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主派来责打你们的皮鞭,因为除我之外没人知道如何替你们赎罪。你们都是坏人,但是我比你们还要坏的多,凶残的多,所以全部给我闭嘴吧!”——瘸子帖木尔。。。。。。。。。。。
马蹄敲打着沙石地面,发出迥异于金铁碰撞的响声。一整队的骑兵调控着战马,灵巧的躲过了地上的死尸后,加速向着还在纠缠的战团冲去。
静止的骑兵也许不可怕,然而一旦他们让展开了冲刺,对手又恰好没有准备长兵器时,噩梦就成了唯一可能的感受。数把刀锋,挟着巨大的冲击力,犹如巨斧劈上了朽木,飞快的将匆忙堆簇的人群一一冲散。
胡狼将呸的一口吐了些带血沫子,将已经卷刃并且刀身都有些变形的横刀,丢在地上,从代步坐骑的鞍囊里,掏出备换的武器,虽然配给军官的都是加工工序更繁复的订制品,但是再怎么精工打造的武器,连砍了多人之后,也只能再换掉或是就地丢掉,为此他在马鞍上留备八件风格迥异的兵器,已经去了一半。
只有这样,才能把拼命变成乌龟壳的大食人军阵,重新敲打开来,血浆泥泞混合在一起,涂满了他这件同样做工精良,却已经砍劈捣打得坑坑洼洼的复合连身明光大铠上,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将官,已经基本不用身先士卒,亲自冲杀在战场一线上了。那些配属在麾下参军、虞侯和各级军佐官自然而然会成为他头脑和耳目的延伸补充。
在这种层度的大会战下,他这个镇将级别的主官,频繁亲自一线,对战斗力和士气提升的效果。已经不是那么明显。
不过他还是喜欢,亲手多斩杀一些大食人,因为这样可以告慰当年那些倒在回归之路上的袍泽,而将士们也明显喜欢这位的身影,为此抱怨比较多的反而是那些科班出身参军,佐副之流,战争到了数万十数万这个级别,只要普遍兵员素质不是太差。要想速胜或是一鼓作气而下,几乎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投入宽度有限的战线上。通过旷日持久的高强度交手和试探,找出对方的弱点和不足,然后扩大突破为己方逐步走向胜利的优势。
至少这次大食人选择的战场相对有利,背靠绵连的群山褶皱,遮蔽了他们明显处于弱势的后方和辎重。虽然是出来野战,但是他们可以以较小的代价和合适的距离,从最近的城市获得源源不断的输供和补充,如果不能将他们整体击溃的话。
短暂的间歇之后。胡狼将麾下的军队调整了次序和配备后,再次对面的亚述军团首先发起攻击。按照步兵和车阵在〖中〗央,骑兵在两翼。呈扇型包围上来,而大食人的亚述军团,则用各色的盾牌,堆成了一个类似乌龟壳一般的列阵,这是初期遭遇唐军而伤亡惨重的亚述人所中介出来战场经验,虽然这样放弃了大多数战场的主动权,但也让唐军步骑协同,大多数擅长进攻的手段和优势,被大幅抵消。
从轮番掀开的盾阵中抛射的投枪和箭矢,落在唐军的队列激起叮叮当当的做相声,但进攻队形纹丝不乱,他们脱开受伤的同袍,踏着尸体继续推进。就在敌人严整的进攻方队已近在眼前时,神机军命令进行最后一次轰击。
随着高扬的擂臂,石炮车发出雷鸣般的轰响,把暴雨般的石弹倾泻到亚述人密集的方队中,碗口大的砾石霰弹打在盔甲和盾牌上,发出一阵哗哗的潮水般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中的还有骨肉碎裂的惨叫声。
侧翼安西骑兵以小队楔形攻击队形向敌阵深处猛插,很快把亚述步兵阵线切成多段,并集中攻击右翼。
亚述军团的队形再次乱了,开始是前一排方队,然后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整个阵线大乱起来。
