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还三坛酒,三坛酒能换她活命吗?!
想杀她直说啊,一杯毒酒倒也算干脆,至于这般大张旗鼓?!
须知,她头顶漆筒,羽箭的着陆点高出地面许多,那羽箭就不能走直线了,而必须在半空中呈抛物线下落进漆筒。
可短短七丈远,二十多米的距离,怎样惊才绝艳的控箭能力,才能让那羽箭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在半空中划出恰到好处的抛物线?
她已暗暗打定主意,见势不好就赶紧躲开,绝不陪这厮玩命。
偏偏徐湛似乎仍嫌不够,微微一笑,用不透光的布条把双眼蒙了起来,喝道:“拿箭来!”
小厮立即恭敬地双手奉上弓弦和羽箭。
沈妙言闭了闭眼,这可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蚕豆背时遇稀饭——倒霉透了!
她下意识就要望向君天澜,然而转头的刹那,却想起这几个月她与他的恩恩怨怨,于是梗着脖子,暗道便是死,也绝不能去求他。
君天澜早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事实上他也正等着她这一转头。
至少,至少这代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于是他起身,在徐湛即将射箭的刹那,淡淡道:“慢着。”
徐湛手一顿,“不知皇上有何见教?”
君天澜稳步走到他身边,接过福公公呈上来的玉带蒙住双眼,大掌朝旁边一伸:“朕倒是想和徐卿比个高下。”
说话间,夜凛已经把穿云弓箭递到他的手中。
男人拈弓搭箭,薄唇勾起一抹轻笑,“徐卿意下如何?”
徐湛不以为意,“陛下有此雅兴,微臣自当奉陪到底。”
沈妙言咬住唇瓣,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好儿的,又来了个搅局的……
怎的,君天澜是不看到她脑袋开花,就不肯罢休?
怕徐湛射不死她,自个儿亲自上阵来了?
她顶住雕花漆木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琥珀色瞳眸盯紧了君天澜,戒备心提升到顶点,浑身每一寸躯体都紧绷着。
歌舞早已撤下,唯有角落珠帘后,一深衣公子正抚琴弹着《将军令》的曲调。
烛火摇曳,众人屏息凝神。
下一瞬,两只羽箭,同时离弦!
“铛——!”
沈妙言往后一个趔趄,险险站稳身子,仰头望向上方,只见漆木筒中,正笔直插着两根羽箭!
“好!”
四周响起铺天盖地的喝彩声。
沈妙言吞了口口水,稳住心神,抬眸望向对面的两人。
只见他们俩再度拈弓搭箭,冰冷的金属箭头,像是瞄准了她,又仿佛没有。
“嗖”一声响,徐湛的羽箭抢先离弦!
沈妙言睁着圆眼睛,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这支羽箭掠过的轨道,与刚刚不同。
她双手扶住漆筒,好奇地仰起头,那羽箭竟然在后半段加快了速度,在半空中掠出道道残影,以疾速射向她的脑门儿!
想躲,已经来不及!
——
今天只有四千字。
嗷,不小心在键盘上弄泼了半杯水,整个键盘的电路板都被烧坏了,心疼得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