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融一愣,双手在身上四处摸摸,无奈地摇头:“我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的钱吧?”
王晙跟着说道:“就是,谁没事身上带几百贯钱,当是你家的小家伙们?包包里面放了一罗又一罗的钱,似乎怕出门没钱买东西一样。”
“那怎么办?”张忠一副为难的模样。
“回去让人给你送来,我们还能赖你的账?”王晙觉得张忠此刻很让人恶心,自己是什么身份?会不给钱么?
张忠却摇头:“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可破了规矩,要不……你们先给我立个字据,我借你们点?我带钱来了,看。”
说着话,张忠从身上掏出来一把纸币,全是大面额的。
“行,张大人,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你都准备好了对不?借,来,我给你写字据。” 王晙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笔欲写,却被张忠拦住。
“且慢,我的钱也要用来流动,借出去的话得有个利息,不然我存在钱庄里多好?二分的利,按天算,行不?”
“行,五分都行,我写。”王晙拿着笔又要写,结果再次被张忠拦住。
“不要写少了,一套是二百贯,之前你们拿出来一百五十贯,是三套的定金,给你们打了八折,就是四百八十贯,要写三百三十贯,不然钱不够的。”
这下王晙不写了,用眼睛盯住张忠使劲看,其他人同样愤怒,哪有这个时候涨价的。
他们倒不是差一点钱,平时张王两家给他们的福利换成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而且很多珍贵的东西不可以用钱来衡量。
他们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当初说好的钱,怎么就改了?
兵部尚书萧嵩来到张忠的近前,哼了一声,说道:“开始的时候说是一百五十贯,今天过来凭什么要涨价?我们交了钱的。”
“商品价格变动,你们交的钱依旧是定金,没错。”张忠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说道。
蒋岑跟着凑热闹:“我们有合同,白纸黑字写了,怎能说变就变?要按合同来走。”
“合同?我也有。”张忠拿出来合同,示意大家围过来看。
他指着上面的字说道:“一是所订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的时候免费更换、维修;二是无法提供产品的时候直接返还所有订金;三是一旦产品交付,必须全额付款;四是写上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
看到没?第一条中的‘订’是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产品的实际销售价格有变动的时候,要跟着改变,对不对?”
“不买了,退钱。”王晙赌气说道。
张忠摇头:“不能退,看后面的一条,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里面没写是三套鱼缸的价钱一百五十贯,只是说一共多少钱,而且用的是‘定’字,你们交的钱已经确定要买,不可能给你们退的。”
“你这是无赖行为,怎么能这么写合同?分明是在骗人,张忠,你说你家大业大的,跟我们玩这种小阴谋至于嘛?”
王晙对张忠指责起来,群臣附和。
还在会客厅中的其他人都傻了,一个个看着臣子们在那为一点钱争论,增加了很多见识。
李隆基出声:“不要吵,注意形象,合同上没错,按照合同来履行,你们要是拿钱,就取鱼缸,要是不拿钱,就当没有买过,钱也不退了。不信的话,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如此?”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看向在周围瞧热闹的人,每个被他看到的人皆是点头,按道理来说,还真的应该如此,合同上写的清楚。
这时高力士出场,看看合同,又看看众人,叹息一声,说道:“说明我朝的律法还不健全,看上去是按照合同来办事,但其实真正的情况大家全明白,今天我们当臣子的遇到了,我们都要忍受,除非动用自己不应该使用的官方身份与权力,否则我们必须按照合同走,然否?”
高力士的话一出口,会客室内安静下来。
大家都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宇文融说道:“正是,换成民间的话,全照眼下的情况来说,必然是纠纷不断,即使是当地衙门的官员也无法理清,律法当中没有提及,故,我等不该盯着眼前的鱼缸究竟是多少钱,而是如何进一步完善我朝的律法。
从合同上看,明显对我们购买一方不利,却对销售一方的人提供了非常大的好处,买卖双方根本不公平,此类的合同应该有个补充的律法来纠正,当双方的合同当中一方获利与双方签定合同时候所代表的真实交易不等同的情况出现了,那么一个应该是合同作废,另一个是应该对合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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