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半个月的?”另一名侍女不以为意,“你就看那位新进来的凤仪郡主好了,我敢打赌,不出半个月,她也要被泡在这里了!”
“话说回来,那位凤仪郡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的,或许能被留一具全尸呢!”
“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着,又退了出去。
攀在天花板上的沈妙言,缓缓降落在地,一抬眸,正对上那两颗看起来很是悲伤的眼球。
尽管她曾见过不少杀戮,可眼前的情景比杀戮还要残酷。
她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对满屋子的“藏品”道了声“我会为你们报仇的”,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奢华的长廊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独立良久,双腿仍有些发软,强撑着离开了这里。
等来到一楼,她坐在临着阳光的游廊中,把手伸到外面,接触着那暖融融的光,只觉自己这才重新活过来。
已是九月深秋,可眼前的庭院里仍旧繁花葳蕤,各种品种颜色的菊花争相斗艳,在庭院中布置出别开生面的图案,可见花匠下了很大的功夫。
她又看了会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她起身,立即往楼上跑去。
及至跑到四楼,站在扶栏边再望向那座庭院,只见不同颜色的菊花果然是排列出了图案,可那图案却十分古怪。
不过,她对这图案……
却有点儿眼熟。
她曾经在哪里见过。
她努力回想了很久,突然一拍脑袋,她在大魏藏书室里的古书上,见到过!
琥珀色双眸充斥了异样的光彩,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图案,“这并非是普通花圃,这些菊花摆出来的,是一个阵法!若能打开阵法找到生门,顺着那生门进去,就能看见阵法隐藏下的密室!不过,能让魏元基如此大费周章隐藏的密室,里面又藏着什么秘密?”
要不要找机会进去看看呢?
她歪了歪脑袋。
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把她所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暮色四合。
沈妙言再一次服侍魏元基食用过丹药,魏元基动作之间都是不老实,她使尽手段总算把他哄走后,独自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到夜半,终是按捺不住,悄悄起床离开房间。
那阵法她曾研究过,记得如何破阵。
她擅自转到一楼,仰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几片乌云飘过来挡住了夜色,阵风起,将游廊下的灯盏吹得摇曳生姿,把地面的花影拉得纤长。
四面八方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和几片落叶从地面翻卷过去的声音。
她走到花圃中央,按照脑海中对这个阵法的印象,开始解阵。
另一边,听松院。
君天澜盘膝坐在矮几旁,抚摸着那颗碗口大的玉珠,暗红色凤眸中不辨喜怒。
窗外传来秋虫空旷的鸣声,越发衬得秋夜寂寥。
到夜半时,一只雄伟的苍鹰落在窗台,左顾右盼,从喉咙里发出“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