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着玩儿呢。”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君念语仍旧眉头紧锁,“魏文鳐,我平日里已经够忙了,你别给我添乱。你记住,这婚事乃是父皇与母后还在宫中时定下的,不能退。”
鳐鳐脸上讨好的神情,慢慢变得僵硬。
很快,她重又恢复冷漠表情,直起身,淡淡道:“那是父皇一厢情愿,母后却从未想过把我嫁给思慕哥哥。总之,这场婚事,我退定了!强扭的瓜不甜,纵然你真的把我嫁过去,我也会逃跑的!”
或许从前,她的确有想过嫁给思慕哥哥。
可是……
如今的她,已然不干净了。
更何况,她觉得她对思慕哥哥的那种欢喜,似乎并非是儿女之情的那种,而是妹妹对兄长的孺慕。
若她果真嫁给他,其实是对他的侮辱啊!
君念语的目光在她与魏化雨身上转了转。
良久后,他慢慢道:“那明日订亲宫宴,你打算如何?现在取消?你可知,对花思慕的名誉会造成多大损伤?”
“总归皇兄只对外说是订亲宴,却没说明是谁的订亲宴。不若皇兄自个儿上,就说是与小晚卿的订亲宴就是!”
“一派胡言!晚卿她才七岁!”
“皇兄第一反应是介意小晚卿的年纪,而非介意她这个人,可见皇兄心里,果真是欢喜小晚卿的!再说,七岁又如何,不过是订亲罢了!夫子都说了,史上还有七岁就进宫为后的呢!”
“你——”
这兄妹俩,放到一处就会争执个不休。
最终君念语被她气得不轻,黑着脸拂袖离开。
寝殿中,便只剩下鳐鳐与魏化雨。
十八岁的少年郎,生得高鼻深目、唇红齿白,因从荒沙密布的魏北而来的缘故,肌肤是通透的麦色,衣襟微敞,每一寸线条都健硕而完美。
他把玩着骨埙,笑得宛若大漠里的恶犬,“我瞧着,妹妹失了清白之事,怕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早些告诉你兄长,也好有理由退婚不是?”
“我的事,与你无关!”
鳐鳐凶巴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殿内跑。
这人抛弃了她整整五年,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不要与他有瓜葛!
从今往后,她的事,她自己做主!
而魏化雨毫不在意地跟上她,不紧不慢地踏进了她的内殿。
余光朝四周打量,但见这里布置皆为淡粉,大约她爱极了这种颜色。
也是,姑姑从前,也是极爱这颜色的。
而与旁人闺房不同的是,她的闺房一侧,摆着座极高大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的并非是古董文玩,而是一只只用锡纸密封的陶瓷小罐。
他挑了挑眉尖,走过去拿起一只,正要撕开锡纸瞧瞧里面的东西,原本还不理他的鳐鳐,立即奔过来,把那小罐从他手中夺了去。
“这是什么?”
他好奇。
“哼,如你这等蛮夷之人,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鳐鳐宝贝般把小罐放回原处,气鼓鼓地把魏化雨往外推:“你走,不许你在我寝殿中待着!”
魏化雨才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