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区有很大的便利性,比如用工成本上的低廉;又如保密性的优势,可以长期的圈定在一个范围内,而无需考虑他们家人往来探访之类的问题,生老病死都可以在内部解决掉。
但尽管如此,为了提高用工效率,还是给予了他们一点微博的希望,不犯错的话,干满十年可以转为配给一定生产资料的农奴,表现出众者可以考虑配给女人组成家庭;再干漫十年就可以获得比同当地招募工人的身份领取一份报酬,或以脱籍的自由人改事其他。
当然,二十年的岁月足够将某些影响深入到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骨子里,到那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也不会做其他别的了,为了谋生糊口只能作为世代的职业延续下去。
这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工坊镇——盐池镇。同样的据点建设,在索格底亚地区众多的资源产地内,同时紧锣密鼓的建设起来。
要想让这片历史渊源和恩怨错杂土地上的人们,没有多余闲暇去生事,除了大量征调走当地受过训练的贵姓武士、豪族子弟外,就是通过大量有偿的建设项目,来羁縻和消耗掉其领地内青壮劳力。
当然这种状况不能太持久的,投入的金钱和物资也是有限度的,但只要维持上这一两年,待到呼罗珊的事情尘埃落地,他们就算有所图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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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北方的比利牛斯山脉中,一场大战也已经进入尾声,凭借事先抢建的营垒支撑住了内外夹击的如潮攻势,最终也没能让潘普洛纳的法兰克驻军,和阿斯图里亚王国的援军成功汇合。罗兰也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后援,雪藏许久一直没出现的三千名骑兵,再加上尾随的巴斯克雇佣兵一起袭击了阿斯图里亚军的后队。
加斯科尼亚出身的山民部队首先溃败,然后进而波及到辎重队,顺着逃兵的方向,他们甚至冲开统帅康塔布里亚公爵阿方索的中军,然后围城营垒中的士兵也在罗兰的率领下,前后夹击了阿斯图里亚的的军队。
潘普洛纳的守军,却因为缺少默契和联系手段,多次攻击不利后,担心这是骑士团的陷阱而犹豫不决,措施了最后扭转局势的良机,于是随着阿方索的受伤落马,剩下的军队也开始失去战斗的意志。
击败了黄雀在后的两万多名卡斯图利亚王***队,俘虏了领军的康塔布里亚公爵阿方索后。
潘普洛纳的守军,在镇守副伯爵厄德,连夜带着亲信和财物逃入比利牛山山脉后,也丧失了继续战斗的意志,举起了降旗,自此从卡洛曼之手光复而设立不足一年的伊比利亚大边区,全部落入罗兰的骑士团之手,这也宣告着骑士团终于在比利牛斯山脉南麓的广阔平原地区,初步站稳脚跟。
将无端对***徒挑起战事的康塔布里亚公爵,送进修道院忏悔余生,余下被俘的贵族也交出一大笔赎金和新人质,约定了新的权利义务之后,也被释放自由并保留了部分权利。而损失了一大批青壮人口的阿斯图利亚王国,大小十七座城市,上百处市镇及其土地上的臣民,则不得不纳入骑士团的保护和支配之下。
回到萨拉戈萨的罗兰终于下定决心,参照当第沿袭的古罗马法残余,结合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查士丁尼法典的架构,制定一部面向众多不同民族和信仰的通用典章,由来自东方的塞里斯顾问和钱拜占庭法学家提供咨询和建议,由来自教廷的随军教士起草,经过内部小范围的激烈讨论之后。
数百名地方和城市贵族,大商人和城镇行会代表,教职人员,在巴塞罗那城举行盟誓,这次盟誓也被称为罗兰誓约或者巴塞罗那之章,成为后世众多封建诸侯,对领下各个社会阶层和封臣,规定和划分,社会地位及相关权利和义务,所援引的样板和典范之一。
