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食人一个个被抓了起来,还有二十七人被打死,剩下五十四个人成为俘虏。
其实真正直接被大死的是十九个人,还有八个人受了重伤。
随队的医疗人看看伤情,得出来的结论是有机会能治疗好五个,而三个他们无力回天。
不过呢,这五个人有机会治疗好,并不代表一定要治疗,理由是不值得。换成大唐人才会全力以赴。
没死的重伤人被补了一枪,扔到海里,剩下的五十四个人中有受点轻伤的,刚开始他们还叫喊着,说疼,说要不行了,当发现八个重伤的人直接变成尸体,他们便停止了一切叫喊,怕,怕被同样解决掉。
战斗结束的很快,一面倒的情况下结束的。大唐这边有两个人受伤,一个是开枪的时候紧张,枪托在震动的过程中失去位置,把自己的下巴给碰青了,能看到肿起来一块,另一个是登投降的敌船时,抓着绳索攀爬时手不小心垫在了绳子和船舷中间,三个手指头肿了。
这两个受伤的人回去之后会挨处分,别看你受伤的时候难受,那也要处分你,你受的伤体现出来的是你战斗素养低,基本功不够扎实。要是派你出去营救,一个小的失误会让人质出现危险。
受伤的两个人果然是露出担忧的表情,相邻而坐,互相看看,同病相怜的一言不发,也没有别人来安慰他们,受个处分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赶过来的渔民对战斗过程和结果很满意,但对多食人的数量却不满意,才五十多个人,太少,有五千人就好了,福州造船厂要扩大,后面一片小丘陵和坑洼的地方还没有人手去平整。
“人呢?一共来这点?”陈曦洪拉住一个被绑起来低头换船的多食人问。
此人好在能听懂大唐话,回答:“死路上了,暴风雨。”
“败家玩意。”陈曦洪骂了一句,开始打量起俘虏的两艘船,东瞧瞧、西瞅瞅,摇头:“用不上,回去改改,放在码头旁边的水面上,当水上餐厅吧,两只船挨一起,上面铺板子,当双体船用,用餐的地方还能打一点。”
陈曦洪心思活络,马上给人家的船找好地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好。
跟其他渔民商量一番,大家一致赞成拿到手,让家人在船上帮忙做饭,还能增加些收入,自己打到的鱼提供给餐厅一部分,不仅多个销路,还能省去餐厅购买别人鱼付出的中间加价成本。
对于现在一群渔民来说,陈曦洪是他们中最有学问的,愿意听他的话。
陈曦洪又找五七六号谈判,要买船,不占护卫人员的便宜。
五七六号原本打算把船直接送给他们,船上的木头还不错,他们拆了拿来自己重新造小渔船很容易。
现在听陈曦洪说要买,而且还是带有谈判意味的,五七六号的态度就变了。
“确定是买,而不是要?”五七六号最后一次询问。
陈曦洪点头,忽然觉得今天五七六号的话似曾遇到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五百贯,钱拿来,船给你们。”五七六号给出个价格。
“抢啊?造艘新的一样的,二百贯足够,还要包括桅杆和帆,你看那只,桅杆没了,要不是处理的及时,船都跟着没了,另一艘上的帆也坏掉,回过头我们还要砍桅杆,木头倒是不错,拿来做两间房的大梁绰绰有余。
现在算是二手船,我们又得弄回去,最多一百二……啊,贯,一百啊贯,对,再多要你们自己拿回去玩。”
陈曦洪差点开出来一百二十贯,多亏反应够快。
“一百贯给你,但以后我们到你那水上餐厅吃饭,你们必须给我们八折优惠,并且一直如此。”五七六还价,有附加条件。
“不行,贵,你们一直来吃,占大便宜了,五十贯,以后给你们打九点五折,但不能点贵的菜。”陈曦洪一心想着价格问题。
