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作为贵族家庭的成员,有足够的资源支持他在佛法逐渐末微的天竺,继续修行和学习,因此他先后孟加拉地方从巴尔哈蒂论师出家,号释迦师子,又依真言阿阇黎寂色学事、行、瑜伽三部密法,得密号为莲花生。其后又从瑜伽师乐天及瑜伽母乐持学无上部法。他曾周游印度、广访密法大师,最终成为佛吉祥智的四个证得现法涅盘的弟子之一(另外三人为燃灯贤、极寂友、王种罗睺罗)。他又从吉禅师子学法。
因此无论是大乘小乘,上座部还是瑜伽中观等天竺的诸源流法门,都有相当的造诣和成就,甚至是婆罗门的重要分支,湿婆教的性力派,后世所谓欢喜禅的外道法门,他都有所精研。
但是仅有这些天竺本地的成就还是不够的,历史上那些能够取得伟大功业和名声的僧侣们,几乎都实在天竺以外的地区有所发展。因此他也踏上了巡游外域的洗练心路。经历了无数次挫折和无功而返后,最后经由师门渊源的介绍,冒险前往一个佛法还处于蒙昧的处女地。新兴的吐蕃王朝。
在他经由尼婆罗国进入吐蕃传法之前,已经有密教大士寂护,在吐蕃传法,结果被当地苯教势力指为灾祸根源而惨遭驱逐,最后下落不明。
寂护又引妹夫大僧莲花戒入蕃继续传法,正值赞普赤德祖藏尊崇佛法,希望以密教取代字文成公主入蕃以来流行与当地的大乘佛法——摩柯延纳,并于辩法无遮会上得到赞普支持。而先败后胜,成功驱逐了汉地僧人,但实际他也被复仇的摩柯延纳信众袭击,捏碎睾丸而暴死当地。
按照另一个正常时空的轨迹。虽然他在后世被尊为藏传佛教之祖,红教第一祖师,无论后世那些喇嘛和信徒如何的吹嘘和神话,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密教在吐蕃境内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境遇
实际上莲花生在吐蕃境内也只停留了不到两年时间,就迫于传统势力的强大,而不得不出走。唯一取得的成就,因地制宜编撰了一套以残酷人殉为核心的,与苯教原始崇拜相结合的密宗轨仪,继承寂护的遗志继续完成了第一个密教道场桑耶寺。受戒了一批吐蕃贵族子弟,然后。。
就是与一代雄主,太阳狮子王赤松德赞,以修行为名,玩了一回**游戏。为了实践莲花生在修行上的证报理论,正当壮年吐蕃赞普赤松德赞,将自己的宠妃布施给他作为世间空行母,而他也将一名牧羊女指为福德善报女神的地上化身,而送给赞普为妃,事先了性命修行的双圆满。
而在这个时空。莲花戒干脆直接被那些崇苯的贵族,袭杀在山道中,就此人间蒸发。因此当莲花生来到吐蕃的时候,传法环境可以说的上是举步维艰,他不得不小心的隐匿身份。耐心的寻找可靠的人将自己推荐给赞普。
至少在遇到那位加罗楼化身的大人之前,他传法的经历谈不上好。但是现在。他的确有自己志得意满的理由,
虽然他已经四十九岁了,看起来还是皮肤光泽白皙,如少年人一般俊秀,这也是他这副大好皮囊的卖点之一,很容易就在长生和养命方面,被尊为权威和典范,而获得哪些权贵认识的重视和礼遇。
对他帮助最大的,反而是性力派的那些知识,古老生命繁衍和奥妙,是东土大唐那些上层人士,醉心追求的内容和时尚,与他布道的佛法辩才结合在一起,就很容易吸引了一大片士民贵庶。
因而它不但成功在东土大唐的政治中心,洛阳长安两京建立了自己开宗传法的道场,还得到足够权势的支持,交游权贵之门,行走宫廷之间,建立起与另一位密教前辈,大士不空三藏分庭抗礼的世俗声望中。
然后因为那位大人的一句话,毅然放开国内的荣华和浮业,选择了踏上西行之路,作为大唐任命的僧官,统管国中西域的僧众们,伴随着大军征服一片又一片异域的土地,用佛法协助大唐统治和教化无数陌生的民众和族类,这让他成就非凡并且声名远扬。
最后还得以胜利者和成功人士的姿态,一路西行衣锦还乡,沿途在那些佛法末微,异教横行的番邦外域,相继建立了二十七座的大小新寺院。
然后还有数以万计的军队和数量更加庞大的信众,将作为他的后盾,支持他进入东天竺乃至整个佛门的最高学府和圣地——那烂陀寺的武装朝圣之旅。
