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的话说出了其他刚刚换过神的众人的心声。
确实应该问清楚,之前六诏也是附属大唐,而且还是封的王,现在又说归顺,跟以前若没有丝毫的差别,说出一百遍也没什么用。
群臣在这点上也很佩服张忠,张忠没有因为让六诏送归顺书的人是自己的亲人,就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反而当成一次很重要的事情来询问。
万一六诏此次送来的归顺书跟以前一样,小宝和鹃鹃岂不是很丢脸。
李隆基同样欣赏张忠的品格,面对臣子询问的目光,很随意地说道:“稍微有点不一样,以前是称臣,送来贡品,回去带更多的赏赐,现在是不提称臣,只说归顺,除了六诏各自的王,其他下面管事儿的重要人物将要来大唐。”
李隆基说的很随意,别人听着就不随意了,居然是派人过来,而且还是重要的人物,听陛下的意思,好像来的人很多,那么照此说来不就是六诏之王在管理方面缺少得力人手?
缺少管理方面的得力人手还怎么发展?六诏的王全变成傻子?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六诏之主把好用的手下派到京城当人质,难道是准备让自己部落的人过更苦的日子?”
宇文融出声询问。
李隆基摇摇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在群臣的身上挨个看过,反问道:“你们觉得小宝和鹃鹃过去一趟,只为使六诏的人生活更艰难?”
蒋岑站出来:“臣绝对不相信,小宝和鹃鹃用计如神,尤其是小宝对经济和民生方面的本事最大,他怎么会到了地方,让人家日子过的更差?一定是小宝给出一个六诏之主无法拒绝的优渥条件。
何况他们不是留下二百人么,张王两家的内院有多大的本事相信无须臣多言,有他们在,六诏之主留不留手下的得力之人有何区别,二百人撑起整个六诏地区的行政足够,甚至是浪费。
说句实话,张王两家的内院来参加科举,会使我大唐无数优秀的举人落榜而归。把他们放到地方上为官,无数地方官员当羞于见人,朝廷敢对地方官员实行俸禄而收土地的政策,也正是因为有此底气。”
李隆基高兴起来,眼睛笑得眯眯上,对蒋岑说道:“正是,收了土地就收了,地方官敢集体罢官,朕就让张王两家的内院顶上去,比他们没罢官之前或许更好。”
“陛下赞谬了,臣家中的下人可没这等本事,臣恐慌。”张忠连忙出声辩解。
“十多年的教导与培养,难道朕还不知道他们的本事?更早之前,你去陆州当刺史,那时还没培养如此多的人吧?你家的内院就把整个陆州的行政和军务支撑起来了,朕可曾说错?”
李隆基不给张忠辩解的机会,直言道。
张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高力士同样附和着李隆基,说道:“过后我们才知道,在救灾的时候,小宝和鹃鹃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他二人把物资和人员调度的井井有条,可惜我大唐除了他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的孩子。”
“侥幸侥幸。”张忠实在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侥幸不侥幸的看看现在的六诏归顺的事情便知,朕继续跟你们说,来的人除了六诏之主手下的得力人员,还有全部的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大部分的老人,以及没有成亲的女子。
留在六诏的是一小部分经验丰富的老人,身体强壮的青年,和已经嫁人的妇人,他们要留下来建设地方。
归顺书上有写,他们只携带一点点粮食,已经出发,转道益州,从那边过来,先到京城让我看看,然后再另行安排,他们没有钱,更拿不出其他的东西来交换。
我们需要把他们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安排妥当,还有医疗得跟上。小宝和鹃鹃留下的人发电报过来,说所有费用全由他们解决,但朕觉得不好,小宝和鹃鹃做的已经足够,钱就由朕来出,现在需要诸卿安排。”
李隆基说出六诏归顺的具体行动,而后脸上带着别样意味的笑容扫视着众人。
群臣傻了,包括张忠在内,都知道小宝和鹃鹃厉害,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厉害的这等程度,呆两天,路过一趟,整个六诏的来人、未嫁女人和未来的希望孩子们就全迁徙到大唐来。
这确实是归顺了,这才是真正的归顺,除了一些个青壮用来干活,还有妇人陪伴和做家务,整个部落的人全来啦?
他俩儿在那里究竟干啥了?是,他们一万多人的队伍战斗力足够强,但就可以溜达一圈周围的国家和部落全趴下?强的没边了吧?
李隆基喜欢看到臣子们惊讶的神色,觉得很解气,平时自己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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