五七六号摇摇头,笑着说道:“说起做买卖,你差的太远,别说比小宝小公子,小贝他们也比你强,换成小贝他们会马上答应下来。”
“为什么?”陈曦洪想不通。
“因为八折优惠你也有利润,我们去你那吃饭,我们人多,你走量多了自然赚的也多,同时又是给宣传,别人一看驻扎在福州的军人来你的餐厅吃饭,想是你餐厅的饭菜好。你还往下讲价,再讲我把船卖给别人,一百五十贯,我们去吃饭八折优惠,相信有很多人抢着买。”
五七六号有点失望,对面的渔民虽然比其他的渔民聪明,但聪明的有限,考虑问题是不够全面。
陈曦洪使劲一拍大腿:“哎呀,想起来了,怪不得熟悉,报纸上报的,说大人和孩子之间,如果孩子索要,能给则给,不能给讲明道理,如果孩子谈判,哪怕是一文钱,也要陪着孩子谈。
让孩子明白,亲情是亲情,约定是约定,就像小贝他们和小宝鹃鹃谈判时一样。又学一手,回去对我孩子我也这样做,培养他们,但是有个问题。”
五七六看着陈曦洪,示意他继续说。
“问题是我们拿不出一百贯的现钱,我们正在盖新房子,现在日子好过了,不像以前,几代人攒下的钱才能拿出来给要成亲的孩子盖个房子。
我们赚钱容易,要把以前的小房子全拆掉,盖二层小楼,再加个大院子,前院种菜,后院养猪,海边冲上来的水草正好拿来喂猪。钱拿出来请人和买料,不够买船,还有后续开餐厅的费用。”
陈曦洪露出为难的神色,然,眉宇间还有一丝淡淡的幸福,看上去他对新房子非常期待。
“恭喜恭喜。”五七六号抱拳拱手,跟着高兴。
陈曦洪腼腆地笑笑:“呵呵呵,谢谢,我要说声谢谢,小宝和鹃鹃的长生牌位永远不会撤下去,谁好谁坏,我们心中清楚着呢,别的官员家中有钱,我们会怀疑,小宝和鹃鹃有钱,我们觉得很正常,什么为官之人不可行商的规矩我们一概不管。”
“谢谢。”五七六号也感谢,人家夸他的主家呢,接着又给出主意:“你们可以把两艘船拖回去,然后到钱庄用两只船贷款,你家里人经营餐厅是女人和年岁大的吧?用他们的名义,钱庄会给出一个非常低的贷款利息。
如果你们家中有身体相对来说不是很健全的人,钱庄给的贷款利息甚至会低于你们存款的利息,还有官府减免税的政策。”
“两艘船能从钱庄贷来一百贯?”陈曦洪不信,钱庄通常会把东西的价格估算的很低。
“不能。”五七六号摇头:“但能给两艘船的餐厅放贷一百贯,你们用餐厅去贷款,属于项目,用船去贷是实物抵押,按照投资回报的风险比例来说,前者的风险小于后者,钱庄会评估。”
“长见识了,人常说张王两家的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非常厉害,今天我对此说法十分认同,你们如果把这个心思全用来骗人,你们两家定然是无敌的。”陈曦洪感激地说道。
五七六号还是笑着,说:“骗的最高境界不是怎么骗,也不是骗了谁,而是所到之地皆无骗,我家小娘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说,这个世界没有骗子,都是好人,呵呵。”
“呃!哈哈哈,听过,我听过,据说当时鹃鹃还笑,有丫鬟说桥那边来个骗子,结果鹃鹃说怎么可能,好人,都是好人,去,把小宝抱来,哈哈哈,一想起来我就忍不住要笑,我照你说的去做了,没危险吧?钱庄会不会认为我们不实在?”
陈曦洪开心地笑了一阵,又把话题转回来,变得认真。
五七六号笃定道:“去吧去吧,这不是骗,因为骗不可以无敌,真正无敌的是仁,朝廷有扶植的政策,仁心所向故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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