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
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望了过来。
君天澜头疼不已,上前拉住她的手,“去谢府!”
两人不停拉拉扯扯,四周的人指指点点,越发看起热闹来。
“我不去谢府!不去看顾钦原!”沈妙言死死抱住一家店铺门前的石柱,因为暗暗发力的缘故,小脸逐渐涨得通红,“我巴不得他死,我干嘛要去看他?!”
她在大庭广众面前这般闹,君天澜颇觉没脸,以手作拳掩唇咳嗽了两声,低声道:“我又没逼着你去见他,你去找谢陶玩,总可以了吧?”
“君天澜,你又打量着蒙骗我了!”沈妙言没好气,“她如今住在张祁云府里,我不是不知道!”
“我骗你做什么?”男人越发无奈,“她和张祁云的婚期订在下个月,如今自然要住回娘家,毕竟是要从娘家出嫁的。听闻明日一早,张祁云的聘礼也会送到谢府。”
沈妙言咬唇,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就被君天澜拽下了石柱。
两人拖拖拽拽来到谢府后门,福公公已经恭候在了门外。
两人进府之后,君天澜去找顾钦原,沈妙言便去后院找谢陶。
此时已是深夜,沈妙言半路碰到软软,被她领着去了谢陶的闺房,踏进去,就看见她正纠结地盯着喜服发呆。
“这是怎么了?”她挑眉。
谢陶一看见她就双眼发亮,忙把她拉过来,“妙妙,你快看看我的吉服!”
沈妙言定睛看去,只见这套吉服做工虽精致,可显而易见是旁人穿过的,已有些年月。
更何况,它与谢陶的体型压根儿不符,裙摆和袖口上还有两个显而易见的破洞!
她嫌弃地把那吉服一把扔到地上,“你娘亲为你准备的?”
“是谢昭拿来的,说是她第一次成亲时穿的,娘亲觉得还不错,就叫我也穿这套,省得再去绣坊里订制。”
谢陶说着,把吉服捡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破洞补一补倒也无妨,可是谢昭比我高,身材也比我丰腴些,我穿这套,压根儿不合身呀!”
沈妙言拿过吉服,又给扔到地上,顺带还踩了一脚,“这种东西,穿什么穿?!总归张祁云手里有的是银子,叫他马上想办法,叫绣娘绣制一套好的送过来,也不枉费你嫁给他。”
“这……怕是不好吧?”谢陶犹豫,“大叔已经送了我好多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
“傻姑娘,你们就要成夫妻了啊!”沈妙言捧住她的脸蛋,琥珀色瞳眸满是认真,“嫁衣这种事,原就是穿给他看的,何必怕麻烦?”
谢陶懵懵懂懂。
沈妙言让软软把那嫁衣扔回给谢昭,“告诉她,这种破烂东西,你家小姐不稀罕,叫她留着四嫁时穿去。”
软软笑嘻嘻应了声是,迫不及待地去办了。
沈妙言携着谢陶在榻上坐了,好奇问道:“听说,伯母找了个医术极厉害的游方大夫,给顾钦原看病?”
床榻上堆积着不少陈年衣物,皆是谢陶从前未出阁时所穿。
她一边叠衣裳,一边答道:“是呢。可我瞧着,却是不大靠谱。”
“哦?”沈妙言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