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把我当成那些专家,我要做的是沉下心,只要有空,就针对一城一地一小拨人进行规划,不做,我是闲着,做一点就收获一点。”
张小宝说完,抽出被王鹃抓着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那碗凉皮划拉到肚子里,汤也喝的点滴不剩,把碗一放,连续喘息几下,朝王鹃露出个真诚的表情。
王鹃抿嘴一笑,再次把手搭过去:“老公~!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今天初三,月亮刚刚显露出来不长时间,很不清晰,点点头:“是呀,我能清楚地看嫦娥在那喂兔子,月亮跟个银盘似的,月光如水一般洒下来,江中的倒影随着江水的起伏碎散又凝结,静谧中人声鼎沸,如墨的环境灯火辉煌,宁静又喧嚣。”
“呵呵,菏塘月色要是写成你这样,老朱会被人骂死。”王鹃被张小宝说的逗笑了。
“你以为不写成我这样就没有人骂?我说的你乍看上去不符合逻辑,但却从另一方面体现了矛盾的对立与统一性。比如说一望无际的碧空飘浮着大片大片的乌云,你不能去质问看到碧空为什么会有乌云,还大片的,你应该想的是,天确实是蓝的,一望无垠,然后有一群乌云过来,大片大片的。
也就是说,你画画,先画出蔚蓝的天,一片云彩都木有,接着你往上画乌云。如此,就没错了,对不对?至于颜色怎么调,那是技法问题,但不能说有了乌云就不是蓝天,而是说你看的时候蓝天的颜色被乌云遮住。”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地给自己刚才的说法作证明。
“那么现在咱说说凉粉儿的事好不好?”王鹃没跟着张小宝继续讨论月亮圆不圆。
“这位大哥,吃完了?还来一碗不?我请。”张小宝站起身,来到蹲着慢慢吃凉皮儿的人身后,一巴掌拍在人家背上,把人家拍的直咳嗽。
“还有两口呢。”挨拍的人不高兴了。
张小宝收回拍人家的手,挠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看错了,大哥你继续吃,我想请你再吃一份儿。”
这人还真是没顾挨拍的事情,很不舍地把剩下的两口凉皮吃下去,又一仰脖儿喝掉汤:“我说小兄弟啊,下次看着点,换成个脾气不好的要楱你呢,你这小体格,两巴掌拍趴下。”
“是是,像大哥一样的好人难找,还吃不?我请。”张小宝没去纠正人家的话,说什么用武器的话你这样的仨儿我瞬间放倒,而是问人家还吃不吃。
这人摇头:“不吃,再吃耽误干活,吃太饱使不上劲儿,小兄弟是带婆娘出来玩?”
“对呀。”张小宝点头:“这不是天儿越来越热,家中那口子说要出来,我不敢不出来,怕。”
王鹃一脸淡然看着,不解释、不掩饰,想知道小宝究竟玩什么。
这人用袖子把嘴抹抹:“不好,怕婆娘不好,男人是做大事的,怕婆娘是软,面瓜。”
“对对对,大哥说的没错,就跟刚才大哥去要汤的时候那样,卖凉粉的就听话,说要马上给,在家中想来也听大哥的话。”张小宝顺着话说。
“没,没有。”这人紧张否认:“我跟桂儿没住一起,她不是我家的,不熟。”
“不熟?可我刚才看到她给你多刮了两下,你让她添汤的时候,她是先用勺子在旁边刮了一下,甩掉那一点点煮汤时候的沫子,轻轻舀,怕把底下沉淀的东西缴上来,我家婆娘过去要的时候可不是哦。”
张小宝就差直接说你刚才跟人家可是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眉语目笑。
“哪……哪有?”这人急了。
“没有?大哥,前面桌子的地方刚才有两个空位置,你咋不占?你非要跑到这蹲着吃,还有啊,大哥你用的碗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是粗竹筒锯的,你手上端的是陶的吧?一直放在卖凉皮车上的旁边,上面有个盖子给盖住。”
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还朝对方挤挤眼睛,那意思是咱都懂。
此人更慌张了,向卖凉皮的地方看一眼,吞吐地解释:“我……我是嫌竹子的脏,看那有个闲的玩,才用,我跟桂儿真的没有别的关系。”
“知道知道,大哥您别急,您和您口中的桂儿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兄弟我全明白。大哥你听我说,我瞎白话,你为什么不占桌子呢,因为吧,你想把桌子留给别的人,你为什么蹲在这个地方呢,因为吧,从这个角度上正好能看到卖凉皮儿的那个桂儿的侧身,真美。”
张小宝继续说道。
“你再说我,我揍你。”说着话此人直接伸出手要揪张小宝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