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一种阴郁的气氛中,
麦地那沦陷了,根据逃出来,有穿越沙漠前来报信的人说,同样是来自海上的入侵者,高地边缘山丘环抱中的麦地那城,仅仅抵抗了半天时间,就在烟火和惨叫声中被攻破了。
短短时间内,穆斯林的三大圣地,连续失去麦地那和耶路撒冷,这对阿巴斯王朝一贯宣称万世不易的权威和臣民普遍的信心,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也让大臣和将领们对年近半百哈里发的英明睿智,产生了些许的异议和疑虑,虽然还不敢表现在哈里发面前。但是一些谣言却是不可遏制的在军队中流传开来。
一场私人的宴会上。
“安拉至上,我的兄弟。。”
皇太子麦海迪高声拥抱伯克麦尔家的长子。
“很高兴看到你安然归来。。。”
一干军队中的年轻将领,都列席在座,微笑的看着这对从小一同长大的密友。
虽然哈里发收走了麦海迪麾下军队的统辖权,但是长期的经营和施恩,还是让这位哈里发的继承人,具有相当可观的影响力。
这些年轻人都代表整个国内中坚力量,众多大小军事贵族家庭的子弟。
为了讨伐盘踞大马士革的伪朝军队,伟大的曼苏尔意见下令,率先击破敌人的将领,将得到领地和统治权的丰厚奖赏。
但对这位既定的继承人来说,再多功赏和封赐,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要在即位后,担心太过强势的兄弟和堂兄弟们。
或许这是哈里发对自己坐守库法城,而无所作为的一中无声警告,他迫切需要这位历经千辛万苦归来友人的意见和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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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火罗兵惨叫的退回来。
“小心象兵。。”
喊声方毕,嚎叫的声音随着被推倒的树丛,披着竹片和藤条编制的甲胄庞然大物出现在追击的唐军面前,大象背负木台上,六名赤膊缠头的士兵,两人持枪,三人拿弓,还有一人持牌,负责保护训使大象的象奴。
当头的十几只大象松松散散的排成一列,赫然如一道肉墙一般,阻住了唐军进攻的方向。
这些大象训练有素而久见战阵,哪怕缺少防护的间隙被箭石射中,也只如败革一般噗噗有声,在象奴安抚下甚至连躁动的感觉都没有。虽然他们的视野很有限,但是随着象奴号令,抬首扬鼻一板一眼的几个简单动作,就足以造成巨大的伤害。
而象牙绑上的尖矛,如横扫的铡刀一般。稍微一个动作,就将那些纠缠不休的藩兵,如破布玩具一般的挑飞掀翻,连沉重的战马也不例外,被象牙挑戳的肠穿肚烂的马匹,哀鸣的还无法马上死去,随即被踏烂,柔软的象鼻被绑上了铁护套,甩打之下,如重锤一般,将那些兀自不肯退回的人马,撞飞拍击的口鼻喷血。
而那些试图绕道大象侧后的番兵,被象背上的矛手刺伤或迫退,然后被弓手射倒。
那些奔跑如飞的天竺兵,也纷纷返身回来,紧随着象军的尾尘,士气大振的冲杀过来。更多的褐衣背甲的士兵从山林中钻出来,如土黄色的浪潮,淹过稀疏的绿野灌林,
“终于出现了,,”
面对一边倒的局势,骑在马背上的胡狼将丝毫表情不动,仿佛正在受到屠戮的不是自己的士兵。
“还有更多的么。。”
马匹上上背负的器具已经组装好了,那是二十多具小型的扭矩弹射器,
“再退十里。。。”
胡狼将又下令道
“不能再退了,再退我们的军势都要散了。。”
“再等等。。”
唐军阻击的列阵被一个个冲散,
“这至少有三国的兵马都汇聚于此了吧。。”
“动手。。”
随着飞掷的火弹,在象队中爆裂开来,可不是区区象奴可以安抚的,狂暴惊慌的巨兽将天竺联军,好容易聚齐起来的军阵,倒冲的七零八落,烈焰和灼烧的剧痛,
偶尔有冲进唐军的战象,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在矛尖和拒马的拦阻下,轰然倒毙。
“敌势已溃,更待何时。。。。。”
直到这一刻,胡狼将才高举宝剑,对着停住脚步的兵将们大声道
“只要在这里一举毕功,大河以西,再没能阻挡我们的了。。”
“加把劲,冲到伽罗伽城去,打下安尸奢国,金帛子女任取之。。”
得到增援的唐军,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终于梳理好东吐火罗各藩的关系,清除一条相对安全的商路大道,当地大小藩众,或臣服或降伏,或被驱逐或被攻灭,只有相十六家相对亲近唐人的番领,才被允许存留下来,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新格局。南路行营,也在吐火罗国旧都阿缓城立足下来。
于是熬过了潮湿多雨的夏季后,天竺派遣军的秋季攻势,也在依旧郁热湿润的空气中紧锣密鼓的展开,马军四散寇略为前驱,步队紧随而后,向西南沿河而下,多扎木筏造大舟以盛辎重,一路攻城拔寨,所获皆有劳役输往后方。
虽然柘那国和富楼沙城附近都打烂了,但是对外发动攻略却很快弥补了这个损失,抢掠的足够人口和财物,那些土人百姓虽然穷苦潦倒,但是管领他们的各家贵人,却是满仓膏粱,器用奢靡,
在马队的驱赶下,不停的制造更多的流民和裹挟更多的青壮,而后强逼他们去淹城,一旦城破,允许幸存下来的人就地大掠一天,然后唐军再接管,拨乱反正重整秩序。很容易就获得了当地的控制权。
由于不习气候,安西马和中原马在湿热著称的北天竺,很容易水土不服,所以多半只能做骑乘代步之用,而难以做冲锋陷阵之用,这种状况直到从北方邻接的吐火罗获得大批山地马之后,才有所改善。
安西票兑局和飞钱号都已经开张了,随时随地收取财物,折抵做价,大量的金银钱给输送南下,充做粮饷军费,采买当地物产,贩回安西四镇牟取厚利。
每一场战斗结束后,都有幸存者被从城邑村落中被搜出来
大批衣裳褴褛的人给驱赶到河边,痛哭流涕的望着那些被绑起来的,昔日高高在上的婆罗门和刹帝利众们,轮流排队上前强行捅上一刀,以断绝过去。
然后被驱赶进入另一个营地,那里有一大堆贵种姓的女人在等着他们。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麻木的炮灰兵了。
打压大部分婆罗门,拉拢部分刹帝利,驯熟首陀罗,裹挟犬舍,令贱种侵犯贵种,强行打破自古以来的门阶森严,所谓大破而立,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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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沿岸,一只游曳的小船队上,意气风发的辛巴达大声宣布道
“下一个目标,泰可布。。。。”
他现在重新成为一只船队的统领,统辖着腓尼基同胞,在内十几条船。扮演阿拉比亚海军的角色,骗过港口的守卫,然后里应外合夺取了众多保存完好的仓房和船只,带走女人和财宝,留下一地废墟。
“大概有常住人口八九万,阿拉比亚中部的大商埠。。腓尼基人建立的城市”
“那不是您的家乡么。。。”
有人提出疑义道
“对啊,我意见迫不及待的想给某些人以惊喜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