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枪递过来,张小宝接到手中,看看瞄准线,随意地找了个距离百步左右的树干,打了一枪,然后拿望远镜看看,点点头,对爨摩阿说道:“选个目标。”
“我看见你打到树干了,厉害。”爨摩阿眼神还不错,发现刚才张小宝对着开枪的树干上有个痕迹。
张小宝笑笑,说道:“不算,重新选一个。夫人?”
“我就不用了吧。”王鹃嘴上说着,却也接过来一支枪,同样看看瞄准线,找一个百步来远的树干开枪,依旧命中。
爨摩阿拉过看热闹的樊凡,问:“大唐的武器现在这么厉害?”
“是人厉害,小宝和鹃鹃不仅仅用的好,而且你还不知道吧,枪正是他俩儿研究出来的,还有许多许多的东西,他们两个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宝贝。
我警告你,你不要打他们两个人的主意,先不说你能不能留下来他们两个,就算你留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帮你们做事情,你们的结果只有一个字……”
“死,我知道。”爨摩阿哪敢去想挟持两个人为自己部落做事情,而且为什么要挟持?归顺就行啊。以前不也是臣服嘛,只不过自己的地方自己族的人做主,日子过的并不好,依旧再靠着大唐的商人过来交换东西。
归顺以后,是他们派人管着,相信生活会不错,至少盐的问题解决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在自己部落归顺以后欺负自己一方的人,对他们的感觉是,他们很好说话。
“樊兄,我认为他们太善良了,以后会吃大亏,万一别的部落不像我们一样,他们对别人好,别人算计他们的话,他们或许有危险。”
爨摩阿好心地向樊凡提醒。
樊凡愣了,诧异地看着爨摩阿。
过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善良?吃亏?”
“是呀,你看小宝,总是那么温和,威胁起人来的时候也不是气势汹汹,虽然看上去很能打,但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还有鹃鹃,长的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我是年岁大了,不然也要追求追求。”
爨摩阿开始改变自己的身份,在心理上的。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大唐人,所以好心相劝。
樊凡指着爨摩阿:“你……摩阿兄,你若是这般想,可就错了,大错特错,我滴娘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先前我说他们善良,你那副表情,现在……”
“不是同一个意思,你说的善良是他们不能打,我觉得他们很能打,所以不善良。我说的善良是心里的,他们能打,但他们不愿意打,你是大唐人,还听不懂?”
爨摩阿一边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向山的深处走去,一边拉着樊凡说悄悄话。至于刚才张小宝说让他选个目标的话,他自动忽略了。他根本不熟悉这种武器,怎么选?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催促,二人正在查看枪支,看看平时内院保养的怎么样,练习的又是如何。内院是下人,不是护苗队,但同样得熟悉武器,关键时刻要顶上去的。
樊凡处在苦恼当中,耐心地对爨摩阿介绍:“知道以前的吐蕃是怎么回事儿吗?知道突厥是为何没的吗?不是没,是散了,知道我唐的河北道北部的那些个部族现在的情况吗?”
“河北道不知道,吐蕃和突厥听人说过。”爨摩阿等待樊凡继续说。
“听过就好,那全是小宝和鹃鹃的功劳,鹃鹃当时带了军队过去,直接杀人,那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一下就把吐蕃给打怕了,小宝跟着出手,使吐蕃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善良不?”
樊凡说出一番话,问。
爨摩阿使劲摇头,心虚地看一眼研究枪支的小宝和鹃鹃,露出恐惧的表情,问樊凡:“那么可怕?”
“魔煞鹃鹃,一笑人寰绝;无情小宝,杀人不见血。你说可怕不可怕?你知道不,我们大唐的官员最怕鹃鹃对他们笑,有语云,宁听百鬼嚎,莫见鹃鹃笑。鹃鹃当时杀得吐蕃没有丝毫的勇气,谈判的时候,鹃鹃一马出,吐蕃千骑退,那是真正的一将压千骑,你还认为他们善良?”
樊凡自己说的时候都直打冷颤,他没亲与过,但能想像出当时的战争打的多惨烈。哆嗦完之后,他又笑起来,说道:
“但我们大唐人不怕,咱们管鹃鹃叫小仙女,你方才说的想追求追求的话,以后别与其他人提起,会出现生命危险,你差远啦,只有咱的小宝才行,小宝是鹃鹃的,鹃鹃是小宝的。
我家中立了长生牌位,我在家时每日亲自上香祷告,我不在家,也有人保证香火不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的陛下死了,我无非是难过一下,毕竟是好皇上,小宝和鹃鹃要是……看我这张嘴,真贱,不说了。”
樊凡说到后面的时候扇了自己一巴掌。
爨摩阿一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心中不再疑惑,对樊凡说道:“我明白,原来是鹃鹃和小宝才护得你们周全,安安稳稳地做生意。”
“是的,大唐的每一个人都要感谢他们,所以三年前他们家的水云间商队过来定下价格,我们就遵守。不遵守绝对不行,小宝的威严不可以挑战,否则后果很惨,这是怕。但我们选择遵守的时候不是怕在先,是尊敬位于前。”
樊凡提起往事,告诉爨摩阿,他们部落应该感谢的是小宝。
爨摩阿决定,自己必须要找机会表态,否则等小宝鹃鹃离开,自己就失去了这么好的际遇。
可他有想不通的地方,朝樊凡问出来:“他们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武力压服我们?长的东西和短的东西是枪?一打就很远的,想压我们很容易。”
“因为你们跟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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