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冷笑连连,“可是,他要谋夺你皇兄的皇位,而你,却为了你的小情人进宫来让朕一切揭过去不提……”
“朕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在朕的御妹当中,谁人有你的权势?”李隆基眼中的怒火熊熊,一抹不可遏止的嫉妒迅速地发散出来,“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朕算什么?朕在你心里可曾占了一丝位置?”
李隆基疯狂地一把抓住玉真粉嫩的胳膊,另一只手抖颤着将她的前胸裙口给生生撕裂了开去,露出里面诱人鲜红的红色抹胸和粉白无暇的深深乳沟。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的嫉妒和怒火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霍然抬手狠狠地扇了玉真一个巴掌,咒骂了一声“贱人!”
玉真妩媚的脸色涨红起来,她挣扎着起身,奋力一把推开李隆基,也状若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里久久地回荡着:“不错,我是一个贱人。可我亲爱的哥哥,我怎么就成了一个贱人了?”
“是,我喜欢他,我恨不能嫁给他,可是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呀……”玉真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这么多年了,我看轻天下男子,是为了什么,我亲爱的皇兄,你难道不知道吗?上天有眼啊,终于给我送来了一个中意的男子,可是,为了他的前途,我又不得不放弃……”
“我疯了,我们都了。”玉真泪如雨下,“自从1年你污了我的清白之后,我就疯了……”
“萧睿是我的一切,你要是动他一根汗毛,臣妹我就豁出这份脸面去了……”
“住嘴!”李隆基子一颤,面目变得异常狰狞,“朕杀了你!”
“臣妹早就活够了……来吧。”;冷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形还在激动地抖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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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死!”隆基无力地摆了摆手,神色非常麻木。
高力士身巨震,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李隆基,颤声道,“皇上……”
“滚!听见朕的话吗?难道连你也要来忤逆于朕?听着,传朕的旨意,速速将玉真赐死,否则,你也不必来见朕了。”
李隆基阴森森的话传进高力士的耳朵,高力士心里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默默躬身离去。
烟罗谷。
高力士带着数百羽林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径自入了玉真豪华宽大的卧房。穿着一身崭新华丽霓裳宫裙的玉真,薄施脂粉,抬起妩媚而平静的脸庞来,望着高力士,“高大将军,可是奉旨来为玉真送行呢?”
高力士叹息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殿下,非是老奴……皇上圣命难违,请殿下原谅老奴僭越了!”
玉真幽幽一笑,“起来吧,我怎么会怪你呢……替我转告皇上,玉真还是那句话,萧睿是我的一切,纵死也不悔……这一封信,请高大将军帮我转交给萧睿可好?”
高力士一颤,“老奴遵命。”
还没等他说什么,玉真便指着高力士手里紧紧捏着的一瓶毒酒,叹息一声,“来吧,我该上路了。”
……
……
玉真被皇帝赐死。在羽林军的驱逐下,烟罗谷里陪伴玉真的女道士和从人侍卫作鸟兽散,繁华了20多年的烟罗谷至此成为一座荒谷,只有那座伫立在谷底的开放式宫殿,还有那幽静典雅的江南式园林风景,隐隐诉说着一个大唐玉真公主昔日无尽的风情和传说。
消息传了出去,朝野震动。
而在距离烟罗谷百里之外的终南山之巅,一座简陋的庵堂中,一个青衣妇人蒙着黑色的面纱,站在门口失神地眺望着层层起伏的山峦,以及那远远掩映在青色地平线上的巍峨长安城。
一个明艳的少女轻盈地走出一间屋子,默默地走到妇人身边,轻轻道,“殿下,暂且忍耐几日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
“玉真已死,剩下的只有望尘。兰儿,过几天你还是回长安去吧,你是萧家的人,这么突然失踪,我怕那小冤家会迁怒于杨老先生。”妇人幽幽一叹,飘渺不定的声音在山风中消散了开去。
少女微微笑了一笑,“我爹爹已经返回西域去了,从此隐居深山不出。”
“不知道我是该感谢你们父女的救命之恩呢,还是该埋怨你们从中煽风点火呢?”玉真扯下黑色面纱,顺手一扔,面纱在山风中飘了几下,便落入了万丈深崖。
“不过,对我来说,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玉真默默转过身去,将白皙如玉的手递给了杨兰,“走吧,我们回去吧。”