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干出那种僭越之事!”
“有没有僭越,搜一搜长欢宫不就知道了?”连澈挑眉。
“胡闹!”徐政德猛地一拍桌子,“娇娇她贵为贤妃,仅凭闲杂人等捕风捉影之词,就要去搜她起居的宫闺,岂不是笑话?!”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嗓音,自不远处陡然响起:
“本宫可不是闲杂人等。”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君念语身着讲究的太子服制,正缓步而来。
他的容貌与君天澜如出一辙,虽然五官略显稚嫩,可周身的气息,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矜贵淡漠。
他走近了,缓声道:“本宫近日住在长欢宫,相信在场之人应当都是知道的。本宫与身边的小李子玩捉迷藏时,亲眼目睹徐贤妃在衣柜里暗藏凤袍。怎么,莫非本宫还不配做人证?”
徐政德没料到,这人证竟然是他。
徐湛见状,正要打手势示意手底下的人去长欢宫通风报信,连澈已然含笑开口:“徐公子也不必着急忙慌地派人去报信儿,本官手底下的侍卫,已在长欢宫里了。”
徐家父子的脸色,瞬间变了。
高阁内,沈妙言歪头,“虽然没能在科场舞弊案里,拉徐家下水,可私藏凤袍,应当也是大不敬之罪吧?我对大周的律法不甚了解,这僭越之罪,可会牵连家人?”
君天澜捻着墨玉扳指,虽然面色仍旧是与平常一般的冷峻,可眼底的神情却不大好看。
沈妙言见他不回答,不由望向他,清晰察觉到他不大高兴。
此时,长欢宫内。
连澈手底下的禁卫军,都是打魏北时就追随他的人,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以信奉沈妙言为重。
因此,他们并不曾给徐思娇留任何颜面,把整座长欢宫翻得一塌糊涂,连宫女们的亵衣都给扯了一地。
婳儿眼见着他们把徐思娇的里衣也给随手扔到地上,不禁大怒,上前就去同他们拉扯:“混账东西!谁让你们乱翻的,当心皇上知道,剁了你们的手!”
“滚!”
其中一名黑脸侍卫,抬手就把她重重推倒在地。
婳儿撞到冷硬的地板上,后背疼得紧,忙哭着爬起来,望向自家主子,却见她披头散发,正坐在圆桌旁发呆。
“娘娘!”她哭着,一下子扑了过去。
徐思娇单手托腮,圆眼睛里都是不解,喃喃自语:“姐姐怎么会变成那样……她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主意呢?”
她知道彼时沈妙言还怀着胎儿,可她的姐姐,竟然把自己绣的香囊放到肺痨病人那儿,待到过了病气,再献给沈妙言用……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阴毒的法子,哪儿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
“娘娘!”婳儿见她状若痴傻,忍不住越发嚎哭得厉害。
“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禁卫军大喊。
众人望去,果然瞧见他手中拿着件极为华丽的绣金线凤袍。
为首的禁军冷眼瞥向徐思娇:“带出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琼林宴而去。
徐思娇被带到琼林宴上,不顾一切地扯住徐政德的衣袖,状似疯狂:“是你,是你指使我姐姐毒杀沈妙言的,是不是?!我姐姐对皇宫根本就不熟,怎么可能知道冷宫中有个肺痨病人?!”
徐政德瞳孔骤然缩小!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徐思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