通过这些措施,大团长罗兰获得了下辖大部分地区内,驻军、收税、司法仲裁的三大权利,以及确立了以首府、郡城、市镇、乡村一整套层次和职能明晰的全新行政区划,为骑士团发展壮大,成为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封建军事集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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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王国塞纳河口沼泽之上的西岱岛,由排泄物和垃圾堆积填埋扩充起来的巴黎小城及其周边地区,已经沦为了大范围的战场,由于法兰克王国特殊的国情,巴黎城作为首都有些名不符其实,因为作为法兰克的大王丕平,一生大多数时光都是在外平定国内的叛乱和征战境外的异族,或是巡游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王室领地、庄园行宫中度过的,真正呆在巴黎的时光,实在屈指可数。
但对争夺王位和正统性的两大阵营来说,却又有着不得不争的理由和象征意义,来自法兰克王国及其附庸政权的各个地区,不同民族和肤色的士兵,在各自领主、封臣及其附庸采邑主和头目的率领下,舍生忘我的厮杀着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战场,将鲜血和汗水慷慨的浇沃在这片土地上。
不断有军队被击败或退出战场,又不断有高贵的头颅被割去,成为枪尖上炫耀的战利品,然后随同证明身份的物品,被送到位于苏瓦松,或是梅斯方向的大本营里邀赏。
作为战场的焦点和中心,原本控制在查理曼军手中的巴黎小城已经多次易手,又被藏在城中的拼死夺回,几次三番后,城中已经没有任何居民,只有堆积在街道上和建筑废墟里来不及清理的的尸骸,无论是守卫者和进攻者,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这些正在腐败的尸体,因为一个下午或是晚上之后,就会有更多的额尸体和鲜血,重新覆盖上去。
而在河口沼泽的支流中,连片连片的漂浮着战死者的尸体,随着浑浊水流飘到河道弯曲处,甚至可以淤积城一个小小的浮岛。而另外一些尸体,则是被主动抛入的,只是为了替进攻的军队清理出一条足够通过的便道,或是暂时充当垫脚木板下的支撑。
有时候一脚踩下去,软绵绵垫板下有些“尸体”还在发出声音,这是那些伤重尚未断气的士兵,但是糟糕的医疗水准,匮乏的手段和物质,让他们受伤后很容易就被提前判上死刑。这些坎坷在生死分界的可怜人被遗弃在沼泽中,任由游鱼或是鸦鹫的啃死,恍如地狱一般的情景。
最初只是象征性的前哨战和遭遇战,但在在来自后方的督促和伤亡的现实下,很快就撕破了最后一点矜持和审慎,于是战斗变的血腥而残酷起来,荣誉和理性被抛弃后,姻亲乃至血亲之间捉对杀戮也变得额习以为常,那怕教会武装对上同样绣着十字的教会武装,可以毫不犹豫同样高喊着上帝之名的同时,用重锤和珈棍砸碎对方的头颅。
围绕这个中心,无论是梅斯的卡洛曼军还是苏瓦松的查理曼,随着奔走的信使和督战的监察官,无数士兵像是飞蛾投火不断被加入进来,变成这个绞肉机一般的战场漩涡中的养料。
与此同时,来自法兰克王国西南,潘诺尼亚地区的,西北的巴伐利亚等最后一批外藩部队和雇佣军,也加入到位于苏瓦松的查理曼军队中,决战的实际似乎已经成熟。
代表加洛林王朝的蓝底金百合花旗和奥斯特拉西亚大公爵的金鹰徽章,开始一同出现在巴黎北面的战场中。
得到消息的,带着区别于查理曼阵营的绿底金百合花旗和纽斯特里亚大公爵的白色牡鹿旗,也出现在塞纳河的南岸。两路浩浩荡荡的大军,像是脱堤的洪流一般,迅速淹过还在继续战斗的战场,最终在巴黎城外的河口沼泽,开始了第一次的碰撞。
仅仅这一天,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生命。
决战的消息精油潜伏的探子,沿着奔腾的河流一路南下送到海边,又沿着海岸线,最终抵达位于北意大利战区的拜占庭皇太子里奥手中,这位住在军营里枕戈待旦多日的统帅,当即叫来一名信使。
“告诉那些山地人,我已经答应他们的所有条件。。包括建立作为罗马从属的邦国”
“但他们必须在冬天来临之前,协助我们建立一条穿过山脉的通道。。并为我的军队提供足够的山地步兵和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