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又不曾害你,你干嘛故意打我!”
她疼得厉害,哭起来时再没有之前梨花带雨般的美感。
鳐鳐骑在马上,相信这女人这次大约是真哭。
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转了转球杆,“刚刚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抢球,我怎么知道你在我旁边?再说了,之前你传球的时候,不也未曾注意到佑姬在你旁边吗?”
“你——”
程酥酥气急。
程承没叫她再闹下去,扶着她离开了校场。
程酥酥走后,鳐鳐这边便缺了一人。
呼莫邪策马过来,盯着她笑道:“怎么样,公主落后了二十一分,可比赛却还只剩下两刻钟,怕是追不平了。不若公主主动投降,如何呀?”
鳐鳐看见他嘴边那长长的胡子就来气。
她举起球杆指向他:“你与程酥酥沆瀣一气诓骗我,才把比分拉成这般。若光明正大的比试,还不定鹿死谁手!”
呼莫邪豪爽地大笑出声。
须臾,他望向鳐鳐,“未免旁人说我欺负你,不如这样,公主可从场外人中随意挑选一人进入队伍,这场比赛咱们继续比下去,如何?”
马球这种东西,十分考验默契。
一支好的队伍,必然是七人共同经历过无数场比赛,磋磨出来的技术与默契。
呼莫邪算准了鳐鳐随意挑来的人,必定比不得他们。
所以这场比赛,他们赢定了!
鳐鳐听见他的话倒是笑了。
小姑娘红衣皮靴骑在马上,“安南皇子,中原有言,说出去的话如泼去的水,可是收不回来的。你既这般大度,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她偏头望向魏化雨的方向。
幼时在魏北,她与魏化雨不知玩过多少次马球。
尽管那时候他们还很小,可那时培养起的默契,却是终身难忘的。
魏化雨在接收到鳐鳐的目光时,勾唇一笑。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站了起来。
魏北来的少年,立在阳光下。
一身朱砂红暗纹箭袖劲装,把他的身躯勾勒得修长挺拔。
外面披着的墨金底绣金曼珠沙华大氅,则使他平添几分慵懒雍容。
胸前垂落的长发编织成细发辫,串着魏北特有的小金珠,其余长发尽皆束成马尾,尾端在后背披散下来,越发衬得面庞英俊。
花思慕挑眉:“魏兄如何知晓,鳐鳐挑的人就是你?”
须知,他这位正牌未婚夫,还坐在这里呢。
魏化雨抬手指了指心,笑容玩味,“默契这种东西,想来花兄并不能明白。”
“呵……”花思慕不以为意地呷了口酒,“和一群姑娘家玩马球,魏兄也不嫌丢人?”
魏化雨扔掉披着的大氅,迈开劲长双腿,逆光朝校场而去,“追小姑娘,要什么脸皮?”
花思慕被酒呛了下,再度望向魏化雨时,目光不觉充满忌惮。
一般人,都怕情敌色艺双绝不输自己。
然而更怕的,却是情敌不止色艺双绝,还十分不要脸。
此时此刻,魏化雨在花思慕心中,便是这等不要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