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脖子,军刀斜尽后,紧接着反腕持刀砍下,猛砍在敌人持枪扣扳机的右手腕上。刀落手断,敌人手上的步枪掉到地上时,敌人脖子上的鲜血才从伤口处喷射出来。
“啪”地一声,当波波夫左手的手枪托再给对方的后心补上一击,这名德军便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波波夫没有再理会这名德军,跑步去追另外两名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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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撑着军官撤退的那名德军士兵一边跑一边向后喊话,这两人快要到达交通壕的入口了,不过世间事总是差那么一两步的,谁让他们遇上了煞星呢。
“没什么。只是想你们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在举枪射击之时,波波夫还不忘用德语向对方幽默地回应了一句。指挥所上盖地木头明明灭灭之间,波波夫的手枪已经瞄上了那个说话的德军士兵。
“长官快跑!”这名德军士兵终于发现情况不对,用尽全力把撑扶着的军官推入到交通壕里,而自己则用身体为他掩护。回身端枪向波波夫射击。
“砰、砰”当然,波波夫不会给对方先开枪的机会,第一枪打在了对方左脚的膝盖上,第二枪打在了对方地冲锋枪上。
“砰砰砰”中枪的德军士兵手上的冲锋枪子弹都射在了地上,膝盖上的枪伤让他站不稳,跌坐在地上,不过他还想继续端枪向波波夫射击。
“不许动,不然就杀了你!”或许是被对方舍己救人的精神感到了。波波夫并没有再击发手中的手枪,而是快步上前对着对方的胸口踢了一军靴,手枪顶在对方的头上说道。
“波波夫,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米切尔上士和利昂契夫中士还有几个三班地苏军士兵这时才进入到战壕指挥所来。
“都冲到前面去了,急需要支援。”波波夫也不多说,丢下被自己打伤的德军,转身就跑入交通壕去追那名德军军官。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利昂契夫我们上。”三班的人有五个,米切尔上士转身对三班长说了句话后。便招呼利昂契夫中士一起跟上波波夫。
“爬啊,让我看看你能爬多远。”当波波夫再次冲入交通壕里,急奔了几步便追上了那名受伤的德军军官,他的伤在大腿上,被保护他的德军士兵推入交通壕后,唯有爬着向前移动。不过讽刺的是坑道中死伤满地的苏军士兵却成了他难以爬越的障碍。波波夫看着对方爬动时的笨拙动作,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一脚踩在了对方地屁股上,第一时间把对方的配枪缴了。
“波波夫你真幸运啊,这次又给你逮住个军官,还是个中校。”米切尔他们也跟了上来,看见波波夫正在搜德军军官的身,摸到好东西就往挎包里放。
“有功大家一起立,我看这样吧。俘虏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战场上战友之间是一个微妙的群体,要想让别人有难的时候一起当,就必须先学会有好处的时候一起捞。这个俘虏可是个大肥羊,中校军衔最起码是个营级干部。如果能从对方地嘴里再得到些有用情报的话,功劳就更大了。
“看,那个不是勃涅日列夫吗,他爬到德军坦克上去了!大家注意掩护他。”同是爆破兵的利昂契夫认出了冒险爬出战壕,正在德军三型坦克前装甲攀爬而上的身影,连忙提醒大家为他进行掩护。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从坦克的前装甲爬到坦克上面去的,不过这时德军的这辆三型坦克正跨在战壕上,炮塔横向封锁第二道防御战壕,给想突进的苏军士兵很大地威胁。但却给调整好炸药包威力的勃涅日列夫从正面爬上德军坦克的机会。
坦克车身上可供着手攀爬的地方并不少,在不需要顾虑车载机枪地威胁下,勃涅日列夫比较顺利地登上了坦克的车身。在坦克车身的装甲上站稳脚后,勃涅日列夫立即向三型坦克的炮塔爬上去。要想炸毁炮塔,把炸药包直接挂到德军坦克粗短的炮管上是首选,那么就算敌人的坦克炮塔怎么转到,都不可能把炸药包推落地上。(二战初期德军的坦克都是采用口径倍数低的短炮管)
在枪弹四射的战场上,冒险爬上坦克炮塔之上,这无疑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和站在高台上做靶子没有多大区别。这一刻身在战壕中的波波夫他们都为勃涅日列夫捏了把汗。
“砰”这次上帝没有保佑这位英勇的苏联红军,好不容易爬上炮塔,正在把炸药包上的绳索套从后侧翼套上炮管之上,绳索已经套上去卷了两圈,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一颗步枪子弹从侧后射来打中了勃涅日列夫上等兵的背部,令到他的动作顿时停顿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