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妙言艰难地扭了扭酸疼的身子,面转向里侧床屏,声音沙哑而慵懒:“我管你来做什么……总之你对我不好就是了。”
君天澜嘴角微抽,他倒是忘了,这丫头,一向记仇得很。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躺下去,从背后拥住她,“你中午就没吃东西,现在可要起来吃些膳食?”
“你是不是想着让我吃饱,然后就能陪你做那事了?”沈妙言背对着他,胸腔里逐渐涌出不受控制的戾气。
君天澜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滑细嫩的手臂,低垂着眼睫,淡淡道:“自然不是,我怕你饿着。”
“假好心……”沈妙言吐出三个字,又往床屏里挤了挤。
君天澜却不肯松手,只把她抱得紧紧,因为食素太久的缘故,嗅着她身上那股子甜腻的香气,便又忍不住想要索取。
可他到底怜惜她娇弱,只得生生按捺住贪欲,陪她彻夜安眠。
翌日。
沈妙言神清气爽地醒来,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见身侧的男人正静静看着她,不由娇气地伸出小手,“更衣!”
君天澜也不恼,唇角含着几许轻笑,坐起身亲自给她穿上衣裳。
里衣雪白,他低头给她一一扣好盘扣,又下床半蹲在脚踏边,握住她纤细雪腻的脚踝,暗沉视线扫过圆圆嫩嫩的小脚趾头,不动声色地拿起罗袜给她套上。
沈妙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骄矜地把脚丫子按到他脸颊上,“我的鞋子都在木柜里,我今儿要上早朝,要穿那双黑缎面描金云纹的厚底翘头履。”
君天澜抬头望了她一眼,好脾气地去给她拿翘头履。
及至穿上鞋履,沈妙言指着雕如意纹木施上挂着的龙袍,“我要穿那个!”
君天澜走到木施边,修长的指尖触及到那身龙袍,眸色不觉变了变。
九龙袍,天底下只有大周的天子才有资格穿。
指尖捻着那身龙袍,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沉着脸走到榻边,给她细细穿好。
沈妙言此时也想起来他是大周的皇帝,虽然如今天底下诸国林立,然而数百年前,全天下的确只有一个皇帝。
这个想法令她莫名不安,从他手中夺过金腰带,背过身自己系起来。
君天澜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让拂衣帮你梳洗,我去让添香把早膳端进来。”
说罢,转身离开寝宫。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发顶,沉默片刻,走到窗边的软榻前,从矮几底下摸出两粒朱红丹药,囫囵吞进口中。
她又拿起梳妆台上的宝蓝色琉璃镂金瓶,做贼心虚地在空气中洒了些花露,以完美掩盖那丹药的异香。
早朝时分,沈妙言带着小雨点来到金銮殿,殿中百官皆已到齐。
她在皇椅上坐了,威严的目光扫视过群臣,最后定在魏思城身上,淡淡道:“朕前日与昨日,因有要事在身,因此不曾来上早朝。一应事宜,皆由魏世子处理,不知世子处理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