他的学识,他的经验,他的见历,他的人脉和世俗关系,在这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些保守异教迫害的佛徒,那些不得不隐藏身份的比丘居士,甚至有素未谋面的远方僧侣,因为他的名声和地位,千里迢迢的带着弟子信徒前来投奔,只是为了见一面,这位可能是继古代的龙树、马明之后,最后可能重振佛门的当代菩萨果。
而支持和信任他的那位东土大人,则是堪比古代阿育王、迦色腻珈王那样伟大的现世护法明尊。直到这一刻踏在故国都城的王殿之上,他无比真切深刻的体会到,世俗权势和宗教结合的美妙之处,
但他在天竺当地,并非没有竞争者,比如来自与佛教同样古老年代,由苦修士集团构成的耆那教的压力。
耆那教在汉译佛典中称为尼乾外道、无系外道、裸形外道、无惭外道或宿作因论等,信徒主要集中在从事商业、贸易或手工业的人群中。
虽然长期受到传统婆罗门教派的打压和抑制,但因为与世袭职业挂钩的缘故,在下层人士中的存在和比例,却要比同时代的佛教更加稳定和低调的多,甚至在天竺佛教灭亡后的上千年时光中,一直延续到现代国家,依旧用用不容忽视的存在。
虽然耆那教本身相对消极苦修和严苛的禁欲主义,对唐人来说,或许不是那么合拍,但另一方面,其教义中的许多内容,却无疑充斥着新统治者可以操作和利用的部分。
比如:他们不崇拜神祗而崇奉教祖,否定当地婆罗门教主张的吠陀天启,祭祀万能,婆罗门至上,针锋相对地提出吠陀并非真知,祭祀杀生,只会增加罪恶,婆罗门是不学无术的祭司,宣传种姓平等,反对种姓制度和婆罗门教的神灵崇拜,崇信耆那教经典,以对抗吠陀经,强调苦行和戒杀,以对抗祭祀万能。
主张灵魂解脱,业报轮回和非暴力等。并且认为,一切生物都有灵魂,都是神圣的,人的灵魂在未解脱前为业所束缚并无限轮回。
人们只有通过修炼,使灵魂摆脱“业”的桎梏,才能获得最后解脱。主张五戒:不杀生、不妄言、不偷盗、不奸淫、戒私财。只有严格实行戒律,经过苦行修炼,才能清除旧业的束缚,就可达到“寂静”,灭其**,获得“解脱”。
这些内容一方面与佛教节欲无为的相互契合,另一方面则有利于统治的稳定,只要稍加包装和再释,也可以作为一种鼓吹当地各族精神顺从的抚慰剂。
因此在清洗和驱逐了北天竺的传统婆罗门上层势力后,长期处于北天竺社会下层的耆那教也开始活跃起来。
无论强调裸身不染外物,注重苦行,歧视妇女的天衣派。或是主张男女一样救赎,各种姓一律平等,否认**的必要性,允许男女结婚生育,出家人占有一定的生活必需品的白衣派。
都表现出了对新统治者的积极靠拢倾向,以谋求填补这些婆罗门势力,所留下精神和信仰的空白,而按照唐人统治的传统,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辖区内,只有一种宗教的声音。
相比之下莲花所主导的东传密教和岭外僧团,也必须做出更多的成绩,体现出更大的价值来,才能稳固自己在新统治秩序中的主导地位。
于是莲花生的故乡,挡在南下武装朝圣路线上的新摩羯陀国,就成为他这种决心和信念的以一个踏脚石。摩羯陀国王刚刚聚集起军队,还没来得及派出交涉的信使,来自当地输诚贵族和藩主的代表,就已经纷纷化装成苦行僧,抵达唐人的军中投效,然后岭南行营的军队在这些人的引导下,毫无阻碍长驱直入包围了都城,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试图螳臂当车的新摩羯陀国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统治这个国家的王族,将作为战利品给举族送往北方,去“朝见”大唐天子。
当地的执政者将被更换为另一家对天朝上国更有敬畏心的大贵族,僧人也将爱这个国家里占据更多重要的职位,当然,在此之前他们必须交出足够的财物和年轻女性作为诚意和代价,来慰劳大唐王师拨乱反正的辛苦。
虽然无法长期驻留统治当地,但是通过地缘上的威慑和影响,维持一个倾向性的附属政权,也是不错的选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