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贵府的二小姐已经没有颜面待在大梁了,不若绞了头发,送去庵堂做姑子。”
“做姑子?送谁去做姑子?”
清澈婉约的女音柔柔响起,众人一惊,急忙让开路,只见身着绯红色秀双蝶的少女,正款款而来。
沈青青霎时瞪大眼睛,沈妙言?!
大乔氏和魏珍同时一愣,她怎么会在这里?!
沈妙言把她们脸上的惊惧尽收眼底,唇角微翘,“诸位这是怎么了,怎的都待在抱厦这里?可是这抱厦有什么不妥?”
话音落地,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高亢的女音。
她立即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盯向抱厦,“我有些不舒服,正好听闻弟弟过来,于是特地前去见他,只留了雁儿在这里等吴嬷嬷,这里面……”
说着,忽然变了脸色,“好一个不知廉耻的丫头!来人,给我把她拖出来,乱棍打死!”
她身后的连澈轻笑了声,“姐姐稍安勿躁,我进去瞧瞧。”
说着,抬步进了抱厦。
他很快拖着两个人出来。
那戏子和雁儿一丝.不挂,目光迷离,被丢到太阳底下才渐渐清醒,看见四周的人后,顿时吓得尖叫出声。
大乔氏面色一白,抬头望向沈妙言,却见她面无表情,连声音都都是凉的:“不知廉耻的贱婢!听闻嫡母把你调教得极好,谁知却是这个德行!我看也不必乱棍打死了,连澈。”
连澈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当着所有夫人小姐的面,干脆利落地捅进雁儿的心口。
这画面太过惊悚刺激,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尖叫。
胆小的姑娘急忙捂住眼睛,连澈幽幽目光落在那戏子身上,轻笑了声,沾血的长刀毫不犹豫送进他的心脏。
光天化日下连着死了两个人,饶是见多识广、心狠手辣的大乔氏,都忍不住头皮发麻,面色惨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妙言款款上前,笑吟吟朝她屈膝行礼:“女儿管教无方,以致府中发生这种丑事,叫嫡母受惊了,女儿自愿罚俸一年。寿宴见了血是为不吉,女儿这就去前厅向义父赔罪。”
说罢,扔下那两具尸体和寂静呆滞的人群,带着连澈往前院而去。
连澈回头望了一眼,笑道:“那群女人还在发呆,真是没见过世面。”
沈妙言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穿过拱桥时,魏芊从旁边的林木中步出,“二姐姐。”
沈妙言望向她,微风送来魏芊身上浅浅的栀子花香,一如她们约定的那样。
阳光下,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走吧,随我去前院。”
她笑得很美,魏芊晃了晃神,连忙抬步跟上。
到了前院,小厮通传过后,沈妙言带着魏芊和连澈进去,转过廊角,沈妙言侧头望了眼魏芊,魏芊会意,悄无声息地顿住步子。
走在前面的小厮毫无所觉。
魏芊等他们都离开,才快步往前院最大的厢房走去,魏天诀把平北王的喜好习惯都告诉了她,他午后有小憩的习惯,她必须赶在他睡醒前,解决她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