舌。”添香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