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心中自有一杆秤,懂得分清黑与白。”
沈妙言不悦,抬手摸了摸被吻红的唇瓣,双眸含嗔带怒:“你把她藏在山庄里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你说,你是不是就想养着她?君天澜啊君天澜,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个风流胚子?你就是想坐拥好几房美人,对不对?”
君天澜唇角翘得越发厉害,把她压在身下,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衫:“妙妙这醋吃的是越发没道理了。我把她带过来,自然是有我的安排。被你提前撞破,我倒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沈妙言按住他作乱的手,“你能有什么安排?哼,你就是想养着她!她怀的孩子掉了,你想让她再怀一个,对不对?”
她提起孩子,君天澜眉心一跳。
按在被褥上的手,也暗暗攥成了拳。
他早已调查清楚,当初薛宝璋怀的孩子,分明是君舒影那厮的!
那两人苟且在一处,还结了孽种,可到最后为他们收拾残局的,却是他和妙妙!
所以,他趁着这次四国盛典,特意把薛宝璋千里迢迢带过来,就是想等君舒影也到了的时候,令他们当面对质。
总得叫妙妙知道,他待她一心一意,从没有染指过别的女人。
然而沈妙言望着他的反应,却以为他是心虚加羞怒。
她心中冒出酸胀胀的醋意,把男人推开,寒着小脸要起来穿衣裳。
可君天澜哪里肯让她走。
天下百姓大约都以为他这皇帝三宫六院,定然当的十分快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个和尚似的,素了好多年。
便是山野樵夫,回家后都有妻子暖好了炕头,可他这皇帝,下朝后面对的却是冰凉的寝殿被衾。
好不容易开了一回荤,就又被妙妙打入冷宫,不许他碰她。
能看不能吃,这可真叫他憋得慌。
“妙妙……”晨起的声音透着低哑,他把她抱在怀里,只觉这小女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香。
比抱着什么都舒服。
沈妙言清晰地察觉到这厮的肌肉逐渐绷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恶狼,把她整个吞吃入腹。
“君天澜,你放开我!”她皱着眉毛挣扎,恶声恶气的。
可听在背后男人的耳中,却像是绵羊咩咩叫,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恰在这时,隔扇被推开,粉嫩粉嫩的小团子迈着小短腿奔了进来,甜甜唤道:“娘亲!”
是鳐鳐来了。
沈妙言如蒙大赦,撩开帐帘,鳐鳐立即费劲儿地爬上床榻。
小家伙搂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歪头盯着君天澜。
君天澜望着她圆蒙蒙、水潞潞的琥珀色眸眼,一颗心几乎快要融化,朝她伸出手,“鳐鳐?”
鳐鳐仰头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微微点点头。
小姑娘这才抿抿小嘴,怯怯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君天澜的掌心。
她的手还那么小,甚至不及君天澜半个掌心大。
君天澜油然而生一股奇异又温馨的感觉,想要握住她的小手,却又怕自己掌心的薄茧硌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