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出现的排场,高达六层,用上百架军用大厢车串接为基座的活动宫殿,也是移动的城垒,需要专人驱使六十匹战马同时发力,才能拉得动。 所过之处,直接碾压践踏出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道来。
作为底层的会见大厅,自然也是极尽宽广,并通过合理利用内部空间的陈设摆布的分隔,营造出幽深宏伟的错觉来。
这也是天朝上国的体面,虽然按照这种状态,行进不快也跑不远,但我只要在构件劳损到真正散架前的这段时间,充分理由现有条件做足姿态,让这些外域自卑到自大的土鳖,体会和意识到天朝上国无所不能的假象就好。
除了缺乏真正的宫女和太监之外,作为一座临时唐式宫殿,该有的都有了。
最顶端是数百名手持强弩劲弓的射生军,他们每一个放到草原上,都是可汗近卫射雕手的水准。四角分别有一具用木盘转动的石炮和可以俯角下射的十六架联装车弩。
插着代表瀛洲公的旗帜,一只憨厚浑圆的红眼白兔子,和一只长牙咧嘴的刀牙黑兔子,一体两面的出现在一面旗帜上,出现在这个域外,算是我对那个时代的最后一点怀念情节吧。
我正在顶上的凉棚里,看私信,小东西回书了,除了说在疏勒镇,好吃好喝好折腾,没人敢招惹,光这个大唐天子嫡亲幼妹的身份,大家都把她当菩萨供着,期待夫君武功昌盛,早去早归之外,还打包送来一个东西,说我一定会用的上。
放在车厢里,打开一看却是被彩带捆绑成一团的银发侍女伊利亚,缠绕的缚绳带小心的绕过了那些可能伤害到她身体或是影响血脉畅通的地方,她全身敏感的地方还被小心翼翼的打上绳结,最后在背后还充满恶意趣味的,绕出一个硕大的彩色蝴蝶结来,湖绿的眸子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就像是离家出走多年的小猫小狗一般的。
由于是被装在车厢里快递过来的,因此一路上的疾驰颠簸,哪怕有厚实的被褥做垫子,也让她震滚的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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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王国的剑拔弩张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境外的各种势力反而一下消停了下来。
看到先夫的王国在儿子们的手里被削弱了,查理曼和卡洛曼共同的母亲贝尔特拉达深为焦虑,奔走于两王国之间,但是收效甚微。
卡洛曼已经占据了塞勒河畔的古城梅斯,前东法兰克王国,即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首都。这也是丕平大王,为自己涂圣油,带上铁王冠的发祥之地,作为对查理曼在行宫称王继位的对应举动,在刀剑和金钱的威逼利诱下,当地的梅斯大主教阿里夫,再次为卡洛曼也戴上了代表法兰克国王的冠冕,开始以此作为根据地和政治中心,正式向国内的贵族们发出征召令。
曾经被祖父查理马特统一的奥斯特拉西亚王国和纽斯特里亚王国的两大贵族支系,再次因为各自的地缘和立场,站在了对立的阵营里,而来自阿奎丹、阿尔宾根等众多新征服地区的贵族首领们,也谨慎的开始选择效忠的对象。
大量来自境外部落或是王国外围附庸势力的战士,也作为雇佣军,成群结队的涌入法兰克王国的腹地,寻找金钱和功名的机遇。
御膳官艾吉哈尔德、新任宫廷伯爵安塞姆、已经带着七千名名士兵进入巴黎城加强防御,而查理曼集结的王宫卫队,王室常备军,王家直属领地的众多封臣及其附庸骑士,宣誓效忠的十一位大伯爵及其麾下的地方贵族,再加上来自国内外的日耳曼尼亚、威斯特法伦、奥斯特法伦、恩格尔恩等地雇佣军,近五万人,则沿着塞纳河平原扎营布阵,等待前来的最终决战。
此外查理曼还借助了他妻子,伦巴第女王的名义,从阿尔比斯山南部沿海地区,召集了数千名伦巴第军队。
作为传统的惯性,卡洛曼的军队更杂一些,除了选择他阵营这些相近的部分外,地方教会领主武装比例更大一些,还多了北方的萨克森人,长期作为王国附庸的阿奎丹公爵等这些境外势力,因此也更加人多势众一些,除了沿途留下驻守的士兵外,他聚集起来的军队几乎达到了七万人,此外他还有一只来自海上的外援。
按照查理马特奠定的传统,王国的各伯爵管区的伯爵和各地的总督,即公爵们,战时都有义务指挥和征集军队。
各采邑,城镇,村庄各自要按照一定数目提供士兵:口个分租地(30-40英亩)出一名全副盔甲的骑士,其余士兵不配盔甲,但是每个士兵都要配备长把的方型盾牌、战斧、长矛和剑,弓箭手的箭筒里至少要有12只箭。
同时,提供部队的地区要为士兵提供至少G个月的军粮(小麦和其他给养),一年里其余的时间就由国王来提供。无论是徒步还是乘马的法兰克军人都应该以钢盔和铠甲保护自己。
攻城时,法兰克人的军队使用羊头攻城锤,弩炮,龟甲盾阵以及罗马人使用的大部分攻城武器,只是不会使用罗马军团的大型土木工事。
但这种军队体系中包含了很高比例的基本没有训练和装备极差的农民兵,以及一定数量的装备较好并在多数情况下是技能熟练的步兵和骑兵。在进行远程作战时,国王和领主们仅召唤那些装备较好并能胜任的兵员,也就是那些职业军人,农民兵仅仅用于境内抵抗入侵。
而由于这次内战中,这些农兵也前所未有的被动员和武装起来起来,构成十万人规模的大对决,这在法兰克王国,乃至整个欧罗巴,甚至整个基督教世界,也是前所未闻的史诗之战。
与此同时,正在进行信仰骑士道征伐的罗兰,率领一万多名军队包围了西北边境的山地重镇潘普洛纳,卡洛曼留守在比利牛斯山脉以南,最资深的亲信,副伯爵厄德,也是最后最顽固的据点。
作为雇佣军的巴斯克人送来了紧急的消息,预料中的敌人终于动了,康塔布里亚公爵阿方索聚集了王国大部分军队,并雇佣了同样是彪悍山民的加斯科尼亚人,出现在骑士团后方的下加泰罗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