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那几点鲜红的梅花血印。
她抿了抿唇瓣,淡淡道:“四哥,你对得起我。”
她的声音仍是软软糯糯,可语气却格外冰凉。
床上仿佛神游天外的男人闻声,偏头看她,对上那张脸时,沉寂已久暗红色瞳眸,忽然燃起炽热的火光。
他伸手,径直把她拉到怀中。
沈妙言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瞳眸骤然放大,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连连尖叫出声,“你放开我!君天澜,你放开我!”
君天澜面无表情。
他的臂力大得惊人,饶是沈妙言,都无法挣脱开。
月色微澜。
少女的挣扎呼喊,渐渐被哭泣的求饶取代。
而冬夜,最是漫长不过。
翌日。
温暖的冬阳从窗外洒进来,屋中气息糜.烂,床榻上更是一片狼藉。
君天澜睁开眼,暗红色的瞳眸逐渐聚焦,脑子却有些昏昏沉沉。
他低头,怀中少女浑身都是伤。
他猛地坐起身,“妙妙?”
少女连唇瓣都是苍白的颜色,只紧闭着双眼,并不回应他的呼唤。
君天澜仔细沉思了会儿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下了床,去隔间洗了个凉水澡,想了想,又亲自烧了壶沸水,重新弄了温热的洗澡水,把床上的少女抱去洗澡。
沈妙言仍旧昏迷不醒,他把她靠在浴桶上,踏出隔间,“来人。”
几条鬼魅般的身影照旧出现在楼阁中,他扫了眼床榻,淡淡道:“清理干净。”
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立即行动,把床榻上所有的被褥、枕头等物一起抱起来,又有人捧来崭新的一套被褥,在床上铺好。
君天澜回到隔间,把沈妙言从水里捞起来,给她擦洗干净,拿了套崭新的衣裳给她换了,这才又把她送到床榻上。
他独自盘膝坐在窗边,指关节轻轻敲击着矮几,又思考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晌午,床上的少女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他起身走到床榻边落座,正要扶她靠坐着,沈妙言瞧见他,猛地推开他的手,几乎是怒吼出声:“你走开!”
君天澜收回手,冷峻精致的面庞上噙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沈妙言狠狠瞪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昨晚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怎么现在还敢摆出一副这样的表情?!
君天澜自然不知道薛宝璋的事儿,只当她是身子疼,于是软声道:“昨夜是我不对,你今天好好养着。”
沈妙言眼圈通红,“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沈妙言眼泪掉得更欢,小手抓紧了锦被,“你昨晚……与薛宝璋……”
君天澜托腮,“我与她只是对弈,后来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