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到她侧颈。
乔宝儿翻了个白眼,立即晕厥过去。
魏锦西急忙抱住她。
沈妙言负着手,淡淡道:“一点误会,让诸位笑话了。时辰不造,请诸位移步正厅用膳。”
她生得极美,可站在那里的模样,却透着凛凛尊贵,宛如一朵长在九重天之上的圣莲,不容人亵渎.侵.犯。
众人默默收回探究的目光,纷纷在侍女的带领下往正厅走。
沈妙言转向魏锦西,“三表哥,她是你的妻子不错,男人需要尊重女人的道理也不错,但你记住,尊重是相互的。一味的忍让,只会纵出无法无天的女人,迟早会给你惹祸上身。”
魏锦西呆呆望着她,不知怎的竟觉得这样的表妹有点儿令人敬畏。
沈妙言望着他那副呆相,蹙了蹙眉,估摸着他大约未曾听进去多少,因此摇摇头,拂袖离去。
用罢午膳,永乐王府中请了戏班子前来表演,沈妙言听了会儿,觉着甚是无趣,于是悄然离席,独自去了后花园,躺在一处无人的花荫中午睡。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一两声鸟鸣,越发衬得午后静谧。
沈妙言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一阵轻灵的曲子,朦朦胧胧的,再睁开眼时,竟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景致幽雅的院落里。
梨花落英缤纷,她听见正对面的屋子里传出娇笑声。
她下意识地寻着那笑声走去,踏上青石台阶,透过糊着薄纸的窗棂,隐约看见窗边的软榻上坐着两个人。
男人一身纯黑绣金蟒锦袍,黑玉冠束发,一手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手按着摊在矮几上的书卷,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摇着小脑袋跟着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国师,我是淑女吗?”
男人顿了顿,淡淡道:“不是。如你这般顽劣的姑娘,哪里算得上是淑女?”
小姑娘扭过小身子,环抱住男人的脖颈,娇笑道:“国师心机叵测,也不算君子。既然我不是淑女,你也不是君子,那咱们正好凑一对儿!”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眼睛里都是纯净。
暖阳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看起来那么好……
沈妙言站在窗外,静静注视着他们,一滴泪顺着面颊缓缓滑落。
“谁?”
男人似是察觉到窗外有人,整个人化作残影掠至屋外,手中长剑出鞘,笔直刺向沈妙言的心脏。
而沈妙言不避不躲,生生挨了他这一剑。
眼泪充盈了眼眶,樱花色的唇瓣轻轻勾起,“君天澜,当初你救了我一命,如今这条命,我还你就是……”
双眸对视间,男人蹙眉,刺到她心口的长剑生生收住。
大风起,梨花瓣纷纷扬扬。
睡在花荫下的姑娘陡然睁开眼,只觉心脏处疼得紧,她撑着青石坐起身,竟生生咯出了一口血!
清媚的声音响起:“咦,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