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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两人间无数的小默契与拌嘴,都在他们相处间体现得淋漓尽致,任谁也无法取代。
君天澜默了默,捻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努力扮出一副冷沉表情,“还有三日,咱们的赌约就到期了。”
“你要提前认输吗?”
“朕不会输。”君天澜抬眸,盯着眼前歪着脑袋的小姑娘,“你如今落在朕的手上,若是不服输,朕就以毒害侍女这个罪名,将你处死。入宫做皇后,死在天牢中,你自己任选一样。”
他的口吻冷冰冰的,听起来很是吓人。
然而沈妙言同他处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不怕他的。
她笑了笑,顽劣地伸出一只脚丫子,抵在男人胸口,“君天澜,我也是不会输的。这天牢,我不求你,也能自己出去,你信是不信?”
君天澜慢慢握住她的脚,捏面团也似,轻拢慢捻,“小疯子,你背着朕,还藏了什么底牌?”
沈妙言面颊微红,想要抽回脚,却被他牢牢桎梏。
她有些恼怒,抬起另一只脚欺上他的面颊,“你只需知晓,这场赌约我沈——凤妃夕赢定了就是!更何况,你刚刚既然说你想寻回对那个女子的感情,又要我做你的皇后干甚?可见你三心二意,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的!”
君天澜唇角轻勾,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天牢。
他跨出牢门,微微侧目,只见这小疯子正抱着香妃色软枕,琥珀色圆眼睛盯紧了他的背影。
那眼神之中,隐约还藏着些许委屈。
她大约以为他移情别恋了。
可她并不知道,他早已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收回视线,脚步沉缓地沿着冗长的天牢过道离开,那双狭长凤眸中满是淡漠。
他丢失的感情,他会亲手找回来。
在他没有找回那份感情时,她不能离开。
等他找到,她更不能离开。
而牢房中,沈妙言抱着软枕,眼中的委屈渐渐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水雾,鼻尖有些酸涩发红。
“当真是好生绝情的男人,原来早就把与我的感情忘在了九霄云外,如今嘴里却还说着什么想要寻回感情的鬼话……”
“你忘记了我沈妙言,如今却还想着立凤妃夕为后……甚至屡次三番出手救她。那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人去记住吗?”
她难受得捂住面颊,嗓音都染上了些许哽咽。
却浑然忘却,令君天澜感兴趣的“凤妃夕”,亦是她自己。
……
与此同时,储秀宫中。
凤琼枝并未回自己寝殿,而是与顾湘湘住在了一块儿。
此刻两人坐在圆桌旁,脸色都很难看。
顾湘湘盯着摇曳的烛火,咬牙切齿道:“既然她知道了咱们做的事儿,就更不能留着她了!不如咱们派人夜闯天牢,杀她灭口!”
凤琼枝摇了摇头,“此计不妥。咱们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焚城之事的,即便把她杀了,可若还有其他人也知晓,那咱们岂不是仍旧置于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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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吃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