中部的战线上杜廊注意到这个变化,将一摆将旗,配属他麾下的安西步军战阵严整,成无数个整齐的方队向前推进。重装步兵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金银两色的光芒,从山顶望去,仿佛是金属的大地在移动,无数的长矛如同大地上的麦田。
战鼓声、士兵们用剑柄有节奏地击打胸甲发出的撞击声渐渐清晰可闻,大食军阵中,规模最大的米迪亚军团黑压压的迎了上来,汹涌敌军精骑激荡的黄尘蔽天,西凉军在鱼鳞阵交替的掩护下从容后退,让追击的敌军发不上力,反而被射杀的尸横遍野,少数冲进唐军阵中的骑兵立即被有组织的围困,绞杀,待敌军阵容少乱。
更远的地方,迂回的轻装游牧骑兵正从右翼方向攻击,却遇上了溃散下来的呼罗珊仆从军,人马相践,死伤无数。
这些来自北地乌古斯部落的游牧骑兵骑兵正横冲直撞,呼哨着用套索围追散兵,活活将他们在马后拖死,这些临时招募的游牧骑兵缺乏纪律,其首领也不懂战术,只顾四处乱打。
士气大振的波斯志愿军,开始乘胜追击,这时溃散的呼罗珊仆从兵中,突然杀出一支飞骑,硬生生的将他们反扑的势头打断。
迎面旗幡招展,〖中〗央赫然是“卡维战旗”追随在湮没多年的萨珊波斯的王旗战旗之下,人马都身披重甲的萨珊重骑兵们,端坐在高大的呼罗珊马上,手中粗重的矛枪架在胸前,用护面甲锁子甲包裹起来的萨珊波斯重骑兵们,仿佛壁画中跳出来的古代骑士,浑身散发着悠远而凶的气息。
萨珊重骑兵们中雷鸣般吼着“阿胡拉马达兹”之名,如同一道钢铁长墙以排山蹈海之势冲了过来。游牧骑兵甚至可以感觉到大地在这些重骑兵的铁蹄下战栗。
仅仅片刻之后,这些耀武扬威的游牧骑兵们就象受惊的鹿群,顷刻之间做鸟兽散,一些混到波斯志愿军中的奸细。开始用波斯语高喊“波斯帝国万岁”“卑路斯回来了”而开始出现动摇和混乱。
尘土在马蹄下飞溅着,千余重装骑兵的铠甲在阳光反照下流动着美丽而冷酷的光芒,整片大地正在战抖。
不远处敌人的队伍在他们的眼前快速地向后退去——他们已经越至敌人的侧旁了,许多波斯人惊慌地指着他们,大声叫喊着。这些骑兵非常灵活地和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擦肩而过——没必要和敌人胶着在一起,绕到后方和侧翼再展开突击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
只有在错身而过的那一霎那,凶悍的重装骑兵正举着长剑和斧头劈开阻拦的波斯步军的木盾和头颅。鲜血飞洒在皑皑的雪地上。
“集体转左!集体转左!”
刻苦的训练起了成效——这只骑兵,熟练而整齐地在小范围内转向了左面——正对着敌人步军那脆弱的侧翼!
骑兵的首领,安息人后裔玛格,在面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死死地盯着手中直直端出的长枪,他觉得自己、坐骑和枪组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锥形物体,能把阻挡在前面的所有物体狂暴地撕裂开!
耳旁都是马匹震耳欲聋的嘶叫声还有敌人恐慌的鼓噪。
随着轰隆隆的呼啸声开始响了起来,玛格觉着在猛烈的冲击中。感到他枪尖前许多“树木”生生地被拦腰斩断。
那是宛如无数堵人肉组成的墙面被无情地推倒,在铁甲怪物的冲击下,波斯志愿军的步兵队像个面团一样变形并且四分五裂,他们扔下了身边的武器。再次而迅速地崩溃了!他们负责的阵线完全暴露在了这些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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